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圣塔他将为我所用永远都别想出来(1/2)

才刚踏进去,身后的门立刻就重重地合上了,二人立即回头仔细检查,才发现这门竟然完全无法从内部打开。

“看来只能往前了!”燕陵游道。

“走吧!”宁时同拉起燕陵游的手,穿过回廊,郑重其事地走进第一层。

第一层想来是金钱的考验,满地的灵石,珠宝,就连墙壁也是黄金做的,镶嵌着数不清的宝贝,他们正折射出耀眼诱人的光芒。

“愿意留下来吗?只要留下来,这里所有的金银珠宝还有灵石都将属于你们!”黄金问他们。

“不愿意。”宁时同和燕陵游异口同声。

黄金桀桀怪笑起来,墙壁打开,里面是向上的楼梯。

“意外的还挺容易?”宁时同嘟囔了一句。

“还是小心一些。”燕陵游道。

“那是自然!”宁时同拉过燕陵游的手,后者与他十指相扣,“走吧!”

第二层是美食的考验。

一张大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有荤有素,有甜有辣,有吃的也有喝的,甚至连糖葫芦糖人这些零嘴都应有尽有,它们个个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你愿意留下来吗?留下来,就能拥有这里全部的美食!”餐桌问他们。

燕陵游捏了捏宁时同的手,朝他一笑:“不愿意,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我媳妇儿给我煮的面。”

“嗯,嘴还挺甜!”宁时同笑了一下,抬起下巴:“不愿意,听到了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我煮的面!”

于是墙壁打开,露出楼梯。

二人继续向上,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很大,铺着柔软无比的地毯,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的大软榻上铺着看起来又厚又柔软的貂皮。

床榻周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这世上所有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都在床榻上伸手就能取到的位置。

“躺上来休息一下吧?留在这里休息,这里的东西就能一直应有尽有!”床榻开口。

“是懒惰!”燕陵游对宁时同说。

宁时同点点头。

二人异口同声道:“我不愿意!”

墙壁再次打开,露出楼梯。

宁时同一边走一边奇怪道:“奇怪,这圣塔的考验看起来挺容易?只需控制住自己,拒绝就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有去无回?”

燕陵游摇头也表示不解:“或许上面比较难?”

“嗯,先继续看看!”宁时同答。

第四层有一个镶满宝石的王座,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玉玺,绣着金龙的王服与王冠。

“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会听命于你!臣服于你!”王座开口诱惑道。

“我不愿意。”

墙壁开了,里面是往上一层的楼梯。

第五层,

春色满园。

穿着暴露的女子与男子们身材火辣性感,个个有着出尘之姿,一看到二人就围了过来,热情勾引,吓得宁时同和燕陵游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美人们开口,二人连声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第六层和之前的几层都不同。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个比他们高两个头的巨大的钢铁人偶,什么也没有。

“我不愿意!”宁时同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了几遍。

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宁时同警觉起来。

燕陵游眯了眯眼,环顾四周。

那两个钢铁人偶忽然震动了一下身体,拔出铁剑,动了起来。

“他要攻击我们?”燕陵游问。

“好像……是的”宁时同道。

话音刚落,一把三寸宽的铁剑从二人中间落下!

二人反应极快地闪开,宁时同念起咒语,用藤蔓将铁人牢牢束缚住,然后问燕陵游:“是要打死他吗?”

燕陵游摇头:“不知,不过打死他看起来不太容易!”

说了两句话的功夫,铁人已经力大无穷地挣脱开了绳索,再次举剑砍像燕陵游,燕陵游侧身避过,用了一击天雷。

铁人被电击得颤抖了一下,看起来毫发无伤。

宁时同道:“别用天雷,他是铁的,导电。”

燕陵游疑惑了一下,问:“什么是导电?”

宁时同心里咯噔了一下:“家乡话,就是不怕雷的意思。”

燕陵游这才哦了一声,侧身闪过那把巨大的剑。

铁人忽然转过头来又朝宁时同砍去,宁时同早有准备,一条火绳窜上了铁人的身体,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铁人呆呆不动了,看了看自己燃烧得正旺的身体。

燕陵游凑到宁时同身边:“能行吗?”

宁时同拍了拍燕陵游的肩:“放心,我记得很清楚,这是真火,这火的温度绝对超过铁的熔点,就是这铁人有点大,得烧一会儿。”

燕陵游皱了皱眉:“熔点……是什么?”

宁时同朝他一笑:“就是越烧越热,铁到一定程度会融化的意思,也是我们家乡话。””

燕陵游抱着剑立即骄傲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媳妇儿真厉害!”

果然过了一会,铁人的手指就融化成了铁水开始滴落到地上,巨大的铁剑“哐当”一声,清脆地倒在地上。

“你看,他手指已经融化了,拿不起剑了,想必再烧一会脖子一断,脑袋也就掉了,这样他就不能攻击了!”宁时同道。

铁人却忽然说话了,他用低吼咆哮的声音震得整个楼颤动起来:“都给我死!!”

带着火的拳头砸下来。

燕陵游一把推开宁时同,举剑奋力挡住了那个没有手指的巨大拳头,因为铁人的力气过于巨大,燕陵游膝盖狠狠跪到地上地板都碎裂成了几块。

“陵游!”宁时同急切回头,凝神加大火力一连放出三道火绳缠住铁人,又担心燕陵游与火太近会被烫到,在他身上施加了一个凝水咒,在燕陵游的周身裹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层。

火焰熊熊燃烧着,燕陵游周围的水雾不断地化作水蒸气袅袅飘散,他的额上也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鼻尖滚落下来。

即便这时铁人看起来已经像个巨大的火球,但仍然不停地暴怒着咆哮,又挥起另一个拳头想要砸下去。

宁时同感觉心就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飞快地放出一堵冰墙挡在燕陵游面前。

铁人的另一只手狠狠砸在坚硬的冰墙上,因为剧烈碰撞,原本就已经半融化的胳膊从肩膀处断裂,终于掉落了下来。

铁人大吼一声,猛地立起身来,因为太过用力,另一只胳膊也被拉扯到掉落下来,燕陵游这才脱身,忍者膝盖的剧痛后退了几步,被匆匆跑来的宁时同一把扶住。

脑袋摇摇欲坠地挂在头上的铁人更加愤怒了,因为没了手,他又想用脚去踩踏燕陵游,可是膝盖已经融化了!

随着小腿的断裂,他整个身子不平衡地倒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不太牢固的脑袋终于因为巨大碰撞掉落下来,滚到不远处停下继续燃烧。

他终于不动弹了。

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楼梯。

宁时同赶紧过去扶起燕陵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燕陵游喘着粗气摇头,他的膝盖还有些疼,但还好,并不影响走路。

“吃颗药!”宁时同取出止痛的药丸赶紧给燕陵游服下,又休息了好一阵,直至燕陵游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我们要小心一点,下一层可能更加难。”燕陵游道。

“嗯,因为之前太容易,这次是我轻敌了。”宁时同深深呼出一口气。

燕陵游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摸他脸颊,笑笑:“别怕,我保护你!”

“嗯,”宁时同点头,心中甜甜的,忍不住在燕陵游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一下子就感觉燕陵游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凑得越来越近……

宁时同顿时有点慌张,赶紧制止道:“这里不行!”

燕陵游被他的反应逗笑了,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禽兽,到哪都能做这种事!”

“哦……那就好!”宁时同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

不,就是禽兽!迟早被你搞死!

宁时同心里偷偷腹诽了一句。

休息了一阵,二人终于走到了塔顶——第七层。

房间里放着一排巨大的镜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二人慢慢走到镜子前,分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是铜镜,反射出的淡金色的光异常耀眼,随后他忽然一阵晕眩……

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的诊室里。

对面的医生看着他的报告,欲言又止:“你的家人呢,让你家人进来吧!”

宁时同有点呆地摇了摇头。

父亲和继母根本不会管他,母亲也不存在,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我就直说了。”医生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目光,叹了口气,“你这个病已经确诊了,是绝症。”

宁时同的心脏都被抽空了!

“没有……办法了吗?”他听见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有钱的话,做手术,可能最多能多活个年。”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意义不大,不建议。

宁时同听出来了。

他麻木了一会,站起身说了句:“……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有点惊讶:“你不办理住院吗?不住院的话恶化得会很快。”

宁时同的双目没有焦距地看了看医生手上那份化验单,愣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哦,我……我先考虑一下。”

医生看他脸色不太好看,点了点头,继续叫号。

宁时同失了魂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那种绝望的感觉,像一座巨大的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他站在门口,忽然视线模糊,看不清周边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和病患。

他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极度难看的笑容。

这么想活下去的他,又活不下去了。

等等,为什么是又?

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宁时同从镜子前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一转头,看见旁边的燕陵游还闭着眼,安静地站在镜子前。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镜子说话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最快的一个。”

宁时同没有说话。

“可惜,你的同伴出不来了。”镜子忽然桀桀怪笑起来,“他将为我所用,永远都别想出来!”

宁时同看着燕陵游良久,故意沉了口气对镜子说:“他是他我是我,既然我出来了,那我算通过圣塔的考验了吗?”

“当然!通过圣塔的考验本来就不难,只要你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战斗力,就能通过这种等级的考验。”

“你的意思,有很多人通过?”

镜子桀桀怪笑几声:“这是当然!”

“那他们人呢?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出去?”

“出去?这座塔进来了就出不去。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也会跟他们一样,与他们殊途同归。”镜子平静地说。

“看来我注定出不去了,”宁时同假装压抑着自己难过地问:“我就要死了,不能告诉我真相让我死个明白吗?”

“既然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又何必多费唇舌。”镜子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宁时同看套不出话,便换了一副嘴脸,冷笑了一下:“好,那我便等你们的下一步动作,只是在此之前,不知是镜面比较硬?还是我的剑比较锋利?”

很冷。

大雪纷飞。

街道上所有的店铺都关着,家家户户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除了几个匆匆行走的人,空旷得看不见任何一丝生气。

小小的燕陵游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穿着漏洞的肮脏布鞋,裹着破烂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衣物,瑟瑟发抖地抬着脏兮兮的小脸,安静地看着对面那扇华丽的朱红色的大门。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饥饿使他两眼发昏,他胡乱地抓起一把身旁地上的积雪,吐咽下肚,希望能缓急一些饿意。

对面的朱门开了,一个又高又壮,穿着华丽棉袄的小少爷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香喷喷的桂花糕,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他身上。

“小叫花子!!”小少爷不怀好意地笑着招手,“糕点要吃吗?”

燕陵游看着那块金色的糕点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地上的雪水很滑,可脚却不自觉地动得比脑子还快,他连滚带爬地几乎是跪趴在少爷脚边,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反悔:“要!要!要的!”

少爷嫌弃地后退两步吼道:“别碰,脏了你赔不起!”

“好……好的……”小小的燕陵游委委屈屈地缩了缩。

少爷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玩,于是蹲了个马步,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你当小狗,钻过去,这块糕点就给你!怎么样?”

燕陵游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看着少爷开心的笑脸:“好。”

钻了三次,少爷终于满意了,可也只是掰了一小块扔在地上给他。

燕陵游捡起沾着灰尘的小半块糕点急急忙忙塞进嘴里。

滋味并不好,混着泥味儿的奇怪酸甜味在舌尖散开,顺着唾液从口腔蔓延到喉咙,变成一丝回味。

是馊的。

但没关系,只要能吃!

燕陵游更饿了,脑子都嗡嗡响起来,叫嚣着想要继续进食。

小少爷踢了一脚燕陵游,天气太冷,他乐够了打了个饱嗝,转身准备回去。

“等等!”见他要走,燕陵游着急了,一把抱住他的鞋子。“你说,这块糕点都给我的!我钻了三次,你只给了我小半块,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因为另外半块我要喂狗啊!?放手!”小少爷踢他。

“不行!你不能走,你答应了我的!给我糕点!”燕陵游忍着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着不肯不放手。

“你是不是找死?给我放开!”小少爷恼了,喊了一群家丁出来:“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松手为止!”

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手上,胳膊上,身上,毫不留情。

小小的燕陵游忍着痛,咬着牙:“你把糕点给我,我就放手!”

他没有贪心,他只是想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可最终还是没能拿到。

被打得没有力气的他被家丁拖着脚扔到原来的角落。

口中都是鲜血的味道,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道嫣红。

他眼睁睁地看着从门内跑出来一只穿着锦衣棉袄的小狗,冲着少爷欢快地摇了摇尾巴,少爷看着燕陵游笑着,把手中的糕点给了那小狗,可那小狗闻了闻,舔了一下,又吐了出来,转身跑到别的地方去玩了。

连狗都不吃的馊糕点……

朱红色的大门合上了,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燕陵游远远看着那半块糕点静静地躺在地上,如同自己一样,就像一片垃圾。

他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涌出来,与化开的血水融合在一起。

死了吧,结束这苦难的人生吧!他绝望地想。

他甚至开始恨,恨父母为什么要把他生出来,恨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雪更大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很高很高的天际飘落下来,落到他身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像给他盖上一片洁白无瑕的被子。

不,不止他,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洁白无瑕的样子。

“醒醒,醒醒……”是个温柔的声音。

“谁?”燕陵游模模糊糊睁开眼,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他应该不认识的,可他认识:“师姐……你醒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开口了。

眼前的叶瑶卿依然那么美,目光盈盈地看着他,露出温暖又柔软的笑意。

“陵游,该起来了,你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叶瑶卿向他伸出手,“你忘了吗?”

天空的阴霾突然就散了,夕阳的余晖耀眼极了。

“没有,”燕陵游渐渐看不清余晖中师姐的脸,“我想起来了!”

燕陵游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宁时同正站在他身旁,抱着臂看着他。

其他几面镜子碎了一地,除了他面前的那一面。

“真是优秀!”镜子怪叫起来,带着惊喜,“你竟然也醒了?!太好了,你们一定是上好的材料!!!”

燕陵游疑惑地看了看宁时同,道:“什么材料?什么意思?”

房间一圈的墙壁忽然伸出无数竹管,开始喷洒烟气。

“这是什么?”宁时同问。

“好东西。”镜子道,“能满足你们的一切欲望,保证让你们不虚此行。”

燕陵游的目光明显呆滞了起来,然后缓缓闭上,他再次陷入了另一个幻境。

可奇怪的是,这烟雾却对宁时同没有任何的作用。

看着闭上眼昏厥倒地的燕陵游,他便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颗解毒丸,也假装晕厥,在倒在燕陵游的身上的那一刻,顺手将一颗凝神定气的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入他口中。

似乎有门打开了,宁时同觉得有什么东西靠近,然后架起他,把他和燕陵游搬到了一块板子上,之所以说是什么东西,是因为那个东西很长很硬,很硌手,也非常机械,宁时同能断定肯定不是活人。

然后下面的轮子呼呼转动起来,像是在往下沉。

沉了很久,似乎沉到了很深很深的地下,宁时同终于感觉停下来了。

承载着身体的板子被抬起来,慢慢移动。

移动了一会,像是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宁时同眼睛忽然感受到有很明亮的光,随后他感觉身下的木板似乎被放在了哪里,不再移动了。

他偷偷眯开一条缝,观察着附近的环境。

与其说很亮,不如说是灯火通明,周围都是木人在工作。

是刺客楼的那些木人。

燕陵游闷哼了一声,悠悠醒转,宁时同忙凑到耳边,小声对他说:“别动,保持继续昏迷。”

听见媳妇儿的吩咐,燕陵游立即不动了,躺着继续装尸体。

脚步声由远而近。

他听见两个人在对话。

“今天真是撞大运,这两个人实力很强,通过第七层宝塔竟然只花费了两个时辰。”

不知为何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哪里的修士?”另一个人问。

“不认识,好像不是四大门派的。”那人道,“管他哪里的,只要能出丹就行了呗!”

“那倒是!”

出丹?难道是大升丸?跟修士的能力有关?

燕陵游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宁时同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似乎在安慰他别怕。

这时,那个人又说话了:“先带进去排队吧,里面还有三个呢!”

“好!”

身下的板子再次移动了起来。

这次似乎推进了另一个房间。

一进门,浓厚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仿佛是置身尸身血海之中,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想吐。

燕陵游和宁时同忍不住都皱了皱眉。

那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细微的细节,他着急忙慌地放下他们,捂住鼻子嘟囔了一句真臭,就转身就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响起。宁时同和燕陵游才坐了起来。

以前的一幕让他们的瞳孔瞬间放大。

两个木人架住一个昏迷中的修士放到一张大桌子上,那个修士似乎还在幻境里做着美梦,嘴角还微微噙着一点笑意,便被木人稳准狠地用刀刺入胸膛,血溅三尺,瞬间毙命。

金丹破体而出。

另一个木人用盒子把它接住,放到窗口边,由另一名木人取走。

宁时同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连唇都泛起了白。

这是在,杀人……又好像,不是在杀人,仿佛是在杀一只鸡鸭,一头猪牛,然后取出自己想要的部分。

燕陵游知道宁时同最怕死,连忙抱住他,小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接着,方才死去修士的尸体被抬到另一个小车上由另一个木人运走。

“去看看。”燕陵游道。

宁时同惨白着脸,点了点头。

二人跟着那木人,看到木人把尸体运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那里有个非常高大的火炉,里面的烈火正熊熊燃烧着,两个木人正把发臭的尸体往火炉里扔,烧得直至灰飞烟灭。

“这是……真火!”宁时同喃喃开口,不小心侧目,看到火炉旁边的东西,脚一软,差点站不住。

“怎么了?”燕陵游赶紧扶住他,然后顺着宁时同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一座尸山,刚死的那名修士的尸体被堆扔弃在最上面,下面还有十几具尸体,压在最下面,露出半张已经长了尸斑的脸的,正是那日他和宁时同在圣塔前遇见还对过话的修士之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脑子被大锤子敲打过一般,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宁时同心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来,铺天盖地,“我没有想到……”

“所以,大升丸……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忽然恐惧地看向燕陵游,整个人抖得厉害。

燕陵游想安慰他,可眼前的场景带给他的震撼也太过巨大,他的胸口似乎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张了张口,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角落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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