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的思想婚前试爱()(1/2)

宁时同任由他吻着,慢慢伸出舌尖尝试回应,手臂划过燕陵游的腰,轻轻拉开他的腰带。

包括上一世,他没有喜欢过谁,也没有谈过恋爱,追他的同学都被他委婉拒绝了,他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同学放着大好的青春时光不学习要去谈恋爱,当然更别说他这个穷鬼也没钱谈恋爱。

但没关系,上辈子的缺失好像这辈子老天都决定要帮他补回来,结婚恋爱啥安排得那叫一个明明白白,好像一件都不能少。

衣服滑到了腰际,露出光裸的上半身,燕陵游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裤子里,抚摸他的大腿内侧,他从他的喉结吻到锁骨然后继续往下,一边吻一边轻轻用舌尖舔舐,像一只小猫,生怕弄疼了他。

别看宁时同刚才主动邀请燕陵游,但他此刻其实很紧张,脸很红心跳得也很快,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窗户半关着,露着一条细缝,窗外的风光正好,有微微清凉的风钻进来,时不时微微拂动着白色的帷帐。

燕陵游的吻细细密密地一路落下来,很炙热,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身体好像很痒从内而外的痒,又有点酥麻,觉得飘在云里似的,恍恍惚惚之间不知不觉宁时同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原本就单薄的亵衣被轻轻揭开,已经变得滚烫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感受到一丝凉意,宁时同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对方垂着头,注视着他的那具洁白的身体良久,用欣赏而滚烫的眼神。

呼吸变得粗重不已。

燕陵游俯身,先用舌尖非常轻地舔了舔他胸前红艳的乳珠,像是试探,随即是恰到好处的啃咬,不会痛,但足够让到乳珠因为刺激而高高立起。

他的手握在宁时同的腰,只是微微用了些力,手指便轻轻陷进去,皮肤看上去非常柔软。

燕陵游火热的气息喷洒在那具赤裸的身体上,湿润滚烫的唇舌沿着光滑的小腹温柔而缠绵地婆娑,一路向下,燕陵游轻柔地脱掉他的裤子,一寸寸地轻吻他的大腿内侧,然后分开他的双腿把头埋了进去。

宁时同身子一僵,感觉一条温暖而湿濡的舌头正在一点点撬开他的身体,他害羞地捂住脸,不自在地抖起来,躺在床上的整个身体都因为心跳加速而泛起了粉红。

良久,燕陵游抬起头,俯瞰宁时同每一寸细微的表情和一丝不挂的雪白身体,一根手指就着湿濡慢慢探进去,另一只手握住了他已经勃起的的性器,轻轻抚慰。

那一瞬间宁时同仿佛触电一般,来自身体本能的刺激冲上头顶的神经末梢,就连头皮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微微发麻。

宁时同咬住了唇,强忍着不让自己闷声出声。

透过指缝,他恍惚间似乎看到燕陵游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像隔着雾一般,不真切。

“放松一点!”他听到燕陵游压低了声音,喘息着说。

感觉到身体里慢慢挤入法。

宁时同没有搭话,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正感觉下身,对方粗长滚烫又十分坚硬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挤进去。

身体第一次被缓缓撑开,虽然对方很温柔了,可还是有些疼痛和不适,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身上渗出丝丝冷汗,嘴唇也差点被自己咬出血。

“疼吗?”燕陵游像是发现了他的异常,喘息着低声问他。

“还……还好……”宁时同终于睁开了眼,没有聚焦地看着燕陵游,雾蒙蒙的,像是带着一层水汽,“……继续。”

“嗯”对方短促地回答了一声,再次噙住他的唇,这一次,舌头急不可耐地探进来,在他的口腔里搅弄。

感觉对方在自己的身体里开始抽插,宁时同的身体出了一层薄汗,因为紧张,他攥紧了床单。

燕陵游没再说话。

结合处的水声渐渐变大,也变得比一开始顺畅许多,偶尔一下还会狠狠碾过某个位置,让他感到被电击般的快感。

燕陵游的呼吸越发粗重不稳,他的手用力地禁锢着宁时同的腿,速度一点点更快了起来。

于是宁时同原本电击般一下一下的快感连成了一片一片,越叠越高,身体的血液仿佛全数流向了下身,直至脑中一片空白。

喘息声和水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燕陵游低吼一声,突然掐住他的腰摁向自己,一股股热流被浇灌在了最深处……

许是宁时同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情事,没什么经验的他被这突然而来的深入化作了最后一根稻草,快感冲击了每一个脑细胞,他忽然无意识地狠狠抓住燕陵游的手臂,弓起身子痉挛着射了出来,精液一路飞射到了自己的耳边,洁白的床单顿时留下了一道湿濡滑腻的水渍,随后,他挣扎着张开口,大口喘气。

即便如此,可燕陵游压着宁时同舔舐着他的脖颈仍旧舍不得松开,他又想起自己常做的那个梦,他揉搓着和梦镜中手感别无二致的嫩白软滑的臀部,再次高昂起来,于是他翻过宁时同那已经软得像一滩泥一般的身子,让他跪趴在床上,压低宁时同的腰,就着还没有完全流出来的精液再次一插到底,快速抽送起来起来。

宁时同已经没什么痛感,也不知道反抗,脑子好像刚炸过烟花,是放空而快乐的,比起第一次,冲向云霄般的快感更是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涌来,他把脸埋进枕头里,低低地呜咽着,任凭身后的人用力一下一下进出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比第一次的时间拉长了二倍不止,两具身体交叠纠缠在一起,交换彼此的温度和心跳,缠绵得难舍难分。

二人一直做到午后,宁时同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部分记忆,完全不记得在这期间自己高潮了几次,床上的汗味和二人的精液味道交织在一起,气味有点难一言难尽。

燕陵游抱着宁时同,爱不释手地抚摸他光滑的背脊,二人的下身还纠缠在一起没有分开,他浅吻了一下宁时同的额头,有些意犹未尽:“还来吗?”

宁时同立即没有一丝犹豫地连连拒绝:“不来了不来了!”

已经完全没有体力了,浑身都是酸软的,动一下都觉得吃力,真的是被完全掏空,再做他真的会死。

燕陵游看他那样,心领神会,于是见好就收:“我表现得怎么样?通过验货了吗?”

宁时同心道你这表现也太好了!

整个一器大活好,这结了婚以后还不得天天性福生活?!

忽然他就理解上一世那些扎堆谈恋爱的人了,的确挺香的。

可他看燕陵游一脸紧张兮兮等他判决的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

于是宁时同瞅了瞅他,故意皱眉摇头:“有些过于生猛了,我觉得我有点肾虚,怕以后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燕陵游顿时看起来有点慌,连忙狡辩:“没有这回事,想来是你现在毒还未解,等毒解了,体力自然会好很多。”

“真的?”宁时同盯着他,心里有点好笑。

“真的!”燕陵游一脸真诚,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距离很近,哪怕是白内障的宁时同都能清晰地看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

他觉得自己突然间很喜欢燕陵游。

想和他在一起。

于是宁时同假装叹息妥协:“那好吧,我答应了,你去吃药,然后我们明天继续!”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但燕陵游心里很高兴。

为了配合宁时同的演出,他假装皱了皱眉,怨念地看了宁时同一眼,披上衣服,下床从柜子里拿出解药。

刚想服,手被压住了。

“真的想好了吗?这一吃可就不能后悔了。”宁时同的表情变了,非常认真地看着他,“其实……你本不必为我冒这个险的!”

燕陵游没说话,他侧过身,微微笑了笑,低头轻轻亲了一口宁时同的侧脸,一仰头服下了解药,然后抱着宁时同,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背脊,只是说:“对不起,等你大好,我一定补办我们的婚礼。”

宁时同伏在他的肩上,仍由他抱着爱抚:“没关系,你知道我向来不在意这个,你多次救我,又愿意做我的解药,是我欠你太多。”

燕陵游用唇慢慢划过宁时同的脖颈,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说什么欠不欠,现在你人都是我的,欠我什么。”

良久,他的呼吸又沉重起来:“别等明天了,今天就把毒解了吧!”

“别……”没等宁时同拒绝,他用嘴堵住宁时同的唇,把人用力压在身下,手指爱抚着他还残留着自己精液的湿滑穴口,随即抬起宁时同的一条腿,从侧面再次狠狠插了进去……

宁时同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过去的无力和沉重一扫而空,感觉整个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神清气爽,而燕陵游已经给他拭擦过身体,换过衣服,连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

有点神奇,宁时同看着干净的床心想,他是如何在不吵醒我的情况下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工作的?

燕陵游就坐在桌前,见他醒了,赶紧走过来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宁时同很高兴,环过他的脖子在他嘴边亲了一下:“我好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燕陵游被他这么主动搞的有点害羞,随即想了想,又意犹未尽地提醒道:“别掉以轻心,融焱说还要定时双修,才行。”

“知道,”宁时同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想逗逗他,便坏坏地回头:“怎么?怕我不认账?”

“是啊,怕你觉得大好,就不要我这个药渣了!”燕陵游笑道。

“噗”宁时同被逗笑了,拉起燕陵游的手,“那走吧,我的药渣,一起去见师尊他老人家。”

叶瑶卿仍旧躺在床上。

清淮看着她许久,皱起眉头。

脉象明明已经渐渐趋于平稳,可不知为何,叶瑶卿始终不曾醒来,她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娃娃,闭着眼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燕陵游和宁时同走进来:“拜见师尊。”

清淮没回头,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也不好,心不在焉地轻轻帮叶瑶卿掖了掖被角:“你们来了?”

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时同,今日身体如何?”

宁时同道:“师尊,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仙门大会前师姐曾给我服用了宁心丹,如今一月一过,我可否使用法力了?”

“无大碍?”

前几日不是还毒发了疼得下不了床吗?

清淮听着这话有点奇怪,这才意识到有问题,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燕陵游,只见后者嘴角始终以一种低调的角度保持着微微上扬。

莫非……

还是再确认一下。

“时同,过来。”清淮朝他招招手。

宁时同看了燕陵游一眼,才走到清淮身前伸出手。

清淮一摸他的脉象,便感觉经脉通畅,又观他神色神采奕奕,双颊和双唇嫣红,果然是与以往不同。

清淮轻咳一声,心中一喜,但作为人师,实在不好表露得太明显,于是话中有话:“身子的确无碍了,法术自是不受阻,只是难得有这样的好消息,也该让同门的师兄弟们一道沾沾喜气。”

燕陵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

“师尊……你怎么什么都说!”宁时同红了脸。

清淮瞪眼,假装诧异:“难道为师说错了?”

宁时同只好轻咳一声,像个犯了错误被抓现行的小孩:“……没。”

清淮道:“傻孩子,你们害羞什么,你们两个情投意合结为道侣乃是命中注定,为师做主,给你们办喜事!说不定你师姐一高兴就醒了也说不定。”

境虚门上下到处挂满了红绸喜字,艳红色的地毯从山门一路铺到雪苑。

弟子们个个喜气洋洋,站在红毯的两边争相遥望。

清淮与其他长老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新人慢慢走来。

韩子康韩子方两人在前面兴高采烈地抛撒花瓣。

宁时同与燕陵游一身红装,一脸甜蜜,挽着手走在后面。

这是近一百年来境虚门的第一对道侣。

清淮欣慰得几乎热泪盈眶,宁时同与燕陵游,他最优秀的两名弟子,两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相互纠缠了这么久后,如今总算是修得圆满,他这个师尊,打心眼里为他们感到高兴。

宁时同与燕陵游在他面前双双跪下,拜完了天地。

有的弟子们满屋子跑,有的抢喜糖,热闹非凡。

韩子方韩子康却带着一堆师兄弟把两人推进屋里:

“快快快,入洞房!”

关上门,屋子渐渐安静下来。

大红的喜字到处都是,红烛的光微微跳动,映照得宁时同脸红红的。

燕陵游看起来心情很好,倒了两杯酒走过来递给他,微微笑道:“三师兄,这杯合卺酒可不能少。”

“好”宁时同接过酒杯,与燕陵游喝下了交杯酒。

二人放下酒杯,算是礼成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感觉燕陵游一直盯着自己看,宁时同忽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燕陵游的声音带着一丝引诱:“洞房花烛夜当然应该……”

宁时同心里有点虚:“可我们不是才洞房了一整天吗?又要洞房?”

燕陵游盯着他的眼睛,询问道:“不喜欢吗?”

宁时同犹豫了一下:“不是,但次数太多对身体不好。”

燕陵游笑了:“我们这是双修,对彼此都大有裨益,怎么会对身体不好?”

宁时同有点惊讶地看着燕陵游,不是吧这么不讲武德的吗?

燕陵游把他捞起,打横抱到床上,宁时同象征性地半推半就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床响了一夜。

第二天,床又响了一夜。

第三天。

宁时同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燕陵游,心道,这样下去还不得被掏空?

什么双修,呸,说的好听,天天交公粮搞得每天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强身健体个屁!

“陵游,”宁时同推开还在舔他耳朵的燕陵游,“我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圣塔了!”

燕陵游喘息着又凑过来亲他的脖子,道:“我们才刚成亲,再过几日,先把你体内毒素清干净!”

宁时同:……

“还没清干净?我觉得很干净了!”宁时同皱眉。

“哪有这么快!”燕陵游压上来,气息火热而紊乱。

床再次响了一夜。

宁时同实在受不了了!他真的要到搞到精尽人亡了!!

“你们真要去圣塔?”清淮再三确认。

“是!”宁时同坚定地说!门派已经一天都呆不下去了,身体迟早被掏空,“弟子一定要查清楚大升丸的真相!”

见他坚决,清淮又看了看燕陵游,后者缩在后面一副被老婆嫌弃的表情。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师尊……”宁时同连忙开口,“没有,你别问了。”

“不问,不问!”清淮点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金盒递给宁时同,“圣塔危险重重,这里面有两颗凌霄门的凌霄珠,你们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宁时同想起来了,他曾听燕陵游说过,这个药非常非常珍贵难得,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极品灵药。

“师尊,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宁时同连忙婉拒。

“拿着!”清淮瞪了瞪眼,好像要生气。

宁时同只好接过,盒子虽小,宁时同的心里却沉甸甸的。师尊对他们竟如此之好,如此贵重的东西交给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清淮又对燕陵游道:“好好保护时同,两个人一定要平安回来。”

“师尊放心。”燕陵游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二人郑重其事地朝清淮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开了山门。

来到圣塔前的时候,融焱正站在那里,仿佛知道他们要来,早早地在此等他。

“知道你们成亲了,来恭喜你们。”这次,融焱没有和燕陵游大小眼,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谢谢!”燕陵游点头。

融焱看了看宁时同,眼神里面一闪而过的忧伤,随即笑笑,说正事,“三天前,幻师失踪了!我怀疑他被他们控制了。”

“我是魔修,这塔我进不去,所有的谜题只能等你们去解开。”融焱拍了拍宁时同的肩,有些沉重又真诚,“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宁时同抬头看了看那座闪着金光的七层宝塔。朝他扯出一个微笑:“等我们好消息!”

二人幻化了自己的面容,然后推开塔门,坚定地走了进去。

才刚踏进去,身后的门立刻就重重地合上了,二人立即回头仔细检查,才发现这门竟然完全无法从内部打开。

“看来只能往前了!”燕陵游道。

“走吧!”宁时同拉起燕陵游的手,穿过回廊,郑重其事地走进第一层。

第一层想来是金钱的考验,满地的灵石,珠宝,就连墙壁也是黄金做的,镶嵌着数不清的宝贝,他们正折射出耀眼诱人的光芒。

“愿意留下来吗?只要留下来,这里所有的金银珠宝还有灵石都将属于你们!”黄金问他们。

“不愿意。”宁时同和燕陵游异口同声。

黄金桀桀怪笑起来,墙壁打开,里面是向上的楼梯。

“意外的还挺容易?”宁时同嘟囔了一句。

“还是小心一些。”燕陵游道。

“那是自然!”宁时同拉过燕陵游的手,后者与他十指相扣,“走吧!”

第二层是美食的考验。

一张大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有荤有素,有甜有辣,有吃的也有喝的,甚至连糖葫芦糖人这些零嘴都应有尽有,它们个个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你愿意留下来吗?留下来,就能拥有这里全部的美食!”餐桌问他们。

燕陵游捏了捏宁时同的手,朝他一笑:“不愿意,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我媳妇儿给我煮的面。”

“嗯,嘴还挺甜!”宁时同笑了一下,抬起下巴:“不愿意,听到了吗?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是我煮的面!”

于是墙壁打开,露出楼梯。

二人继续向上,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很大,铺着柔软无比的地毯,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的大软榻上铺着看起来又厚又柔软的貂皮。

床榻周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这世上所有的东西,这里应有尽有,都在床榻上伸手就能取到的位置。

“躺上来休息一下吧?留在这里休息,这里的东西就能一直应有尽有!”床榻开口。

“是懒惰!”燕陵游对宁时同说。

宁时同点点头。

二人异口同声道:“我不愿意!”

墙壁再次打开,露出楼梯。

宁时同一边走一边奇怪道:“奇怪,这圣塔的考验看起来挺容易?只需控制住自己,拒绝就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有去无回?”

燕陵游摇头也表示不解:“或许上面比较难?”

“嗯,先继续看看!”宁时同答。

第四层有一个镶满宝石的王座,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玉玺,绣着金龙的王服与王冠。

“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吗?只要你愿意留在这里,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会听命于你!臣服于你!”王座开口诱惑道。

“我不愿意。”

墙壁开了,里面是往上一层的楼梯。

第五层,

春色满园。

穿着暴露的女子与男子们身材火辣性感,个个有着出尘之姿,一看到二人就围了过来,热情勾引,吓得宁时同和燕陵游后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美人们开口,二人连声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第六层和之前的几层都不同。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个比他们高两个头的巨大的钢铁人偶,什么也没有。

“我不愿意!”宁时同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了几遍。

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宁时同警觉起来。

燕陵游眯了眯眼,环顾四周。

那两个钢铁人偶忽然震动了一下身体,拔出铁剑,动了起来。

“他要攻击我们?”燕陵游问。

“好像……是的”宁时同道。

话音刚落,一把三寸宽的铁剑从二人中间落下!

二人反应极快地闪开,宁时同念起咒语,用藤蔓将铁人牢牢束缚住,然后问燕陵游:“是要打死他吗?”

燕陵游摇头:“不知,不过打死他看起来不太容易!”

说了两句话的功夫,铁人已经力大无穷地挣脱开了绳索,再次举剑砍像燕陵游,燕陵游侧身避过,用了一击天雷。

铁人被电击得颤抖了一下,看起来毫发无伤。

宁时同道:“别用天雷,他是铁的,导电。”

燕陵游疑惑了一下,问:“什么是导电?”

宁时同心里咯噔了一下:“家乡话,就是不怕雷的意思。”

燕陵游这才哦了一声,侧身闪过那把巨大的剑。

铁人忽然转过头来又朝宁时同砍去,宁时同早有准备,一条火绳窜上了铁人的身体,火焰顿时熊熊燃烧起来,铁人呆呆不动了,看了看自己燃烧得正旺的身体。

燕陵游凑到宁时同身边:“能行吗?”

宁时同拍了拍燕陵游的肩:“放心,我记得很清楚,这是真火,这火的温度绝对超过铁的熔点,就是这铁人有点大,得烧一会儿。”

燕陵游皱了皱眉:“熔点……是什么?”

宁时同朝他一笑:“就是越烧越热,铁到一定程度会融化的意思,也是我们家乡话。””

燕陵游抱着剑立即骄傲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媳妇儿真厉害!”

果然过了一会,铁人的手指就融化成了铁水开始滴落到地上,巨大的铁剑“哐当”一声,清脆地倒在地上。

“你看,他手指已经融化了,拿不起剑了,想必再烧一会脖子一断,脑袋也就掉了,这样他就不能攻击了!”宁时同道。

铁人却忽然说话了,他用低吼咆哮的声音震得整个楼颤动起来:“都给我死!!”

带着火的拳头砸下来。

燕陵游一把推开宁时同,举剑奋力挡住了那个没有手指的巨大拳头,因为铁人的力气过于巨大,燕陵游膝盖狠狠跪到地上地板都碎裂成了几块。

“陵游!”宁时同急切回头,凝神加大火力一连放出三道火绳缠住铁人,又担心燕陵游与火太近会被烫到,在他身上施加了一个凝水咒,在燕陵游的周身裹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层。

火焰熊熊燃烧着,燕陵游周围的水雾不断地化作水蒸气袅袅飘散,他的额上也不停地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鼻尖滚落下来。

即便这时铁人看起来已经像个巨大的火球,但仍然不停地暴怒着咆哮,又挥起另一个拳头想要砸下去。

宁时同感觉心就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飞快地放出一堵冰墙挡在燕陵游面前。

铁人的另一只手狠狠砸在坚硬的冰墙上,因为剧烈碰撞,原本就已经半融化的胳膊从肩膀处断裂,终于掉落了下来。

铁人大吼一声,猛地立起身来,因为太过用力,另一只胳膊也被拉扯到掉落下来,燕陵游这才脱身,忍者膝盖的剧痛后退了几步,被匆匆跑来的宁时同一把扶住。

脑袋摇摇欲坠地挂在头上的铁人更加愤怒了,因为没了手,他又想用脚去踩踏燕陵游,可是膝盖已经融化了!

随着小腿的断裂,他整个身子不平衡地倒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不太牢固的脑袋终于因为巨大碰撞掉落下来,滚到不远处停下继续燃烧。

他终于不动弹了。

墙壁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楼梯。

宁时同赶紧过去扶起燕陵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燕陵游喘着粗气摇头,他的膝盖还有些疼,但还好,并不影响走路。

“吃颗药!”宁时同取出止痛的药丸赶紧给燕陵游服下,又休息了好一阵,直至燕陵游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我们要小心一点,下一层可能更加难。”燕陵游道。

“嗯,因为之前太容易,这次是我轻敌了。”宁时同深深呼出一口气。

燕陵游看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摸他脸颊,笑笑:“别怕,我保护你!”

“嗯,”宁时同点头,心中甜甜的,忍不住在燕陵游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一下子就感觉燕陵游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把人拉过来搂在怀里,凑得越来越近……

宁时同顿时有点慌张,赶紧制止道:“这里不行!”

燕陵游被他的反应逗笑了,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禽兽,到哪都能做这种事!”

“哦……那就好!”宁时同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

不,就是禽兽!迟早被你搞死!

宁时同心里偷偷腹诽了一句。

休息了一阵,二人终于走到了塔顶——第七层。

房间里放着一排巨大的镜子,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二人慢慢走到镜子前,分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是铜镜,反射出的淡金色的光异常耀眼,随后他忽然一阵晕眩……

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的诊室里。

对面的医生看着他的报告,欲言又止:“你的家人呢,让你家人进来吧!”

宁时同有点呆地摇了摇头。

父亲和继母根本不会管他,母亲也不存在,他已经没有亲人了。

“那我就直说了。”医生递过来一个同情的目光,叹了口气,“你这个病已经确诊了,是绝症。”

宁时同的心脏都被抽空了!

“没有……办法了吗?”他听见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有钱的话,做手术,可能最多能多活个年。”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意义不大,不建议。

宁时同听出来了。

他麻木了一会,站起身说了句:“……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有点惊讶:“你不办理住院吗?不住院的话恶化得会很快。”

宁时同的双目没有焦距地看了看医生手上那份化验单,愣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哦,我……我先考虑一下。”

医生看他脸色不太好看,点了点头,继续叫号。

宁时同失了魂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室的。那种绝望的感觉,像一座巨大的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他站在门口,忽然视线模糊,看不清周边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和病患。

他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极度难看的笑容。

这么想活下去的他,又活不下去了。

等等,为什么是又?

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宁时同从镜子前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一转头,看见旁边的燕陵游还闭着眼,安静地站在镜子前。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镜子说话了,“这么多年来,你是最快的一个。”

宁时同没有说话。

“可惜,你的同伴出不来了。”镜子忽然桀桀怪笑起来,“他将为我所用,永远都别想出来!”

宁时同看着燕陵游良久,故意沉了口气对镜子说:“他是他我是我,既然我出来了,那我算通过圣塔的考验了吗?”

“当然!通过圣塔的考验本来就不难,只要你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战斗力,就能通过这种等级的考验。”

“你的意思,有很多人通过?”

镜子桀桀怪笑几声:“这是当然!”

“那他们人呢?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出去?”

“出去?这座塔进来了就出不去。不过,不用担心,你很快也会跟他们一样,与他们殊途同归。”镜子平静地说。

“看来我注定出不去了,”宁时同假装压抑着自己难过地问:“我就要死了,不能告诉我真相让我死个明白吗?”

“既然一会你就知道了!我又何必多费唇舌。”镜子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宁时同看套不出话,便换了一副嘴脸,冷笑了一下:“好,那我便等你们的下一步动作,只是在此之前,不知是镜面比较硬?还是我的剑比较锋利?”

很冷。

大雪纷飞。

街道上所有的店铺都关着,家家户户门口挂上了打烊的牌子,除了几个匆匆行走的人,空旷得看不见任何一丝生气。

小小的燕陵游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穿着漏洞的肮脏布鞋,裹着破烂不知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衣物,瑟瑟发抖地抬着脏兮兮的小脸,安静地看着对面那扇华丽的朱红色的大门。

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饥饿使他两眼发昏,他胡乱地抓起一把身旁地上的积雪,吐咽下肚,希望能缓急一些饿意。

对面的朱门开了,一个又高又壮,穿着华丽棉袄的小少爷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香喷喷的桂花糕,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他身上。

“小叫花子!!”小少爷不怀好意地笑着招手,“糕点要吃吗?”

燕陵游看着那块金色的糕点狠狠吞咽了一下口水,地上的雪水很滑,可脚却不自觉地动得比脑子还快,他连滚带爬地几乎是跪趴在少爷脚边,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反悔:“要!要!要的!”

少爷嫌弃地后退两步吼道:“别碰,脏了你赔不起!”

“好……好的……”小小的燕陵游委委屈屈地缩了缩。

少爷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玩,于是蹲了个马步,指了指自己的裤裆:“你当小狗,钻过去,这块糕点就给你!怎么样?”

燕陵游犹豫了一下,抬起眼看着少爷开心的笑脸:“好。”

钻了三次,少爷终于满意了,可也只是掰了一小块扔在地上给他。

燕陵游捡起沾着灰尘的小半块糕点急急忙忙塞进嘴里。

滋味并不好,混着泥味儿的奇怪酸甜味在舌尖散开,顺着唾液从口腔蔓延到喉咙,变成一丝回味。

是馊的。

但没关系,只要能吃!

燕陵游更饿了,脑子都嗡嗡响起来,叫嚣着想要继续进食。

小少爷踢了一脚燕陵游,天气太冷,他乐够了打了个饱嗝,转身准备回去。

“等等!”见他要走,燕陵游着急了,一把抱住他的鞋子。“你说,这块糕点都给我的!我钻了三次,你只给了我小半块,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因为另外半块我要喂狗啊!?放手!”小少爷踢他。

“不行!你不能走,你答应了我的!给我糕点!”燕陵游忍着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抱着不肯不放手。

“你是不是找死?给我放开!”小少爷恼了,喊了一群家丁出来:“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松手为止!”

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手上,胳膊上,身上,毫不留情。

小小的燕陵游忍着痛,咬着牙:“你把糕点给我,我就放手!”

他没有贪心,他只是想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可最终还是没能拿到。

被打得没有力气的他被家丁拖着脚扔到原来的角落。

口中都是鲜血的味道,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留下一道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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