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十九章 青天白日(7.6已修)</h1>
手在衣下游走,张乐逾微微喘着粗气。
窗外有人路过,谢笛往后一缩。张乐逾的手抚在她的胸上,内衣隔在手和乳头之间,见她躲闪,手报复性地一捏。
“跑什么?”张乐逾觉得好笑,两人偷偷亲密,谢笛有时候主动热情得他几乎难以承受,可只要地点不那么私密,害羞警惕得像只小花猫,一碰就跑。就像上次在他家的书房,还有现在她的宿舍。
谢笛含羞,想把他在衣内的手给赶出来,握着他的胳膊肘用力,却根本比不上男人不想动时候的力气。她红着脸解释:“我跟另外一个女同事合住的。”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回来。
张乐逾依依不舍,最后在柔软的乳房上揉弄几下,然后拿了出来。哑着嗓子问:“那晚上怎么办?我和你住在哪里?”
这个问题谢笛倒是没想过,主要是张乐逾实在毫无征兆的到来,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张乐逾看她沉默,亲亲她的脸:“那就晚上再说吧。”
谢笛带着张乐逾到镇上的一家米粉店吃午饭。她已经吃过,张乐逾点了一碗过桥米线,还点了鲜花饼、半分乌鸡汤。
谢笛乖乖坐在在一旁玩着他细长的手指,一瞧他点了这么多:“能吃完吗?吃不完浪费。”
“吃得完。”一把反握住谢笛的手。
……等到菜上来,谢笛才知道为什么吃得完了。
张乐逾自己吃着,还分神瞧她。她本来吃饱不打算再动筷,可是美色当前十分下饭,被他哄得喝了一碗乌鸡汤又吃了好些米线,差点撑得走不动路。
张乐逾捧着碗喝完最后一点乌鸡汤,放下碗用纸擦嘴。看到她吃得鼓鼓的,又拿了张纸心满意足地给她擦擦。
那眼里分明透着成功养殖猪仔的满足感。
回到宿舍,谢笛找到房子主人说了说,拜托那位大姐又打扫了一间空屋子,今晚两人住到那件小屋子去。
谢笛跟张乐逾去她本来住的地方拿东西,碰到室友——那位女同事在屋内。张乐逾有节有礼地和对方打招呼,拿了自己的黑包,去外面走廊上等谢笛。
女同事挤眉弄眼给谢笛打暗号:“男朋友?这么帅?”
谢笛手下收拾着东西,心里被她夸得美滋滋,表面却显得平静,简单回应一个音节:“嗯。”
女同事走过来坐到谢笛的床上,戏笑道:“怪不得了,你对别人半点眼神都不分。杨峰知道还不得伤心一阵。”
谢笛礼貌笑笑却没回答,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杨峰那件事情本来就算个误会,毕竟别人也不知道他的感情状态。这时她只是加快速度收拾好东西,然后就出门找张乐逾。
正是无巧不成章。
谢笛本来想低调地让张乐逾在这陪自己几天,可是两人没走两步,打老远,谢笛就看到了杨峰的走近,她挽着张乐逾的手缩得紧了些。
张乐逾低头看她的表情,结合来人的特征便差不多懂了——哦,想撬我墙角的人。
对方先跟谢笛打了招呼,然后才转头看向他,问起:“这位是?”
谢笛抢在先回答:“这是我男朋友。放假了过来找我。”
张乐逾点头:“你好,我是张乐逾。”
对方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杨峰。我是目前我们这个扶贫工作组的负责人,欢迎你来云南,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可以尽量帮忙。”说得是落落大方,还和张乐逾握了手。谢笛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占据高地居高临下宣示主权的意思有些明显。又觉得是自己想得过多。
张乐逾平淡瞧着,说着客气话:“这段时间还要谢谢你照顾谢笛。”
“好说好说。”官方地笑。
简单交谈后,相互道了别。走远,谢笛拉着张乐逾悄悄说:“放心吧,我只看脸。没你帅的,我都不会考虑的。”
张乐逾笑笑,掐了掐她的腰,让她少贫嘴。
今天周五没什么别的事情,安置好住所,谢笛便如献珍宝似的领着张乐逾去外头,逛逛最平凡却美好的农村田园景色。
大暑刚过,正是热的时候,大理的温度却十分舒适,下午四五点上了山,甚至不怎么出汗。
谢笛戴着帽子,手指向到处指着,向他介绍起当地的情况。
“就那个方向,昨天我们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过去考察农民弄的梨园,政府前期拨了很多资金下去,帮着引进技术和树种,正好那一片的土地适合种梨,刚开始做品种培育费了一年的功夫便成功了,现在那一片的农民都在打理这个项目,有了靠谱的活,收入就上来了。昨天我们去,有个农民拉着和我们一起的干部,不停地说今年的收成翻了一倍,家里房子正在张罗着重新盖,生活真的一年比一年更好。”
“这边乡下的教育情况确实不好,去学校基本95%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在学校寄宿的条件也很差,现在我们和外界做了许多靠谱的公益项目。虽然目前教育水平还是不能跟大城市相比,但起码学生的免费午餐有保障,书本文具都有来源,师资力量也在增长,对于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来说,算是好事吧。”
“张乐逾,我来这边之前,真对这些没多少概念,但自从来了才知道生活真没那么多顺利,人间苦是常态。我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感激,也感激我身边所有爱我帮我的人,也更喜欢你。”谢笛抱着张乐逾,说得满满感概。
张乐逾之前并不舍得她来这么远的农村,一个小姑娘跑到这样远的农村算不上好事。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酸楚,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体验的。
两人坐在山顶,四周环树,空下无人,远处是紫粉色的霞光。
难得宝贵的独处时光。谢笛靠在张乐逾的肩上。
后来,张乐逾完全侧过脸,浅浅地亲上她的嘴唇。这个姿势有些别扭,谢笛直起身子,跨坐到张乐逾的腿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热情洋溢地亲上张乐逾的薄唇。
屋内没敢做的事情,到了白日空地倒是肆无忌惮。
她故意乱来,啃着他的嘴唇,亲得毫无章法,到最后张乐逾唇上沾满了她的口水。
谢笛从上往下看着张乐逾的嘴唇,很是满意。
留下印记,宣告主权,张乐逾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谢笛的舌尖主动挑衅,舔在张乐逾的下巴和下唇之间。像条游蛇,他的皮肤上成了属于她的一片自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