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暗涌(2/2)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大家感到惋惜与难以置信的同时,讨论得最多的还是那个让方谨初息影的“你”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掺了进来,说方谨初是被金主抛弃了:“方谨初参演的第一部电影就是大制作,还是圈内成名多年的大导演c刀,虽然是个配角,但戏份和主角不相上下,还有一群老戏骨给他搭戏。明显就是他背后有人在给他牵线搭桥。

他的出身背景稍微查一查就知道,普通的高知家庭,父亲还si得早,哪里有这么多人脉,你可别跟我说星娱会无缘无故花力气去栽培一个靠在各剧组跑龙套过活的人。他现在被金主玩腻了、抛弃了,没资源了所以就不演戏了呗。”

有粉丝立刻出来反驳:“黑子就别尬黑了。稍微了解一点的都知道他的经纪人孟瑜和星娱的话事人聂维祯私交很好,聂总之前在访谈里说过孟瑜眼光很好也很会培养艺人,所以星娱很多顶级资源都是优先给她分配的。方谨初作为孟瑜手下的头号艺人,资源好难道不是很正常吗。而且,他一个影帝就算没了金主的支持也不可能没戏拍。”

“你们方影帝的资源难道不都是靠跪t1an金主t1an来的吗,还整天一副清高的白莲花的样子,背地里抢角se抢的那么顺手。”

“好酸啊,让我瞧瞧这是哪家的粉丝。哟,你们冯影帝那只会邪魅一笑的演技也怪不得角se会被人抢了。”

“只有我关注的是金主吗?”

“想了解的人可以深挖一下星娱背后的资本,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不用那么神神秘秘的,这在娱乐圈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了,方谨初的金主就是林氏的那个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你们在说什么???谁给我解释一下!!!”

“就是那个大财阀林氏啊!前几天不是有个林氏大小姐订婚的新闻吗,说的就是她。”

“所以方谨初这是……为情自杀?”

“等等,这新闻怎么连个近照都没有?特喵的什么破摄影师,从这么远的地方拍能看出个什么?”

“找到了!十三年前的东兴晚报,头条是‘着名音乐家林雅兰nv士逝世’,上面有她葬礼的照片。[图]像素有点低,不要介意。站在第二排中间的那个就是大小姐,虽然是近照,但不是正面,只有一个侧影,而且还被伞挡住了半张脸。”

“看不清正脸啊啊啊啊啊,但光看那下巴,那嘴唇,那气质。我已经阵亡了,急需大小姐给我做人工呼x1。”

“这是金主?卧槽我印象里的金主都是油腻的中年大叔,b如某个喜欢当搅屎棍的si基佬。话说回来,我现在去星娱自荐枕席还来得及吗?”

“求你照照镜子吧,你有方谨初那张脸吗?”

虽然一直有星娱的公关团队在控评,但关于方谨初和他那神秘金主的议论仍然如病毒般扩散开来,并且掀起了巨大的水花。有些娱乐小报甚至用“影帝自杀疑似为情所困”、“影帝惹怒背后金主被雪藏”之类的标题来x1引人眼球。

而另一边,整个事件的正主却对网上的那些议论无动于衷。

林之夏推开病房的门,就见方谨初坐在病床上,腿上摊着一本文集,但他并没有在看书。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整个人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空壳。

林之夏罕见地觉得有些头疼。方母希望她能好好对待方谨初,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b给他自由更好的方式了。但没想到一向懂事的方谨初这么会闹腾。

现在他这副模样,她更没法向方母交代了。

方谨初不说话,她也就靠着墙,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您……为什么要来。”

“孟瑜让我来看你。”林之夏答道。

方谨初缓慢地眨了下眼,扭头看向她,视线聚焦到眼前人的那一刻,眼泪滚了下来。

“哭什么?”林之夏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泪水不断地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去问方谨初的粉丝最喜欢他演的哪段戏,能排上前三的绝对有他的哭戏,那真可谓是“玉容寂寞泪阑g,梨花一枝春带雨”。

“方谨初。”林之夏的眼神闪了闪,没再看他,又将视线转回窗外,“那个时候就算你不来求我,我也会帮你。方伯母和我母亲情同姐妹,我不会看着她身患重病却见si不救的。”

“但我却强迫你、玩弄你,毁了你的人生。”林之夏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是罪魁祸首。

“……我知道。”他的声音像是撞碎在地上的瓷器碎片被拾掇起来,然后拼凑而成的。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角,泪眼朦胧地看向她,“所以,请您对我负责。”

“除了情人这个身份,我没办法给你更多。即使这样,你也要跟着我?”林之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情人……玩物、宠物,不管是什么,只要可以留在您身边。”

“你还想继续拍戏吗?”林之夏问。

方谨初想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去国外深造吧。”林之夏0了0下巴,道。

方谨初倔强地抿着唇,眼睫上还挂着未g的泪珠,显然不太情愿。

“听话。外面那些媒t现在都盯着你,你去避一避也好。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

林之夏斜倚在窗边的小桌旁,手里拿着杯红酒,欣赏着杯中微微摇晃的yet。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她应道:“进来。”

武装得严严实实的青年在门口踌躇了一下,磨蹭着走进房间,还没等他站定,身后的门就被人关上了。

他慢慢摘下帽子、眼镜和口罩,露出一张yan光俊朗的脸来。

林之夏没看他也没说话,他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过来。”林之夏道。

他慢吞吞地走到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让人送你的东西,你穿了吗?”

薄粉se泛上程予暄的脖子,又蔓延至脸上。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轻轻点了点头。

“把衣服脱了。”

这下程予暄的耳根都烫了起来,他慢慢地脱下外套,然后双手交叉,捏住t恤的衣角,向上一翻,堆砌整齐的腹肌展露在她的眼前。

林之夏抿了口酒,目光随着他伸展的姿势,移到他那两块儿结实的x肌上。

“身材不错。”她称赞了一句。

程予暄别开头,被她ch11u00的目光扫过的地方一阵躁热。

他走的是yan光运动系偶像的路子,经常要拍0露上半身的写真,所以身材管理十分严苛。

他对那些跟竹竿似的男偶像感到不屑,尤其是他们稍微掀起衣服露出的那点儿baeng贫瘠的r0u,就这还能被粉丝吹到天上。

“k子也脱了。”林之夏道。

程予暄僵y了一瞬,但都到这个份上了,再犹豫就显得矫情了。也许是过于紧张,他的手在皮带上摆弄了好一会儿才解开。

他慢慢褪下k子,两条健美有力的腿从堆积在地上的k子里跨了出来。

一条丁字k包住了他紧实的t0ngbu,也紧紧束缚住了他身前那鼓囊囊的一团。这还是一条背带丁字k,两条细长的带子正好穿过他的shangru,g勒出他身上肌r0u线条的起伏。

他局促地站在那儿,眼睛一直不敢和林之夏对视。

林之夏朝他g了g手指,“靠近点儿。”

程予暄按捺住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走近了几步。

“跪下。”她睨了他一眼,道。

她这一眼冷淡又傲慢,让人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程予暄犹豫着跪了下去。

林之夏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抬高,然后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脸颊两侧,迫使他张开嘴。

她将杯中的酒倾倒而下,紫红se的yet如瀑,落在他的嘴里。

他只来得及咽下一部分,多余的酒ye溢出他的唇角,些许顺着他的下巴,沿着他的脖颈,滑过他的锁骨,淌到了他身上。还有些直接砸落在他的大腿上,溅开一朵朵水花。

接着,她靠坐在桌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微微岔开的双腿中怼。

“t1an吧。”

程予暄贴到了一片温软sh热的花丛,nv人sichu的馥郁一下子塞住了他的鼻腔。他的大脑有些缺氧,一时间晕头转向。

“嗯?”见他半天没动静,林之夏又稍微拉开他。

“我,我不会……”程予暄红着脸道。他对xa的浅薄认知仅限于yjg和yda0的活塞运动。

林之夏伸出食指,“伸出舌头,t1an。”

程予暄听话地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t1an了t1an她的指尖。

“就这样,懂了吗?”林之夏道。

程予暄点头。他又慢慢凑近她那被茂密树丛覆盖的地方,他看见一个粉红的花骨朵被两片花瓣包裹着,于是用舌尖试探般地t1an了t1an。

林之夏0了0他的头,“真乖,就是这样。”

他咽了口口水,凑上去,卖力地t1an弄起来。那小花珠在他的舌尖跳舞,而他身下的那根roubang已经肿胀得要撑爆丁字k。

林之夏半仰起头,嘴中发出几声惬意的sheny1n,身躯随着那接连不断传来的快感颤抖不已。

“可以了。”她的声音带着点ga0cha0后的沙哑。

程予暄的嘴唇上沾满了她的iye,仰首看着她,明亮如宝石般的双眸蒙上了层q1ngyu的味道。

然而林之夏却从桌上下来,捞起放在一旁的内k穿上,一边系上浴袍的带子,一边往外走。

程予暄仍旧跪在原地,神情难耐又无措地扭头看她。

“自己解决。”林之夏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走出了房间。

林之夏穿过一条走廊,走进院子,脱下浴袍,舒服地躺进了露天浴池里。翟瑛跟在她身后,向她汇报工作到日常方面的各种事务。

“阿玲旧伤复发,不能再继续担任您的安保工作了。下面推荐了个人过来,您要亲自见见吗。”

“不用了,你看着安排吧。”林之夏闭上眼,不再多言。

……

车站外,一道颀长的人影倚靠在灯柱上,头上的bang球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个弧度完美的下颌。

他手里拿着份报纸,随意翻了翻,视线扫过星娱高层人员变动的新闻,接着手微微一顿,只见林氏大小姐订婚的消息同样占据了财经版的一个小角落。

这些老牌财阀一向低调,媒t也往往慎重,不会大书特书,以免惹出什么祸端。

他看了眼时间,随手将报纸塞进了垃圾桶里,站直了身子。

正要走时,他的余光又瞥见报刊亭的八卦小报上用作噱头的标题:“揭秘!影帝背后神秘金主竟是她!”

他扯了扯嘴角,移开目光,双手cha兜,混入人群中。

初秋,天空灰蒙蒙的。细雨绵绵,薄纱般的雨幕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模糊了不远处山峰的轮廓。

林之夏下了车,助理在一旁为她撑伞。山下已经停了一排黑se的轿车,身穿制服的保镖各各神se严肃地立在车旁,显然有什么重要人物也来扫墓。她没太放在心上,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林之夏仅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踏上上山的石阶,缓缓往半山腰的陵园走去。

这样的天气总让她想起母亲病逝的那个秋天。

她穿着一身沉重的黑se,手里捧着一束皎洁的百合,每上一个台阶,关于母亲的记忆就像是慢慢浮出水面那般,逐渐清晰,最后定格成她病重时忧郁而憔悴的模样。那是林之夏对于母亲最后的印象。

行到山腰时,穿过朦胧雨雾,她望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墓碑前,那个人恰好转过身,朝她笑了笑,“小夏,你也来了。”

nv人盘着头发,气质优雅,眼角已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林之夏一愣,一个恍惚还以为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旋即又反应过来,“小姨。”接着她又注意到她身旁的男人,只隐约觉得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于是只用眼神打了个招呼,什么也没说。

“好好陪陪你母亲。”林雅琼将墓碑前的位置留给了她,“我去山下等你。”

林之夏走到墓前,弯腰,轻轻放下花束。她低下头,默默哀悼,也并不说些什么。她不想再让家族的那些g心斗角来惊扰母亲的安宁。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抬头望了望放晴的天空,最后又看了一眼碑上母亲的照片,然后转身下山。

山下的车队仍在,林雅琼坐在中间的一辆车上。她见林之夏下了山,在车窗里朝她招手,邀请她同乘。林之夏让助理先回去,自己上了林雅琼的车。

林之夏上车后,车队才缓缓发动,两方人马有序地汇成了一路,驶上公路。

这是个双排座的轿车,林之夏看了看后排,只见之前陪小姨扫墓的那个男人坐在那儿。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这是温家的人,而且是林雅琼前任丈夫的弟弟温言琛。

温家在政界颇有势力。林家为打通政界的关系,曾和温家联姻,然而自林雅琼的前夫温言晟被曝出x丑闻后,她就和他离婚了。

自此,两家的联姻宣告破产,林家也没有再和温家多来往,是以林之夏才一时没想起来。

林雅琼曾经名扬四海,是国民级别的小提琴演奏家,在离婚之后却销声匿迹了好几年。外界一度有传言说前夫的丑闻对她的打击很大,以至于让她无心演奏。直到后来她再次出现在大众面前,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政界新星,别人才知道她那几年是去深造读法律了。

“前段时间听说你订婚了。”林雅琼道,“我这些年在外面,对家里的事也不太了解,但常有风声说林氏内部人员调动频繁,情况似乎不太好。”

“缓兵之计,您不必放在心上。”林之夏的目光从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树林收回。

“也不知道父亲当年是怎么想的,引狼入室。”林雅琼轻叹一声,“李啸承不是善茬,出了什么事,你也别自己扛着,可以找小姨。我虽然没什么大能量,但护住你总是可以的。”

“林大议员只要专心‘国家大事’就可以了,不用为了家里的事分心。就算是为了母亲,我也不会让他夺走林氏的。所以为了您的‘仕途’着想,您还是别再和林氏扯上关系了。”

林家有涉黑的背景,到林之夏祖父那一辈才开始“洗白”,是以为了避嫌,已经从政的林雅琼很少和林家有来往。

“你呀。”林雅琼莞尔,眼角的笑纹透出些许温柔。

林之夏还想说些什么,车子猛地一震,停了下来。

——似乎是爆胎了,司机下车前去查看情况。一直坐在后座默不作声的温言琛突然出声道,“有些不对劲,我也下去看一看。”

林雅琼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他小心。林之夏神经紧绷起来,心脏狂跳,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意外。

她的目光扫向车窗外,此时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保镖纷纷下车警戒。她看向公路两旁茂密的树丛,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忽地,她伸手压下林雅琼的背,“趴下!”

话音未落,车窗便被不知哪来的子弹击得粉碎。

接着,引擎发出一声炸响,烧了起来。烟雾在车子附近弥漫开来,外头枪声大作。保镖在浓烟中艰难地顶着火力围拢过来。

“快下车!”温言琛从外面打开车门,对林之夏喊了一句,便匆忙护着林雅琼下了车。

混乱中,几个保镖已经倒下。

林之夏y沉着脸,靠在车门上躲避枪火。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对着树林的方向还击了几枪,又迅速躲回了车门后。

车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震颤着,仿佛随时都会报废。烟雾散了一些,她张望了一下,见林雅琼躲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车门后,身旁有几个保镖守护,稍放下心来。

林之夏的手下也在竭力寻找机会过来支援她,然而此时来往的枪火却更加密集了。她朝自己的手下b了几个手势,自己则耐心等待,瞅准一个空档,在己方火力的掩护下飞速换了一个掩t。

不料面前闪过一阵白光,刺鼻的烟雾又弥漫开来,一时间敌我不明,只有枪击声不断。

“大小姐,跟我来。”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就想扣下扳机,听到这话又y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她的目光扫向那人的脸,而对方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怎样,只拉着她躲避枪林弹雨,一直没让她看到正脸。

杀手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她身上,林之夏退出被集火的中心后,压力一下减轻了很多。

“小心!”

林之夏正若有所思,冷不防地被扑倒在地,滚进了公路旁的灌木丛里,刚才她待过的地方出现了两个焦黑的弹痕。

“没事吧?”那人一边警觉地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边小声道。

“我没事。”林之夏将枪口抵在了那人的后腰上,道:“但是,你看起来似乎有点面生。”

她刚才就觉得这人十分古怪。安保团队的工作一向由翟瑛负责,虽然她没有亲自把关,但所有人的资料她都有过目,并没有这号人。

那人身t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压低声音道:“我是谁,你看不出来吗。”

“把枪放下。”林之夏并没有放松警惕,“再转过来。”

那人g脆地放下手中的枪,慢慢转了过来。

这个男人五官平平无奇,眼神却十分有神采。林之夏凝神细看,越发觉得这张脸在细节处有些失真,配上那双眼睛更是违和。

她伸出手,0向他的下颌,果不其然,有不协调的地方。

男人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她,也不说话。

“大小姐!”外面传来几声呼喊。

林之夏收回手,此时外面的烟雾已经散去,枪声也停了。她不再理会这个男人,而是从灌木里站了起来。

那人却没善罢甘休,而是道:“你没点表示?”

林之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新来的保镖吗。”

那人不满地哼了一声,却也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公路上一片狼藉,地上血迹斑斑,躺倒了数具尸t。车子大多已经报废,窗玻璃散了一地,车门更是千疮百孔。

一部分保镖仍在警戒,另一部分则在道路两旁的树林里确认再无杀手的痕迹。林雅琼站在一辆较为完好的车旁,目光不断搜寻着四周,待见到林之夏完好无损地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林雅琼看向她的身后,迟疑了一下,道:“……小寻?”

姜寻此时已经摘下了面具,朝林雅琼打了声招呼,“琼姨,好久不见。”

林雅琼看着这个出落得挺拔俊秀的青年,感叹道:“是很多年没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刚才怎么没见你?”

“先前没跟着姐姐上山。”姜寻随口糊弄了过去,他那时还混在林之夏的手下里。

“你们两个没事就好。”林雅琼没有多想,神se凝重地道:“这次刺杀是冲着我来的。”

“您这次牵头制定新法案,态度又十分强y,让那些帮派看不过去了吧。”林之夏道。

“他们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之前还只是恐吓。”说着,林雅琼看了看车里。

林之夏顺着她的目光往里面瞥了一眼,只见温言琛坐在里头,一言不发,神情紧绷。他的胳膊上晕出一片血迹,显然是受了伤。

几个保镖走了过来,向她们汇报了一番伤亡情况。此时周围已经确认安全,但杀手全部中弹si亡,没有活口。

“……那证据就难找了。”林雅琼道。

姜寻的脚踩到一枚子弹,他随手捡了起来,把子弹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忽地笑了。

“说到证据,这个不就是?琼姨的车是防弹的吧。这种型号,这种威力的是制式外的,只能从国外走私。查一查走私的渠道就好了,国内风声这么紧,道上有胆子走私这玩意儿的人可不多。这可是个肃清黑道势力的好由头,那些帮派蠢到自己把把柄送上来了。”

“小寻这些年长进不少。”林雅琼赞许道。

姜寻下意识地瞟了林之夏一眼,林之夏轻笑了一声,“是b以前只会哭哭闹闹找姐姐的样子好多了。”

听到林之夏提起姜寻小时候的情景,林雅琼的眼中露出些许怀念之se,对姜寻道:“你小的时候,你母亲和你兰姨还给你和小夏订过娃娃亲呢。”

姜寻知道她只是随口一提,心中却不免一动,又看向林之夏。

“二十几年前的玩笑话您还记得那么清。”林之夏玩笑着揭过了话茬。

姜寻刚想说什么,又听林雅琼正se道,“过会儿救护车和媒t就来了,我留在这里,你们最好先走。”

林之夏明白她不仅仅想借此机会清洗一番黑道势力,更重要的是利用媒t的聚焦、借助舆论的力量,为新法案造势。这就需要把整个刺杀事件摆在明面上,并且需要充分的证据。

而她和姜寻的身份b较敏感,不能出现在媒t的目光中,不好多留。

林家得知林之夏遇险的消息后很快就派了人来。林之夏和姜寻别过林雅琼,乘车从另一条小路低调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