男人脸上戴着獠牙面具,一双墨瞳被风雪浸染,身上带着白色雪片,高声喝道:“大胆狂徒,敢假传军报,北疆听令,给本将军放箭!”
紧接着,数百根白色箭簇朝着那传军报的轻甲禁军射去,轻甲不堪一击,箭簇没入血肉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疾行的战马一声长嘶后,随着马背上的禁军一起垂落“砰”地一声,随即,血与雪掺杂,刺眼极了。
叶听晚停在那禁军前,不足两人的距离,周遭地上赫然插着对方射过来的箭簇。
灰霾的天空中,惹起一阵风雪的狂怒,少顷尘埃落定,砸人脸颊的雪片又簌簌落下。
刘飞走到叶听晚面前,慢悠悠的勒紧了缰绳。
叶听晚懵了,只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好鸟,他往后退了几步,动了动唇,看着他:“你,你是什么人!”
刘飞慢条斯理的翻身下马,将头盔摘下,扔给身后重甲兵,朝着叶听晚一步步逼近:“臣,北疆军右统领,刘飞。领陛下的令,带军师大人去前线。”
“我……”
叶听晚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总感觉熟悉的不行——他是,昨天从魏景承营帐里出来黑脸男。
刘飞?
姓刘。
对方报上名讳,叶听晚更笃定了,这个人是坏蛋。
魏景承交代了,前线危险,不准他过去。
叶听晚咬了咬牙,瞪着面前的男人,道:“不去,我不去!”
刘飞轻哼了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张熟悉的脸映入叶听晚眼帘。男人的五官精致,看着年纪不大和慈宁宫那位反派头头,相似到快共用一张脸的程度了。
男人道:“这可由不得军师大人,来人,把他给本将军绑上马去。”
“将军且慢!”
奉天子命保护叶听晚的禁军,带刀上前,将叶听晚拥护在身后,众人齐聚而上,拿着武器对峙:“臣等奉陛下的命,在此看护军师大人,将军若是没有圣旨,恕属下难以从命。”
“就是就是!你是个什么鸟人,敢假传圣旨,居心不良!”
叶听晚叉着腰 ,蹲在一众禁军身后,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男人,啐了一口:“我才不去,我就在这儿等着陛下回来。”
男人显然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举起了手,看着叶听晚身前的众人:“虎符在此,你们难道要违抗军令?”
禁军一见男人搬出虎符,有些犹豫不决,蹙着眉问道:“真是陛下要见先生?”
刘飞轻笑了声:“前线军务紧急,本将军亲自来请军师大人,难道有假?”
禁军闻言,放下了刀,叶听晚一看自己要玩儿完,连指着那男人手中虎符道:“你……你那个东西明明只有一半,算不得数,陛下若是真的让你过来请我,就算没时间写圣旨,也该将手中另一半虎符给你,你如今什么都没有,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而且你本来不就有一半吗?”
男人的耐心显然已经被叶听晚耗光,收起虎符,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