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得吗?在这样的时候,把自己交付给我这样前途未卜的人。
值得吗?
只是此刻,他脑海里的思维已经没有办法再多想,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连同意识都在熔岩般炙热中开始融化。
从前,只是在对方的手里,就已经让他魂飞魄散,不能自已。
如今,真正的彼此包容,他隻觉得自己在一片炙热中被熔化,熔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融化为一片烟火绽放的光明。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做了什么事,喊出了什么话语。
直到烟花在夜空里落幕,凌冬冰凉的双唇微张,从肺腑中掏出一点声音,“半夏,你……”
你这个人啊。
到了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言语又还能有什么用呢?
品味着对方这份心,把它珍之重之埋在心底。
如若上天还愿意再给自己时间,往后余生,千倍百倍万倍,偿还给她。
凌冬举起一隻手臂,遮住了灯光下的双眼。
半夏撑起身体看他,“嗨,别这样啊。我又没有说不对你负责任。”
她总是不会让你太悲伤,任何时候都能一句话将人逗笑了。
凌冬伸出手,翻身把半夏圈在自己的双手中,府下身去吻她。
尴尬的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又恢復成小小守宫的模样。
掉落在半夏柔软而雪白的肌肤上。
等整首曲子写完了,我再……
最近几日,半夏每天醒来,睁开眼之前,朦朦胧胧中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地去想,今天是第几天?
是第三天了,还是第四天了?
时间这种东西就像是握在手中的水,无论再怎么紧握,它依旧会毫不留情地从指缝中流逝。
有时候,你越是希望它走得慢一点,它反而越发快得令人心惊胆战。
这几天,她和小莲几乎每一分钟都待在一起。
白天小莲陪着半夏去学校,半夏上课,小莲就蜷在她温暖的口袋里睡觉。晚上,半夏住进凌冬的屋子里,陪着小莲作曲写歌。
时常是太阳才刚刚下山,最后一抹亮光从窗户溜走,凌冬的手臂就从身后伸过来,圈住她的腰,埋头嗅她脖颈里的味道。
半夏伸手抵着他,“先吃东西,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
她把自己打包回来的外卖打开,先捡一个热乎乎的芝士虾球塞进他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