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邱海棠做过之后,邱可意梦到过好几次和邱海棠缠绵,因为医生发个消息。”
“……”他还是不放心,再次问道,“是不是没睡好?梦到什么了?”
欣欣还是没有回答他,拿起手机,在他的注视下给章医生发了消息,章医生很快的回复了,估计没多久章医生就会来。
欣欣处理好后就打了个哈欠,缓缓地坐起身,转头看向窗外,“待会儿我们去花园走走吧,今天太阳真好。”
欣欣明显在转移话题。
“梦到我了吗?”他直接问道。
果不其然,他看到欣欣明显的停顿,更是没有听到欣欣的否认。
“梦到我什么了?”他跟着坐起身来,撑着身体想了下,“是你不愿想起来的事情吗?”
向来只要是他想问的,欣欣就会回答他的所有问题,从不会有所隐藏,所以,因何欣欣不回答,那只有是欣欣不想回想。
“……我不想说。”
他心一顿,联想到最坏的情况,嘴唇轻颤,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欣欣就亲了他一口。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欣欣就笑盈盈的下床了。
他捂着嘴,有些不知所措,脸更是不可控制的烧了起来,短短几秒,整张脸都红透了。
“起来,我们去洗漱!”欣欣拉着他的手,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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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时间,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对娇花道,“反正没多久就要准备午餐了,早餐就先将就一下吧。”
我给阿姨发了定位,阿姨问我想吃什么。
我抬头问娇花,“午饭想吃什么?”
转念一想,娇花生病未愈,应该只能吃一些清淡的,就此联想到章医生怎么还没来,“我去问问章医生到哪了。”
此话刚说出口,门铃就响了,我前去开门,来者却是宋衡阳。
“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不去公司了?”
我两异口同声,引来娇花的探头探脑,宋衡阳一看到娇花,整个人都惊了,顶着一头鸡窝头,深知失仪,随手抓了几下头发,就笑着跟娇花打了声招呼。
我这里刚准备关上门,就看着张旭就跟着章医生来了。
我皱着眉盯着张旭,明明叫张旭这段时间都不用过来了的,怎么就是不听,非要来呢?
估计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经过我的时候张旭低着头喊了我一声,便迅速的走到娇花身边去了。
看到邱海棠和张旭说话的画面,一旁的宋衡阳又看了眼身边脸臭的不行的邱可意,宋衡阳全都看在了眼里,看破不说破。
“章医生,辛苦了。”我按下烦躁,伸手跟章医生打了声招呼。
“先生客气了,应该的。”
说罢章医生便走向娇花,我转身跟宋衡阳说让他等一下,直到娇花检查完了,得知娇花恢复的不错,总算是放下心来。
亲自将章医生送走之后,宋衡阳扯了下我的衣服,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对娇花道,“海棠。”
此话一出,他们两人同时看向我,两脸惊讶的看着我,我自认为没什么不对,便也没有在意。
“我先和衡阳去花园转转,你先休息一会儿。”说罢,拿了两瓶牛奶,带着宋衡阳往花园走去。
宋衡阳八卦的很,还没走远,就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你跟你四叔这也进展太快了,怎么,现在开始君王不早朝了?去公司只看见了咱叔在公司守着。”
我将牛奶递给宋衡阳,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我没有必要对宋衡阳遮掩,“我让贤‘退位’了。”
宋衡阳挑眉,一副想笑又克制不住的模样,“真假的?你真的在我的劝服下相通了?”
我笑了,“是是是,在你的劝服下,我想通了,”喝了口牛奶,坦言道,“公司现在是二叔管着,我原本的股份转给邱海棠了。”
“什么?”
宋衡阳以为只是退位,股权还是握在手上的,没想到连股权都放手了,还是给了邱海棠,“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恋爱中的男人没有头脑吗?
“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笑骂道。
“你真的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是不是?”宋衡阳都无语了,“还真的开了眼了,头一回儿碰到嫌钱多的,你这么有钱怎么没见你给哥们儿我花花啊?”
我笑道,“等你月底生日的时候,送你辆跑车怎么样?”
宋衡阳一听,气笑了,亏得邱可意还记得他的生日,“我真的是无语了,你到底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
我笑着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宋衡阳上下端详,不说话了。
我伸了个懒腰,闭上眼感受阳光的温暖,想起之前宋衡阳劝我的那些话,回忆道,“是你说的啊,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那么拼。”
宋衡阳一脸困惑,“我讲的?我什么时候讲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没印象,那是在我死前的前一天说的。
就是因为这些话是在我死前说的,所以记的特别深。
我笑了笑,“那是我记错了。”
宋衡阳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邱可意有点不对劲,“……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就是快要死了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说你的事吧,怎么跑到这来了?”
宋衡阳半信半疑的,嘱托道,“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哥儿们我说啊,我随叫随到。”
我郑重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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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宋衡阳大老远跑到这来还是为了宋昱的事。
宋衡阳失眠了一整夜,觉得手机里讲不清,还是想当面和我说。
宋衡阳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发现我不在,又去了西山别墅,也没有见到我,最后才找到了这里。
昨晚的饭局,大抵除了宋衡阳,所有人都挺满意的。
就连一向苛刻的宋父,都没有说出什么重话来,宋衡阳见宋父如此,只能压下怒火,没能挑起什么事情来。
宋昱终于带着李满见了父母兄长,母亲本就是满意的,父亲也算是同意他们交往,只有宋衡阳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李满到底哪里不能让你满意了?”我很是不解。
“贼眉鼠眼、畏首畏尾、逃避责任、没有事业,凭什么和昱儿谈恋爱!”宋衡阳一说起李满就来气,缺点说的那是不带一丝犹豫。
“……”
也不是我非要为李满说话,其他的形容词也就算了,贼眉鼠眼都出来了,实在是觉得宋衡阳不应该拿别人的长相说事,况且这描述多少带了点主观影响。
估计是宋父宋母真的很满意,宋衡阳没能在饭桌上闹得起来,只能在我这里发泄发泄。
我能理解。
可宋衡阳一说就没完没了,说了都快半个小时了,说来说去就那几点,我都快听出老茧了。
我不理解。
不就是宋昱找了个男朋友嘛,又没订婚,往难听了说去,说不定以后还会分,宋衡阳用得着现在跳脚吗?
“你在不爽些什么?”我打断了他源源不断的抱怨,问道,“你是在吃醋吗?”
“……”宋衡阳瞪了我一眼。
是的,宋衡阳他在吃醋。
他这人怎么连这种醋都吃?连妹妹男朋友的醋都吃。
我只好安慰他,“你就别气了,且不说最后这个李满会不会成为你的妹夫,就算最后成为了你的妹夫,你和昱儿的关系也不会因为李满的加入而变得不同,你们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抹去的,你陪伴昱儿的时间终究要比李满长,这是无法改变的。”
宋衡阳歪着脑袋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理解,“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宋衡阳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我发现你现在说鸡汤的本领见长啊?你可真看得开啊!”
我小小的骄傲了一下,“那可不?!”
宋衡阳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那某个人还吃张旭的醋?”
“……”
宋衡阳切了一声,憋不住笑了出来,嘲笑的好不大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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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是宋衡阳医生的建议,我推着他在花园里走了许久。
我拿出特意带来的相机,拍了很多花园的照片,除了花花草草,还拍了很多娇花的侧脸。
娇花很漂亮,怎么拍都很好看,可娇花注意力全在风景上,我大多都是看到他正在看风景。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拿着相机,按下快门,希望今晚还能梦到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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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娇花久久坐在画架前不愿意去洗漱睡觉,匆匆忙忙的,画画根本停不下来。最终我强硬的将他带去洗漱,这才让他暂时放下手中的画笔。
长久呆在卧室不运动的娇花,今天走了好些路,还玩了一下午,甚至都没有午睡,显然运动量超标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不愿意从轮椅上下来,直接自己转动轮椅去了画架前,我本以为是娇花是想画画,却在做饭的时候灵光一闪,明白其中缘由。
娇花不是不想从轮椅上起来,是起不来。
可他自尊心强,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困境,只好一个劲的伪装。
我后知后觉,将他推到浴室的时候也没有表现的很惊讶,放了浴缸的水,看似随意道,“今天走了一天累死了,泡一会儿吧。”
他低下头,没有表示明显的拒绝,却久久不开始动作。
我蹲下身子,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见他没有拒绝,便一路解开了他剩下的扣子。
白玉般的身子很快就露了出来,常年卧病在床的身体,身上几乎没有肌肉,瘦骨嶙峋的,没有一点美感。
脱掉衬衫、裤子和袜子,他低着头揪着内裤不愿意放手。
又来了。
在不该害羞的时候硬是害羞,怎么不见他对我举着枪的时候害羞啊?怎么没在做爱的时候害羞啊?
“我们这是泡澡,你见过谁穿着内裤泡鸳鸯浴的?”
我这么一说,娇花很快就熟了,趁他一个不注意,把他内裤拽了下来。
那根东西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直白的怼着我,软趴趴的伏在腿间,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赶紧用手捂住。
我憋笑,将害羞的快全熟的娇花放到浴缸中,一入水,娇花便背对着我。
我捂嘴大笑,生怕娇花听见。
还真别说,娇花这样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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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于我而言,甚至没有达到每日的运动量,可对于娇花来说,已经是超负荷了,他坐在浴缸中不愿起身。
泡的差不多后,我率先起身,穿上了衣服。
娇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动作,等我穿好衣服,也没问他的意见,直接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单手给他裹上浴巾,将他抱到床上。
他像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不愿将遮挡重点部位的浴巾拿走,直接钻进了被窝。
我给娇花喂了点水,打开粥盖,喝了口甜粥,正是适宜的温度,我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他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
不等我再喂,他就摆手拒绝,“我的衣物呢?”
我没搭理他,固执的将粥递到他的嘴边,他看着我,表情很是精彩,最终还是妥协,张嘴喝了。
我这才笑了,一勺接着一勺,将他平时餐量的粥全部喂了。
大抵是真的太累了,他吃的很慢,一躺到床上就有气无力的,像是在吃什么世界十大难吃的食物一样,好似和我喝到的是两种食物。
我看了眼时间,定好吃药的闹钟,便去行李箱翻找,拿出了一瓶按摩油,伸进被窝,将他的双腿拽了出来,搁在腿上,开始给他按摩。
娇花的双腿几乎没什么肌肉,可以和我的秘书的腿一较高下,甚至他的腿更为纤细。
他常年卧病在床,平日里在床上的时间居多,早就没什么肌肉了。
如今运动量突然一下子增大,难受是肯定的,他在泡澡的时候都不愿意移动,可见是非常严重了。
果然,我根本没怎么用力的给他按摩,他却连连往后缩,疼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注意力却从额头转到了他下意识咬住的嘴唇上,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他的唇珠。
“唔……”
我再一次吻了上去,这一回,他仅仅是挣扎了一下,便温顺的接受了我的吻,与我缠绵,很快的沉浸其中,甚至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被他热情弄得节节败退,他眼中的欲望实在太过明显,我笑了出来,“都这样了,还想做?”
“……”
他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里写着他想做。
我用力的揉捏着他的小腿,他疼的叫出了声,笑道,“等身体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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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之后,娇花很快就贴了过来,我知道他今晚双腿不好受,便也强撑着陪他。
他也不敢大幅度的翻转,只是额头一直贴着我的臂膀,小声的问我睡没睡,隔一段时间问一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我耐心的回答他,为了能让他开心一些,我问,“明天要是天气好的话,我们一起去吃冰淇淋吧。”
他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知道他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好受一些,我问他怎么才能好受一些,他直言道,“那你告诉我今天早上梦见什么了。”
噗。
娇花还在纠结我的梦。
“你以前都是告诉我的,现在对我都有好多秘密了。”
这话说的,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我不厚道的直接笑出声来,黑暗中都可以感受到他哀怨的眼神。
“好吧,我告诉你,其实早上是做了个春梦,梦到你给我口交……”
我下意识的放低了音量,耳朵热热的,就这么简单诉说了一下早晨那旖旎的梦。
娇花听闻并没有过多的反应,问道,“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很舒服。”
娇花蹭了蹭我,“那明天早上再让你舒服一下。”
我想也没想就点头,“嗯。”
随后才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再,“嗯?”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些天我除了锻炼的时间,基本上都和娇花呆在一起,偌大的别墅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了张旭在我面前来回来去晃之后,我心情好了很多。
如今空闲下来,每天都带娇花出去走走,把娇花一直想去的地方都一一去了,看着他开心,也不自觉的跟着开心。
刚开始的时候,娇花身体吃不消,承受不住每天外出一次的频率。
可连续几天都外出后,倒也没有那么疲倦了,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但也不是每次带娇花出去都能玩,像玩滑板这样的运动娇花就只能看着。
毕竟他出血会非常的麻烦,基本上跟这些娱乐活动没有任何关联了,我就只好一个人在场地中滑滑板。
滑板算是我的强项,奈何一直没能让娇花见识到,如今在他面前一番炫技,看到娇花为我鼓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想起当年因为娇花‘不愿意’陪我出去玩就和娇花置气,躲开爷爷的保镖,找张远来玩滑板,后来还是被张远泄露消息,被迫回去了,还闹了好一阵的别扭。
我生气时真的不愿说话,娇花却不厌其烦的与我搭话,语气温柔,加上长得又好,自顾自的就原谅了娇花。
没办法,我真的很在意娇花,我实在看不得娇花不开心。
如今回想,当时娇花是被爷爷‘囚禁’起来,出国的那半年也是如此,并不是娇花不愿意,而是有心无力。
我此刻看到他在台上的模样,恍惚间和当时记忆中的他慢慢重合。
不一样的不仅是样貌的变化,更主要的是,他现在是开心的,是自由的。
因为我明白,富贵在自由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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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从健身房回来时,娇花正在睡觉,床上的电脑都没关。
拿起电脑准备关机前,想起前几次娇花都不让我知晓他正在看的东西,不免好奇,稍微一查,结果就出来了。
原来是我小时候拍的电视剧的片段。
当时看电视剧觉得里面的大侠很帅,跃跃欲试的,整天拿着一把剑在家里乱甩,还觉得自己酷的不行。
爷爷向来宠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关系,这才在不久后,让我有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
那只是一部不温不火的武侠电视剧,现在看来非常的有年代感。
我饰演的角色是男三的儿子,拍了几场和男三在一起的温馨父子场面,然后不甚被仇人杀害后,男三加入主角团一起报仇的故事。
我就演了几个片段,但是我演的很开心,当时电视剧播出之后,还在学校里出名了,很多同年级的同学因此认识了我。
本想继续演戏的,爷爷觉得我不务正业导致成绩都下滑了,就找了张远做伴读,让我收收性子。
后来发现和张远玩的更开心,就再也没有想过演戏,直到后来连我记不大清了,如今再看我当年演的那些片段,记忆又逐渐清晰,想起了当年拍戏时的喜悦。
其实,知道我演戏的人其实挺少的,宋衡阳都未必知道,张远倒是知道,却早已……
“你怎么知道我演过戏的?”
我见娇花悠悠转醒,将电脑里存储的我参演的片段端给娇花看,好整以暇的看着娇花的反应。
娇花有些恼怒,一边想要争夺我手中的电脑,一边生硬的尝试着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就眼看着娇花的脸慢慢变红,一句话不说,大有要一个说法的架势。
娇花准备下床,眼疾手快将人圈住了,娇花挣脱了几下没能挣开,这才不得不说,“……是你爷爷告诉我的。”
我一愣,想不到是爷爷会特意跟娇花说这些。
娇花见我一脸茫然,便说了下去,“你爷爷每次来都会跟我提起你,他对你非常骄傲,他希望你能活到百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娇花这么一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爷爷说这些话的语气和神态,想想爷爷也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叹息一声。
“长命百岁嘛?”我喃喃,自嘲一笑,“哪有那么容易能长命百岁?说不定我都活不到26。”
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娇花突然正经起来,从我怀里挣脱,“你赶紧呸呸呸!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笑着看着娇花,没有按他说的做,因为我清楚,我确实活不到26,甚至活不到下个月。
娇花着急的要我呸呸呸,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我不愿意照他说的做,眼眶一红,泪眼朦胧。
一瞬间,我无比后悔。
我惹娇花伤心了!
我为了安慰他,只好将他重新抱入怀中,却并没有照他说的做,答非所问,道,“那天早晨,你没猜错,我确实梦到你了。”
“嗯?”
我那天早晨除了半梦半醒间看到了娇花为我口交,因为太过于舒服就又睡了过去。
后来紧接着都做了个梦,被吓醒了。
——————
梦中我回到了我猝死的当晚。
梦里我依旧是在宋衡阳生日当晚猝死,但是让我看到了我不曾见过的娇花。
在我死去后,在我醒来前,我看到了失去的画面。
娇花那晚其实并没有睡着,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并不知道娇花在装睡。
娇花听到了我倒地的声音后,紧忙下楼查看,见我倒地不起后几乎是飞奔下来,明明他是不能做这些运动的,可他还是为了我,以他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虽慌乱,却还算冷静,见我倒地不动,立刻给我做心脏复苏。
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努力的想要唤醒我的躯体,那个场景实在是不愿意再回想第二次。
他根本不愿意放弃,却不得不接受我死亡的现实。
在他放弃幻想后,他没有报警或是叫救护车,而是紧紧的把我抱入怀中,像是失了神一般,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轻轻的抚摸我的脸庞,一个人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那个晚上,他就这么一直抱着我,直至我的身体开始僵硬。
直到太阳升起,微光透过玻璃照到我的脸上,娇花这才起身。
因身体虚弱,起身时还踉跄了一下,我下意识想要去扶,却早已无法触碰到他。
本以为娇花是要跟二叔三叔联系,没想到他却是去厨房拿了把刀,在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重新将我抱在怀中,毅然决然的割向曾经自残过的手腕,一刀下去,鲜血溅了一身。
明明为防止他再度自残,特意给他纹身。
粉色的爱心是我亲手纹上去的,就希望他在想要伤害自己时能想到我,想到我会因此难过而停止自残,然而他却……
我被吓醒了。
那个梦实在印象深刻,就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我好害怕过些天后的娇花会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梦到在我死后,你会……”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安慰道,“不管我能不能活到二十六岁,你都要活得好好的,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永远不要伤害自己,你能答应我吗?”
我如此乞求,娇花却久久未给我一个答复。
——————
不知道娇花是不是被吓到了,下午出去的时候都没什么精神,整个人像是快蔫了一样,像花快干死了那种感觉。
晚上做爱后,他总是患得患失的模样,非要将我抱入怀中。
他虽骨架大,但身上没有多少肉,要将我抱在怀中,我是抗拒的。
一来怕他被我压坏,二来怕他硌着我,别到时候两个人都睡不好。
可娇花偏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强,偏要抱着我,我怎么睡都很难受,导致那天晚上我们俩都没能睡好。
次日早晨,我醒来后很是疲倦,娇花见我醒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我刚醒来还在发懵,一脸茫然的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娇花,不明所以。
“你打开盒子。”娇花如是说道。
我听话的打开盒子,看见一道泛黄的符纸,展开一看,上面满是看不懂的符,转头看向娇花,等他一个解释。
“把符放在手机壳里。”娇花就说了这么些。
我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娇花已经将符纸放在了我的手机壳后,将手机放到了我的掌心后,娇花又躺了回去,大有赖床的意思。
我稀里糊涂的去洗了个澡,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冲掉身上的泡沫,拿起那个装符的盒子。
这不就是二叔当时从娇花这里拿走的盒子吗?
原来里面是张符吗?
——————
为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直接开车去往公司,打算问个明白。
我知道娇花不愿意说,也不会去问他不想说的事情。
那晚,我确实想诱导娇花说出秘密来着,只要他开口,我都会告诉他这些天我调查到的东西。
可他沉默了一晚上,第二日当做没这回事一样,闭口不提。
他如此作为,我便明白,他不愿意说,我自是不会再去问。
到了公司,我见到了我的秘书,将包中的文件递给她,“直接给马律师,暂时先不要跟公司里的人说。”
秘书看了眼文件,看到签名时,很是疑惑,“这两个名字都是您签的吧?看起来大差不差的。”
我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别忘了啊!”
娇花当年帮我做了好些作业,他特意学我写字,写的一手好看的行书,前两天哄着他签了字,顺便将我的名也签了,自然是差不多。
走进办公室,见二叔正在喝茶,我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二叔,”拿出手机壳后面的符,递到二叔面前,“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二叔仅仅是顿了一下,便问我,“邱海棠给你的?”
如此一来,我便知道二叔肯定知道,点头,“是的,他今早给我的,这是什么?”
二叔淡定的喝了口茶,“你来问我这是什么?这是一张符啊,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笑了下,“二叔,别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二叔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里间,我跟着过去,只听二叔道,“这是你爷爷给邱海棠的。”
说罢,将一个礼盒给我,“喏,你喜欢的玩意儿,既然来了,直接带走吧。”
我拆开一看,是乐高玩具,我没有客气,直接欣然收下,“谢谢二叔!”
二叔哼了一下,就往外走,却没说为什么爷爷要给邱海棠符,在我的追问下,二叔这才不情愿的开口,“就是迷信,别信就好了。”
这二叔越说我越糊涂,“什么迷信?二叔你在说什么啊?”
二叔撇撇嘴,很是无奈,被我问得烦了,这才道,“就是当年你爷爷算了一卦,道士说你爷爷的债会反馈到子子孙孙身上,说什么你我还有你三叔都会在多少岁翘辫子,你爷爷信了,就买了张符,前几年就放在了邱海棠那里。”
“?”
二叔很是敷衍,道,“当时道士说要破解唯有做善事,你爷爷按道士说的生辰八字找到了邱海棠,这才养着他这么些年,不然你以为你爷爷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邱海棠那么好?让邱海棠吃了这么多年的白饭……”
二叔自顾自道,“哼,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大哥的事确实是意外,让那个道士说中了,可你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25岁就那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