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12:雨夜遇鬼(一)(1/2)

「孙先生请坐。」

「你好,孙先生有什麽能够帮助你的吗?」

「我遇见鬼了,恶鬼!」

「哦,孙先生为什麽这麽说呢?」

「我是夜班计程车的司机,前段时间一连下了五六天的雨,你们知道吧?」

「嗯,这个我们当然知道。」

「我一般跑的都是东城区那片地方,下雨那几天我都会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接到一个nv人,她每次都是从未来科技园上车到东苑社区下车。一开始我也没多想,这样时间b较固定的客人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那个nv人实在、实在是太奇怪了。」

「哦?奇怪?怎麽一个奇怪法?」

「那个nv人怎麽说呢?那个nv人每次都穿着那件黑se的羽绒服,那件羽绒服样式很老气,又长又厚的,而且好像是男式的,穿在她一个年轻nv孩子的身上实在是有点怪。」

「而且,她每次都裹得紧紧的,衣服扣子扣得结结实实的,一个都没有松,缩手缩脚的。你们说这十二月份的天气是有些冷,也还没有冷到那种程度吧?咱们镜花市算是b较暖和的地方了吧,像我一般都只穿一件毛衣,外面再套一件外套就可以了,扣不扣都无所谓。她怎麽有那麽冷?」

「这个也得看个tt质,做不得准的。」

「好!就算这个说的过去!可是还有更奇怪的地方呢!」

「但是,她的时间,她的时间太准了,一开始我没注意,可是接着接到她两三次之後,我就留意了。仪表盘上有时间显示的,等我知道晚上12点左右能够接到她这个客人之後,便开始注意了,到了差不多那个时间我便开车过去,果然能看见她等在那边,之後她上车,12点18分18秒。一开始的两三次我不知道,可是後来我都注意了,三次後面三次,她都在12点18分18秒上车,关闭车门,准准的,一分一秒都不带差的!」

「嗯,这样的话是有点奇怪,可是孙先生你为什麽不乾脆直接延迟个十几分钟再去看看呢?」

「我一开始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要不是最後一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会觉得这些事情有多麽古怪。我那时候就是觉得巧合,有些赌气,想看看这个奇怪nv人能凑巧到什麽时候!」

「最後一天发生了什麽?」

「那个nv人很年轻,大抵是那种刚刚从学校毕业的小nv生,长得倒是挺可ai的,可是很愣,很木,上车後也不怎麽说话,也不玩手机什麽的,就那麽呆呆地看着窗外。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nv人的眼睛呀就和si人一样,一点神采都没有!」

「最後那天也是一样,还是在未来科技园的门口,那个nv人上了车,12点18分18秒上车关门,然後我开车送她到东苑社区,我这些天接送她,雨一直在下,可是、可是那天半路上雨停了。」

「怎麽了?」

「那个nv人一直很安静,刚开始我也没觉得怎麽样。计程车司机嘛,g我们这行的什麽人都遇得到,有的客人就是个话唠,没话找话也要和你聊上一路,有的人除了最低限度的交流根本就不愿意理人。那个nv人也是那样,所以,那天雨停了之後,敲打车顶的雨声没了之後,车内显得格外的安静我也没感觉到有什麽不对,一直、一直我快要送着那那个nv人快到了东苑社区了,我这才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後视镜,好等下提醒她下车,可是、可是……可是那个nv人就那麽不见了……」

「不见了?怎麽不见了?」

「对!不见了!就那麽好好的不见了!简直莫名其妙的就那麽不见了!」

「中途我根本就没停车,可是那个nv人就那麽好好的不见了!」

「孙先生会不会是半路你等红绿灯的时候,那个nv人偷偷的钻下车了?」

「不可能!车门锁都是我控制的,何况我又不是摆设,如果真的那麽一个大活人背着我下车,我会一点都察觉不到?明明半路都还在的!可是怎麽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不见了呢!」

「请冷静一点孙先生,你的情绪有些失控了,遇到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了。」

「我!……吁……我明白了。」

「嗯,这麽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很古怪,可是就我们听完孙先生的讲述来看,似乎那位穿着黑se羽绒服的nv孩子并没有对孙先生你做什麽呀?孙先生怎麽会如此恐慌呢?」

「……」

「孙先生?」

「她缠上我了,她缠上我了!」

「什麽,你说什麽?孙先生。」

「她缠上我了!昨天晚上也下雨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就十多分钟!我放着空档车,开在路上,看在路边能不能捡到几个客人!那个nv人!那个nv人好端端的又从我的车里面突然的冒出来了!她又要我送她去那个该si的东苑社区!在半个小时之内!」

「我都快吓疯了!她就那麽好端端的凭空冒出来了,後来雨停了,她这才又消失。可是经过昨天那一次就够我受得了!实在、实在是太吓人了!」

「你们!你们不是高人吗!帮帮我!快点帮帮我呀!」

「孙先生请冷静,先冷静一点。我们能够看见你身上的y气,可以确定你的确是被鬼缠上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鬼并不没有太大的恶念,你还请不要太紧张。」

「那个nv鬼都是在雨夜出现,雨停便消失?」

「嗯,每次都是这样!」

「时间呢?」

「之前那几天都是12点18分18秒之後,坐在我车上,直到下车。下车时间倒是不是那麽jg准,至於昨天……我没注意,反正那个nv人消失的时候雨便一起停了,我记得好像是淩晨一点左右。」

「好吧,关於这个nv鬼的情况孙先生你提供的情报已经足够详细了,这边我们会开始着手调查的,目前来看这个nv鬼只有存在执念,不曾存在太大的恶意,对孙先生你也没有真正做出什麽有害於你的事情来,所以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这边是我们事务所制作的护身符,孙先生你可以收下。」

「这……这护身符管用吗?」

「当然,护身符也不是万能,只是这种程度的nv鬼的话,还是应该b较管用的。」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护身符那个nv鬼就不能拿我怎麽样了?」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的确如此。当然如果有出了什麽意外,还记得与我们联系。不过,孙先生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建议您还是委托我们开始帮你着手调查那个nv鬼,最後消灭掉也好,让她投胎去也罢,那样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当然,这也会产生相应的高额调查费。」

「不用,不用!既然有这个护身符了!那个nv鬼不能再拿我怎麽样了不是吗,就不用再去管她了!就这样吧。」

「那好,便依您的意思。」

2017年12月2日委托人孙国立,毕竟我们手头也有一些其他事情的。」

「嗯……让我想想……」

「……」

「崔先生,如果我继续委托你们超度这个董文斌,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嗯,这个要视情况而定,不过最低估计也不会少於万数。」

「上万呀!那……那算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好的,小秦。那麽调查便到此结束。」

2009年5月20日,依照委托人秦奉天意愿,终止调查。

……

2011年12月19日席春鸢来电,约在3日後於陌上花开咖啡馆见面。

2011年12月22日与席春鸢见面。

dv的画面中显示出了一个装修高档的咖啡馆内的景象,以及画面前一个打扮的颇为雍容华贵的年轻少妇。

那是席春鸢。

她皱起了眉头,厌恶的盯向了画面这边。

「你们这是做什麽?」

「请见谅席小姐,这是为了方便我们建立处理过的事件的档案。也多亏这个好习惯,我们也才能记起原来席小姐与我们在09年便见过一面的了。」

「随便你们吧,说正事。」

「好,你请说。」

「是我老公的事情,我老公撞邪了,你们不是这方面的人吗?快点帮我!」

「请冷静,席小姐。你突然这样说,我们也没办法帮你解决的。请把整件事都说一下,我们才好做判断。」

「你们到底管不管用!」

「这是惯例,不论席小姐你委托谁都必须把整件事说清楚,我们才好判断,进而采取行动。当然,那些江湖骗子会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随便糊弄你一套吧。」

「好好好,让我想想。」

「我和老公是09年结婚的,感情不敢说有多好多好,至少这两三年都这麽过过来了,中间也没出过什麽大矛盾,拌嘴吵架什麽的,当然难免不了。不过,这天底下哪里有什麽不吵架拌嘴的夫妻?」

「可是最近一年我老公变了,一开始他用奇怪的眼神注视我,後来,他开始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现在,现在他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半个月没回家?联络不上吗?」

「能联系上,一开始他还愿意接我电话,後来就不接电话了,就回复我短信,现在连理都不愿意理我了。」

「席小姐,恕我直言单单是这种程度的话,这不过是你们婚姻关系破裂的感情问题,与我们处理的东西可沾不上什麽关系。」

「不,不,不!你们不懂,我老公他有多ai我,你们不明白!他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据我们之前收集的情报来看,你是在与董文斌分手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便和你现在的先生柴建杰结婚的,这麽短时间的恋情能够说明什麽呢?」

「不是!文卓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们认识很久了!他为了追到我,你们不知道他等了多少年,现在他怎麽可能这样对我!」

「感情的事情……」

「好了,汴州。席小姐就假设你说的对吧,你先生的柴建杰不会抛弃你,可是你要我们怎麽样呢?我们可没办法帮你先生回心转意。」

「你们、你们不明白,我老公不是那种外面有人了,或者说是对我厌倦了,开始疏远我,我说不好、他给我的感觉是……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开始害怕我了,所以才不得不渐渐疏远我的。」

「害怕你?」

「嗯,就是变地害怕我了。他已经快半年没有碰过我了,就是上个月,我们实在是太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那天晚上我想要让他……可是,可是他、我刚碰到他身子,他就和一根弹簧似得跳了起来,找了些推三阻四的胡乱藉口拒绝了我,最後乾脆说公司有事,连夜离开了。」

「以前,我们何止是这样!一个月四五次都不止!现在他却好像碰一下我都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样。不止,还不止这个,还有更离谱的事情!」

「我们家一共有三把钥匙,我和我老公一把,还有给家政阿姨一把。就这麽三把钥匙,我们家里平时也没人来,家里的东西在什麽地方,在哪里放着都有规矩。平时家政的阿姨打扫完卫生,也不会有人乱动。可是,最近,我发现了一件怪事,家里的东西好像被什麽人动过了,不是说丢失了还是怎麽样。而是就是被人动过了,拜访的位置微妙的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我的错觉,或者是我多心了。可是这种现象持续的时间太长了,给我的怪异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了,我实在遭受不住,特意做了实验,让家政阿姨一个星期都没来了,家里有几样东西怎麽摆放的,我牢牢记住了,甚至拍摄了照片,然後我都不去碰,可是,那几样东西的位置都变过了,我的梳子就横在放在梳粧台上,结果被人竖着放了。我卫生间里面的牙刷是头朝下的放在了杯子里,也掉转了过来。客厅里的茶杯放在左边的一角,被人微妙的移动了几十公分,我衣柜里的衣服的间距也变过了。」

「会不会是小偷?」

「不是,我检查过了,家里什麽都没丢!就是东西被人动过了!」

「更奇怪的事情是我发现这种事情之後,我就和老公说了,也给他看过了我拍摄的照片。但是,他都置之不理,甚至反复强调一定是我多心了,丝毫没有起疑的样子,甚至劝我不要多心。」

画面中的席春鸢如此说道,妆点了jg致妆容的她此刻的表情很是复杂。不是单纯的难以置信,或是愤怒。而还是夹杂了一种不能理解的迷茫在其中。

「席小姐你怎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把这件事告诉给我老公之後,他的表现不单单是不以为然那麽简单,而是、而是明明知道这麽一回事,却故意要瞒着我的样子。我不敢确定,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直觉。」

「太怪了,这一年里他变地太大多了,仿佛判若两人一样,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他为什麽不愿意碰我,他为什麽不愿意见我了,现在甚至连家都不愿意回了,便是连我主动去他公司找他,他都匆匆找到藉口离开。」

「席小姐,你老公柴建杰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呢?你有没有发现这种迹象?」

「没有!怎麽可能!我没发现!他绝不可能是那种人!」

「好好好,你冷静一些。那麽,他有没有与你提过离婚之类的事情呢?」

「他不会和我离婚的,他那麽ai我,怎麽可能和我离婚!」

「席小姐,他提过吗?」

「真的、真的没有。我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疏远我了,也不是什麽外面有人之类的原因,所以,这样才想不通呀。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老公他到底是怎麽了。」

席春鸢的表情变地痛苦起来,揪起了头发,这一幕很难让人想像这个可怜的nv人会是两年前那个对於前男友不闻不问,甚至见si不救的冷血nv人。

崔鬼差的声音再一次从画面之外的地方专递了过来。

「席小姐将你遇到的事情归纳起来就是你的老公柴建杰不明原因的疏远你,而你的家里被不明人士侵入了?」

「虽然你的遭遇确实有些离奇,也足以让人抱有同情之心,只是目前来看,我们还是觉得你老公的这种变化另有原因才更有道理,你老公撞邪了才是几率更小的那一边,而且很遗憾,在你的身上我们也并没有发现y气。b起找我们,席小姐不考虑委托私家侦探,或者乾脆报警吗?」

「我找过私家侦探了。」

「哦?那为什麽席小姐现在想起来找我们?」

「因为他si了。」

「他si之前,将这张照片传给了我。」

席春鸢此刻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冷血的nv人一般,谈及他人的si亡并没有半分难过,或者恐惧,只是平铺直述的说出了这个事实,然後,她递过来了手机。

画面中伸过一只手来接过了手机,那只手上有着些许泄露而出的y气,并不浓厚,只是些许,可是那种y气透露出的深沉y寒却非同凡响。

过了片刻,那只手将手机萤幕对着dv照了一会,画面中显示出了一张即将消失在街角的男人的模糊侧影,这张图片的图元明明很清晰,或许是因为拍摄不当的缘故,正好正面而来的光照将那个男人侧影的头部弄得一阵模糊,看不真切。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照片里拍摄的这个男人身上缠绕着y气,他是一个鬼。

「席小姐,这是?」

「我一开始也怀疑过我老公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此这样对我。所以,我雇人调查他,可是调查的结果显示他很正常,他的人际关系还是老样子,他也没有频繁出入一些旅馆之类的地方。更别说偷腥猫的影子了,只是我雇佣的那个人发现了一个这个男人,我老公与他见了几次面,不算太频繁,但是,两人见面每次必然都要避人耳目,而且每次似乎都在讨论什麽事情的样子。」

「我感到奇怪,刚想让那个人深入调查这个男人,但是,他却离奇的出车祸si了,据说他自己忽然发疯了一样冲出了人行道,然後被车撞si了。怎麽会有这麽离奇巧合的事情?」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个男人ga0的鬼!」

画面外传来了一阵苦笑声,接着崔鬼差的声音这才继续响起。

「虽然,我还是很想反对你,不过很遗憾,你猜对了,席小姐。这个男人是一个鬼,他身上有属於鬼的y气。」

「他是鬼!?」

「嗯,是的。他确实是鬼,看来席小姐你的臆想也不完全是错的,你的丈夫可能还真有被鬼缠上的可能x。」

「你们答应帮我了吧!我的老公能得救吧!」

「这个我们也不敢保证,一切都等我们见过你先生之後再说吧。」

……

「这个柴建杰的身上确实具有属於鬼的y气,而且是长期接触後的结果,只是看样子那个鬼似乎并不是缠上了他,有要对付他的意思。」

「这算什麽?这个柴建杰和鬼做了朋友?」

画面中是在一辆轿车的驾驶室内,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镜头延伸到了前方的一栋建筑物之中,那是一间茶餐厅,柴建杰正坐在座位上似乎在等待着什麽人的样子。

甯汴州与吴泓的声音在画面之外的地方响起。

「不合逻辑,鬼怎麽可能和人做朋友。」

「拜托,我这是挖苦,这是调侃明白吗?」

「……」

「啊,哎,小蝙蝠你就成天这麽板着个脸,话也不说,玩笑听不懂。和个闷声葫芦似得,你这样活着有什麽意思?我们本来的出身就苦b的了不是吗?及时行乐,潇洒走一生才是真道理呀。」

「请放开我,吴泓。我们现在在盯梢。」

「别嘛,你也来了这麽久了,小蝙蝠。就不和哥哥我亲近亲近?事务所里面可就我资历最老了。真是见外呢。」

「并没有这个必要。」

画面一阵模糊抖动,能够看见两个人影争执纠缠的模糊情形。

「等一下,那个鬼来了!」

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抖动画面之後,宁汴州的一声叫喊止住了这场闹剧。

镜头开始旋转。

「哦哦哦,在哪在哪!这个该si的家伙终於肯露面了吗?」

一阵左右摇摆,寻找之後,镜头总算固定,只见得茶餐厅内,柴建杰本是空着的对面座位,一个与柴建杰一般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男人落座了他的对面。

这种固定并没有持续多久,吴泓的声音便再一次急不可耐地开口道。

「走走走,我们下车!」

「喂,等等,吴泓。不要那麽着急!」

宁汴州很显然并不赞同这场盯梢活动,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转变成了一场追捕行动,只是从不停移动的画面来书,很遗憾宁汴州的不愿很明显并未能阻止吴泓的举动。

镜头中茶餐厅的大门被一只手推开,镜头一直对准着对立而坐的两人,然後一步一步的b近。

而正对着镜头的柴建杰很明显也终於发现了异常,惊愕地往镜头这边望来。

镜头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跟前。

「两位不知在聊些什麽这麽开心,能否让我参与一下呢。」

吴泓的笑声在镜头之後而来,与之伴随的是他连同寒暄一般毫不客气的出手,一只手从镜头之後伸了过来,那只手中捏着一个如同小孩子玩闹的道具一般的纸飞镖,然後那个纸飞镖被他弹了出去。

那个纸飞镖s向了背对着镜头的那个人的背後,然後,镜头中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纸飞镖就那麽没入了那个人的身t。

一阵不知何意,宛如咒语一般的声音从镜头中传来,通过镜头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鬼不可自抑泄露而出的y气在这一刻停止住了漏出,这就仿佛一个人被扼住了脖子,无法呼x1一般。

「呼,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位先生的尊容吧。」

吴泓轻浮地吹了一个口哨,镜头开始移动,来到了两人的侧边,镜头先是在柴建杰错愕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呈水准的移动,移动到了他的对面,他对面所落座的那个男人。

「诶?」

「是你!」

甯汴州与吴泓两人惊讶的声音几乎一并响起。

「董文斌,没想到居然让你借屍还魂了?真是、真是让人没想到呢,呵。」

镜头被拉近,画面中愕然出现了董文斌的那张有些狰狞的脸庞来,他似乎在努力挣脱,只是这种努力却是徒劳无功而已。他现在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

「那麽,谜底已经解开的现在,就请你去si吧。」

吴泓的一只手再一次伸到了镜头之中,这一次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符纸,直接拍在了董文斌的额头上,一瞬间狂喷而出的y气几乎覆盖了整个镜头画面,宛如黑频。

与之伴随而起的是柴建杰的惨叫声。

「不对!他们两人之间有联系,住手!这样下去的话,柴建杰也会si!」

「你说什麽?」

「快把你的符撕下来!」

一阵手忙脚乱之後,画面终於重新稳固了下来。

拍摄设备大概被放在了桌上,画面中除了动弹不得的董文斌,以及脸se苍白的柴建杰,宁汴州也落座在了两人的侧边,就在画面的正对面。

「这算是怎麽回事?」

「还记得当初董文斌的墓地被人动过手脚吧?现在我们恐怕已经知道了答案。」

宁汴州如此开口说道,视线移向了一旁的柴建杰。

「是你这个缺德家伙g的?那他现在怎麽又和董文斌有了关系?」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那个诅咒木头娃娃本来也算是养鬼之物的一种了,只是做的太烂了,功能根本就不齐全。所以,柴建杰这个下咒者根本就没有反制董文斌的手段,反而被董文斌凭藉着两人之间的联系顺藤0瓜的抓住了。谑,现在两人的状态完全是颠倒的嘛。所以呀,柴先生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门外汉可以随便乱碰的,现在知道苦果了吧。」

吴泓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以及幸灾乐祸的意味。

脸se苍白的柴建杰这时候终於缓过了劲儿来,开口说道。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柴先生你好,我们是受你妻子委托,调查你最近异常行为的原因的人。」

「也就是所谓的大师、高人,说的就是我们了。」

「鸢鸢她找你们来的!她怎麽样!她没来吧!」

「席小姐并没有来这里,这点请放心,柴先生。」

「谑,真是火热呢,不论是那个席春鸢,还是柴建杰你。都是一幅深ai对方的样子。当初因为这家伙的缘故,我们调查过你们,席春鸢不过是一个拜金nv,当初丢弃了董文斌,跟了你也不过是为了钱,你呢?你也是被她迷得太五迷三道的了,固然你们之前是大学同学,可也不相熟吧?重逢不到一个月就和她结了婚。不知道她看上的是你的钱,而不是你的人吗?」

「你姑且也就算了,蠢男人从来都不少,我是真想不通你有什麽魔力能让当初那个明明看上你钞票的席春鸢如此对你si心塌地。」

「我不许你这麽说鸢鸢!」

「呵呵,还是别逞强的好,刚才的符虽然被我撕掉了,终究还是发挥了一定作用的,你现在的身t一定虚弱的连站起来都困难吧?而且,我有说错吗,席春鸢当初就是个冷血的拜金nv,你对面的这位仁兄活着的时候固然没有你出息,工资倒也还算优渥,不过他当时工资的大多数都给席春鸢拿去花了,她还嫌不够,有时候为了买衣服,包包,鞋子什麽的,甚至要他借钱给她买才行呢。不光是董文斌,之前她谈过的几个男朋友都是如此,都被她当做的取款机,下场最惨的是董文斌就是了。」

「我……我不许你这样……这样说……」

「好了,吴泓。我们来这里是g什麽的目的别忘了,不要再刺激柴先生了。」

「小蝙蝠,现在了不起了呀,能教训我了?」

「吴泓!」

「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我只是好奇这样当初一对被我判为狗男nv的情侣会真有这样的真情实意吗?现在看来恐怕是真的,渍渍,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邪门,b起我们处理的这些东西邪门的多了。」

「柴先生,席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们判明你如此反常的缘故,并将你恢复正常。」

宁汴州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坐在侧边的董文斌。

「只是,目前来看这种期望只能落空了。」

「你们、你们真的是高人大师?」

「当然,不然你觉得这位董先生会这麽温顺老实的听我们说话吗?」

「救我,救救我!帮我赶走这个鬼东西!他缠上我了,帮我摆脱掉他!帮我赶走他!」

「不可能的,柴建杰。你瞧瞧这个鬼这麽活蹦乱跳的样子,看来你把他养的挺好呀。你用什麽养的他?」

「我根本就没有养他!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缠上了我。y魂不散的,他喝了、他喝了我的血!我没办法,我不让他喝,我自己的身t就会越来越虚弱,我根本、我根本就无法抗拒他!怎麽办,我知道这很奇怪,可是,我已经不知道怎麽办才好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把他赶走!」

「没办法呢,养鬼这种事情呢,就是我们圈内的专业人士都小心翼翼,生怕就是一步走错,就被反噬。你这个门外汉倒好,居然拿自己血给他喝,还是任意喝,可以说,现在他就是你的一部分了,瞧他目前的情况来说,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对於他来说便不需要了,他会将你取而代之的。」

「怎麽办!到底该怎麽办!」

「柴先生,他说的没错。你的情况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眼下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让我们消灭这个鬼,你也会跟着一起si,再不然我们对他放任不管,你还能苟活一段时间,不过最後的结局还是逃不过你被他吞噬的下场。」

「真的没办法了吗?」

「嗯。」

「那好,你们走吧。他答应过我,只要我让鸢鸢主动向我提出了离婚,他便不会拿鸢鸢怎麽样。」

「谑,柴建杰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拿你的一条命,换席春鸢那个贱人的一命?那你为什麽不让我们消灭这个鬼?」

「你们不是没有办法吗!就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方法来!」

「我明白了,柴先生。那麽就先这样吧,具t的决定我们回到事务所之後,在商议一下,结果之後我们会通知你。」

「那好,麻烦你了。」

画面中,宁汴州长身而起,柴建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被束缚的董文斌表情不再狰狞,一双y恻恻的眸子安静地盯着柴建杰。

2012年1月12日委托结束,按照柴建杰自身的意思对董文斌的鬼魂不作处理。

2012年2月4日柴建杰si亡,董文斌吞噬柴建杰,成功取而代之。

2012年2月14日董文斌修复与席春鸢关系,与席春鸢一并驱车回到老家合丰镇过年。

2013年4月1日,两人盛装出席朋友结婚晚宴。

2013年12月25日,两人在高档餐厅马蹄莲共庆耶诞节

2014年4月22日,两人庆祝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2015年9月17日,两人开始为国庆自驾游而在百姓超市大肆采购。

……

王光明拿起了这本档案最後的几张照片之一,这都是一些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有两个人,一个漂亮的成熟少妇,那的确是一个很漂亮的nv人,本身的资本便足够傲人,何况浓妆yan抹总相宜。而她笑着,散发着叫做幸福的气味。

那个b起电影明星亦相差不远的漂亮nv人挽着一个长相普通,西装革履的同龄男x。

他的模样算不上丑,更不能说是难看,只是他的模样一和同行者的她所相对b起来就显得格外的碍眼和丑得出奇了。宛如糟蹋了鲜花一朵的牛粪。可是那朵鲜花亲昵地挽着这堆牛粪的手臂,笑靥如花,幸福洋溢。她的一双眼睛更是对於他的满是ai慕,那是不符合她年龄属於少nv的怀春,如诗一般。

他也同样笑着望着她,满脸宠溺,亦是幸福。

那是席春鸢与变成了柴建杰的董文斌。

鬼是由执念所化之物,而由si而生的执念大抵都是负面的,哪怕最初并不是负面的,执念只是执念,可伴随着成为鬼的时间推移,鬼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坏,满怀恶意,终将成为厉鬼。就好像从高山落下的滚石,无法停止,只有抵达深渊才能止住脚步。

但是,这个董文斌是怎麽回事?

他是鬼,他还是一个成为了鬼很长时间的鬼,只是王光明有些恍惚,除了照片中那个身影散发出的y气,这个男人的身上再无其他异常,他在笑,幸福的笑,不是恶意的笑,他的目光看着她,满怀ai意,并不是不怀好意。

档案里并没有写明为何他们最终没有选择消灭董文斌这个反噬了饲主的鬼,可是,後续一段的观察记录可以看出,大抵当初那个崔鬼差恐怕也怀着与王光明一般的心思。

这个董文斌不太像是一个鬼,同时,他一定很好奇,这个董文斌能够继续ai着这个席春鸢到什麽时候,而不情况恶化。

所以才有了对董文斌不做处置的决定,也有了後续一系列的观察记录。

从这份档案中王光明明显感到了时代变迁的时代感,之前的档案还都是手写的,附加的档也都是音讯档,到了现在书面档统统都是电脑列印的了,附加的档也从最初的磁带变成了现在储存视频的记忆卡。

那麽继续看下去吧,崔鬼差他们还没有失踪,16年末的时候,他们又变成了什麽0样呢?

王光明站起了身,直接越过了一个又一个装着事件档案的纸箱,走到了最後的那个箱子面前,将其打了开来。

387——无尽延伸

委托人:鲍轩宇

联系电话:171xxxxxxxx

联系地址:镜花市北城区群星大街锦绣洋房7单元3栋14—1

职业:云翔服装公司总经理

2016年7月29日委托人去争论的问题,总之有一点没错,大家都是朋友,都是同伴嘛。在这个前提下,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不是吗?」

随着林书函的一番话语,沉默的气氛开始紧绷起来的现在,张红玲出声阻止了这场可能爆发的冲突。

一如既往地,她善解人意。

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王光明觉得思绪有些昏沉。

他有些记不得自己是怎麽离开那个餐厅的了,第一个离开的好像是蝙蝠,他好像是说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接着,林书函也跟着离开。

再接着,几乎将一桌子的菜肴扫荡了大半的叶小七肚子开始疼了起来,那也不奇怪,吃了那麽多东西下去,换作谁都会肚子疼。於是,张红玲为了照顾叶小七也先离开了。

最终只留下杨敏与王光明两人。

王光明将一切摊开挑明,期待着一个好结局。迎来的却是一个坏结局。

「光明,你没事吧?」

驾驶座上传来了杨敏有些担忧的询问。

王光明摇了摇头。

「没事,我们回去吧。」

「嗯,好。」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麽了,总之,光明你也不要太、太在意吧。」

杨敏犹豫了片刻,筹集着话语,安抚了一下王光明躁动的神经。

王光明还是报以谢意,但是,杨敏的安慰终究是没有起到太大作用的。

他还是失望,并且怀抱着一种剧烈的落差感。

夜深人静,王光明回到了自己与叶小七的房间。

黑暗中,王光明躺在了床上,一如既往的紧贴着叶小七的身躯,他在将属於自己的气息传输到叶小七的t内,那气息的连结让王光明能够感受到。

无论多少次,王光明都不能适应那种感觉。

那种仿佛连入一潭si水的y寒感,那种y寒感甚至超出王光明在y间所感受的。

这就是叶小七一直所沉受着的感受。

也许正是因为她这样的身躯使得她保持了那种x格姿态,因为她已经无暇他顾了。

这时候,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那丰腴的x部,以及修长的手臂以及大腿。

「啊,睡觉都不能好好的吗?」

王光明抱怨了一句,想要推开她,遗憾的是凭他现在的气力真的是很难g成这一点。

「没事吧?」

忽然,黑暗中叶小七的声音传来了。

王光明惊讶地转过头去,看见了黑暗中明亮的一双眼睛。

「你还没睡?」

王光明惊讶。

「没事吧?」

「嗯,我没事。你睡吧。」

王光明笑了笑,不想在叶小七的面前示弱,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就好像没有父母愿意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诉苦一样。

虽然,王光明和叶小七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的关系。可是,在王光明的心中看来就这样的了。

可是王光明的逞强并没有起效,叶小七依旧不肯放弃这种已经让王光明已经习以为常的亲密接触。

「我顶你!」

王光明感到了叶小七举起了大拇指,几乎戳到了自己脸上。

这是颇为滑稽的一幕。

王光明有些愣住了,如果说酒席间叶小七的这番表现只能让王光明觉得她没有ga0清状况,现在这深更半夜的,叶小七专门等候着自己,专门做出了这番发言就另有深意了。

也就说,她理解了王光明的请求。并且在这之上,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光明笑了,酣畅。

「谢谢,现在就算是三b三了吧,算是扯平。」

「嗯,接下来我可要继续努力才行。」

「加油。」

「好,谢谢你了小三。」

「抱抱!」

「额……虽然我不是玩偶,今天就破例一次给你抱吧。」

「小心点,轻点轻点!手臂折了!折了!啊啊啊啊,x口被压瘪下去了啦!所以说,叫你小心点啊!叶小七!」

「哦~」

「你那什麽满不在乎的口气啊!啊?」

「睡觉。」

「不许睡!」

「zzz……」

「以为自己是漫画人物吗混蛋!」

就这样愉快的一夜过去了。

……

夏宁r0u了r0u鼻子,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总是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在病房门前,夏宁整了整衣服,然後推门进去了。

「小舞我来看你了,这是给你的。」

「啊,白百合!我最喜欢了。宝贝,最喜欢你了,来,亲一个。」

「小舞,不要啦。这麽多人看着呢。」

「怕什麽,来嘛。」

「哈哈哈,是啊。小夥子你一个大男人怎麽b起钟舞这小姑娘还害羞呢?怕什麽啊。」

「来,大家和我一起。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无奈,夏宁还是和自己的nv朋友钟舞亲了一下。

闹腾过了,同病房的病友们也算识趣,没有再打扰这对小情侣的亲热时间了。

夏甯坐在钟舞的病床边上,止不住抱怨道。

「你呀,什麽时候别那麽闹腾了,就不会把自己ga0成这样了。」

「哈,好呀,你小子现在敢取笑我了,等我伤好了,看我不收拾你。」

「好了好了,走个楼梯都能摔倒的小笨蛋,等你手好了,再来收拾我吧,现在你还是好好休息好不好?」

「那能怪我吗?我那时候手上拿着那麽多东西呢!」

「谁叫你买那麽多东西了?再说你就不能分批次的拿?」

「夏宁!你是不是不ai我了!」

「哎,不要什麽都往这方面扯好吧。」

夏宁无奈叹气。

其实对於自己的nv朋友钟舞,夏甯还是很满意的,他是一个很闷的人,每天除了上班也没个什麽兴趣ai好,就喜欢在家里呆着,每天的生活工作说是两点一线一点儿也不为过。

至於钟舞呢,她就和夏宁是个截然相反的x格了,特别能折腾,并且很讨人喜欢,这不才住院没几天呢,这一病房的病友们就没一个人是讨厌她这个活泼的小丫头的。

夏甯其实也挺喜欢钟舞闹腾的这一点的,可是什麽事情都有个度,过犹不及。

有时候,钟舞太闹腾了,夏宁就有受不了的时候,就b如现在。

「我今天上班很累了,小舞别闹了好吧,你晚上要吃什麽,我给你去……」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打断了夏宁的询问。

两个护士搀扶着一个病人进入了病房。

刚想发脾气的钟舞猛地抓住了夏宁的手臂。

「怎麽了?」

「好吓人,那个人。宝贝,我怕。」

「那个病人?确实有点吓人,不过你可别当着别人家的面说,太失礼了。」

夏甯看向了那个被护士搀扶着进入了病房的那个病人,确实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那个病人并不是面目可憎,只是,他的状态。

他的一只脚从根部被截掉了,空荡荡的左k管打了一个结,那应该是旧伤,而他的上肢从肩部,他的右手也被截掉了。而且,很明显那是最近才做的截肢手术,他的肩膀上还缠着一圈圈惨白的纱布。

至於这个人本身的长相倒是并不怎麽出奇,随处可见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的模样,只是他低着脑袋,脸se难看并且苍白。想来也是,不论是谁遭遇了这种事,脸se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吧。

「他、他是怎麽了?」

「肿瘤!几个月前才截掉了左腿,现在又入院了,那个肿瘤扩散转移到了他的手臂上,现在连右手都被截掉了。」

「还有这种事情?」

「我也不清楚,就是听护士她们说的,她们也觉得奇怪,当时的手术应该很成功,按理说截掉左腿後,那人应该不会再生病了,没想到这才没几个月,又要截肢了。」

「截肢手术不是那麽轻易能够施行的手术吧,何况这人已经接受过一次左腿的截肢手术了呀,现在又是右手?」

夏宁看着那人在病人的搀扶下躺倒在了病床上,一脸复杂。

有恶心,更有恐惧。

看着一个与自己一样的人被病痛ga0的如此支离破碎的模样,任谁也不会舒服的吧。

「好像是说医院的医师也没办法,是一种新型的肿瘤,不截肢只有si。虽然那个大叔挺可怜的,可是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一想到假如哪一天我也会受到这种遭遇,我就止不住打寒颤。」

「不许瞎说!」

「但是,可不是嘛!意外、生病也好,我们也不能说我们就没有被截肢的可能x嘛,一想到那些医生要把我身上的肢t割下来,让我残缺的……」

「好了,小舞。别想那麽多。对了,医生怎麽说,你什麽时候能够出院?」

「好消息!我後天就能出院了。」

「那好,我後天来接你出院。到时候我带你出去好好吃一顿好吧?」

「嘿嘿,宝贝那可说好了呀,我要吃火锅。」

「行,我什麽都听你的。」

夏宁并没有在医院里待多久,就离开了。

他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准备,需要早些回去。

深夜夏宁还在工作,浓郁的咖啡香气也刺激不了他的疲惫的神经了,他确实有些太累了。

夏宁并不是不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不论待遇也好,薪酬也好都算是丰厚的,但是同等的,夏宁也需要同等的努力。

以前的夏宁孤家寡人一个,倒也无所谓,累就累一些,钱也能够多拿一些。

可是有了nv朋友钟舞之後,他就很难做到两头兼顾了。一旦扑到工作上,势必就会冷落小舞她,可是稍微放松一些,工作这边又会被耽搁掉。

但是,考虑到将来,如果和小舞结婚了,她要留在家里带孩子,一家人就指望他一个人挣钱,而且那时候经济压力也绝不会b起之前他孤家寡人一个的时候轻松,肯定要沉重许多,算是房贷、一家人的生活费、还有小孩子的尿布钱,还得给以後孩子上学攒学费。

夏宁拢了拢自己的思绪,自己想得还是太远了。

自己现在与小舞连婚都还没订,可也算是见过双方家长了,都没什麽问题。如果不出意外,结婚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能说八字还没一撇,只是现在还没必要去想那麽远,而且,也不知道小舞她愿不愿意放弃她那份幼教的工作呢。

总之,再看吧。

等这次把小舞接出了院,好好和她商量一下吧。

夏宁止不住这样想到,对将来的憧憬给疲倦的夏宁注入了一些jg神,他继续在那些看着就让人脑袋发沉的表格中遨游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夏甯的思绪。

是小舞的电话。

这麽晚了,她怎麽会打电话过来?

夏宁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呼x1止不住屏了起来,这麽晚了,出了什麽事情吗!

「喂,小舞吗!怎麽了!」

「喂?啊,宝贝呀,你这麽快就接我电话啦?还没睡呢,在工作?这麽晚了?」

钟舞有些疲倦带着些抱怨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响起,夏宁的心里止不住一松。因为听这个声音的样子,小舞可不像什麽有事的模样。

「喂,小舞呀,这大半夜的你还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怎麽了?」

「啊,也没什麽大事,就是被吵醒了,睡不着所以才给你打电话了。宝贝,你还记得今天下午看见的那个被截肢的病人吧?」

「嗯,他怎麽了吗?」

「就是他啊,半夜忽然大叫了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那叫声说不出的凄惨,刚才护士才给他打了针,折腾了好一阵现在才这才睡下的,啊欠~」

「哎呀,他那种重病人怎麽不住单独病房,和你们挤在一块。真是麻烦呢。」

「好啦,好啦。别人家的经济条件可不是太好的样子,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哎,我也没有要说要怎麽样。好了,小舞再忍耐一下,後天你就能出院了吧,到时候再好好补偿你好吧。」

「嘿嘿,那好我就好好期待了。我也就是想抱怨一下嘛,随便看看宝贝你这麽晚了还在工作吗。」

「好好好,都快一点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忙完这些也快睡了。」

「嗯,晚安,宝贝。」

「晚安,小舞。」

夏宁驱车来到了医院门口,有些兴高采烈,繁忙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而现在小舞又要出院了,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他捧着鲜花迎上了刚刚走出医院大门的钟舞。

有些兴高采烈,然後,夏甯察觉到了钟舞的不对。

「怎麽了?小舞?」

「什麽怎麽了?我没事呀。」

钟舞笑了笑,却有些掩饰不住的疲倦。

「没休息好吗?」

「嗯,是有点。没事啦,我们走吧,宝贝。」

夏宁的想像中,在这一刻的小舞会以许多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不论哪一种夏甯想像中的钟舞都不是眼前的这个钟舞这样老老实实的0样。

说到底,钟舞这个人从来都不是这麽安静的x子,不如说有些活泼的过分。

夏甯走上前去,将钟舞搂入怀中。

「发生了什麽,小舞?你脸se不太好看的样子呀,因为那个截肢病人的缘故?」

「没事啦,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说好的,我要吃火锅!」

「啊,好。」

夏宁愣了愣,只得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钟舞的样子,发现她除了有些疲倦之外,并没有什麽其他问题。也就没有再一味纠缠下去了。

就好像钟舞那活泼甚至可以说是泼辣的x格,她在饮食习惯上也是无辣不欢的。

夏甯满以为这一顿通红滚烫的火锅足够俘虏钟舞的欢心以及胃口,可是今天的钟舞出院之後,吃相却意外的矜持。

「怎麽了,小舞?不合你口味?」

「不是,很好吃啦。我就是没什麽胃口。」

「怎麽了,你又生病了小舞?」

「我……我也不知道,好吧,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我手臂就开始有些疼起来了,到现在越来越疼了。」

「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吗?又开始疼了?医生呢?医生怎麽说?」

「今天出院的时候医生给我检查过了,我一切都正常的很,就是有些疼,越来越疼了。早上检查的时候还没那麽疼的,现在更疼了。」

钟舞蹙着眉头,捏着自己的左手臂,指尖因为用力而一阵泛白。

夏宁顿时紧张了起来,也顾不得吃东西了,立马起身坐到了钟舞身边。

「我看看,给我看看。那家医院的医生不要是庸医吧,别是里头骨头裂了,没给你检查出来。」

夏甯看着钟舞时不时蹙起的眉头止不住心疼,有些手忙脚乱地帮忙翻开了钟舞的袖子,露出了钟舞的手臂出来。

他仔细打量着钟舞的手臂,但是,他并没有看出什麽不妥的地方来。

「哪里疼?里面疼,还是外面疼?如果是里头疼,可能是骨头裂了。」

「都疼,整个左小臂都有些疼。」

「都疼?」

「好了好了,先吃饭吧,宝贝。也还没疼到我不能忍受的程度,明天我们再换一家医院看看吧。」

「你真没事?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夏宁一脸担忧地看着强颜欢笑的钟舞。

「别别别,至少等我们把这顿饭吃完呀,我在医院里可是憋了那麽久的。」

「那、那好吧。要是受不了,可不要逞强啊,小舞。」

「嗯嗯嗯,我知道了。先吃饭吧,再说,我们难得的约会嘛,可别因为这些破事给搅了气氛。」

「好吧,快馋si你个小馋猫了吧。」

午餐在还算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今天是夏宁难得的休息日,加上又是钟舞出院的日子,本来夏宁在今天有许多安排,还有他也觉得是时候和钟舞谈一谈将来的事情了,再过三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他和钟舞也已经交往了快一年了,也是时候谈婚论嫁。

可是,因为钟舞的手臂疼痛,夏宁的这些打算安排不得以也只得全部取消了。

本来还有一顿浪漫的晚餐,无奈因为钟舞越发严重的手臂疼痛,夏宁也只得取消了,回到了两人共筑的ai巢。

夏甯将钟舞放到了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一脸担忧地问道。

「怎麽样了呀,小舞。疼得很严重吗?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我不要,我今天可是才出院的。前几天都还是好好的呢。没事的,可能过一阵就好了。也不是太疼,就是好像有人用力捏着我手臂一样似得。」

「一直都很疼吧?吃饭的时候你还说只是让你有些分心程度的疼痛,现在已经疼得你人连逛街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没事的,宝贝。我真的没事啦,等一等再看吧,我可不想闹出刚出院又入院的笑话,而且医院那地方我可一点儿都不喜欢!」

钟舞一边疼得有些呲牙,一边撒着娇。

看的本来有些紧张的夏宁止不住有些好笑。

「你呀这都什麽时候了,还给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讨厌医院,可是有些事情就得去医院呀,就好像你前阵子从楼梯上摔下来,骨头都摔裂,如果不去医院能好吗?」

「我不管!总之我不喜欢去医院!还好我还能忍受,今天逛了一天我也累了,宝贝陪我去睡觉了好吧。我保证!明天就去!我们明天就去医院!」

「真的?」

「千真万确!」

「哎,好吧。」

夏甯和钟舞僵持了一会,最终的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夏宁败下阵来。

夏甯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钟舞,她那个x子确实不喜欢医院那种地方,不如说讨厌。而且她这才刚从医院出来,这段时间可把她给憋坏了,这件事在电话里夏宁没少听钟舞说起,这又要去医院,她肯定不大愿意,估计明天保证去医院的说辞都是藉口,如果不是真的疼得无法忍受,她肯定是不愿去的。

「总之你先躺好吧,我上网给你查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你手这样痛的原因,最好能找到一些缓解疼痛的办法,要不然今天晚上你睡觉都睡不好吧?」

「嘿嘿,宝贝你最好了,把平板拿过来查嘛,我要靠在宝贝身边。」

「哎,你呀。」

夏宁笑了笑,倒也没有拒绝。

一番查找下来,夏宁还是没有找到什麽头绪,倒是一些缓解疼痛的土方法都给钟舞用上了,不过遗憾的是似乎并不是太见效的样子,好在症状有些缓解。

夏宁又是哄,又是抱的总算让钟舞睡下了。

等夏宁自己洗漱完毕,要睡觉了,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今天是一个愉快的约会日,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只能说是世事难料吧,夏宁摇头叹息,也躺下休息了。折腾了一天,夏宁也确实很累了。

「啊!」

夏宁从睡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那嘶哑莫名的压抑低吼惊的夏宁他一阵背脊发凉。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那发出莫名嘶哑的可怖声响的方向。

是钟舞!

不知何时,她已经醒了过来。

她跪在床边的地板上,背对着夏甯,脊背如同受惊的猫咪一样高高弓起。

「怎麽了!小舞,你怎麽了!」

夏宁一惊,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蹲到了钟舞的身前。

见到了眼前的惊险後,他止不住倒x1了一口凉气。

那个在夏甯看来从来都是可ai活泼的钟舞此刻她的表情只能说用狰狞无b来形容,她搂着自己的左手臂,那支发疼的左手臂。她的右手用力地,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左手臂。

用力地在她洁白的手臂上抓出了数道血痕,她的右手成爪,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左手直接抓烂一样。

「放手!放手,小舞你这是做什麽!」

「疼啊!疼!好疼!好疼!好痛!

“那你自残也没有作用啊?放手!小舞放手!我送你去医院!」

「啊!啊!啊!不要啊!好痛啊!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舞!」

夏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完全搭在了医院过道的椅子上。

深夜,医院的白炽灯依旧刺眼的有些晃人眼睛,夏宁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有些呲牙咧嘴。

他的衣服上有些血渍,那是因为他双手上的伤痕,一条条,一道道的血痕,那是钟舞的杰作。

她的左手臂的疼痛升级了,夏宁不知道那种疼痛到底有多疼,可是他知道是那种疼痛作用在钟舞的身上,疼得她已经失去理智,甚至使得她忍耐不住那种疼痛而开始自残。

夏甯阻止了钟舞自己的自残行为,而这些伤势便是代价。

「草!」

夏宁抓着头发,有些恼怒地低声骂了一句。

他并不是气愤钟舞的所作所为,而是恼怒钟舞怎麽会受到这种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师走了出来。

「医生!怎麽样了!小舞怎麽样了!」

「外伤已经给她包紮好了,总之先给她打了一记镇定剂,让她睡下了。她左手臂疼痛的原因,我已经检查过了,还是没有什麽头绪。详细的检查结果还要等一下。你也先休息吧。」

「好!谢谢!谢谢你了,医生!」

「没事,先好好休息吧,年轻人。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

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对於夏宁来说就仿佛噩梦一般的三天。

钟舞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得了肿瘤,那肿瘤是恶x的,并且因为压迫到神经,导致钟舞的左手臂疼痛难耐。

目前医生还在讨论手术方案,可是就这麽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钟舞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又是深夜,钟舞的父母回去了,毕竟二老年岁也不小了,守夜的工作还是让夏宁自己来吧。

夏宁端来了热水,打sh了毛巾为钟舞擦脸。

他止不住有些不忍再看她的模样。

钟舞的双眼暗淡无光,脸se暗沉,一脸的麻木不仁。那与夏宁记忆中的那个活泼的,甚至是活泼过头的那个钟舞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她的左手缠着纱布,旧的褪下,又换新的。

她在不停地自残,那些伤口一直就没有好过。

「睡吧,小舞。」

为钟舞擦完了脸,又擦完了身子,夏甯将钟舞安置在病床上,强颜欢笑安慰着她睡下。

「宝贝,我还能够恢复吗?」

刚吃过药,打过镇定剂的钟舞此刻的神志还算理智,没有因为那难耐的疼痛而崩溃。

可是,也是因为那些苦味的药物,她的意识有些昏沉,时不时的,上眼皮止不住搭着下眼皮。

「你放心好了,小舞。医生已经在给你准备手术了,等手术做完了,你就会恢复了,恢复成原本那个活泼的让人头疼的钟舞。」

夏宁笑着,扶着钟舞有些消瘦下去的脸颊,柔柔说道。

钟舞也扯出了一个笑容,微微地点了点头。

「嗯。」

钟舞终於还是睡下了。

夏宁出了病房,他躲到了窗台旁,掏出了香烟。

被火焰点燃,橘h的烟头照亮了他疲惫的眼脸。

这几天他太累了,不论是身t上的,还是jg神上的。

被x1入肺部的尼古丁给予了他一丝放松,夏宁倚在墙上,脑袋止不住有些发疼。

太奇怪了,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事情怎麽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就在几天前,就在几天前,夏宁还拥有着美好的生活,展望着同样可以期许的美好未来。

可是,怎麽会这样呢?就这麽唐突的,忽然的就变成这样?

肿瘤?钟舞她怎麽可能会有肿瘤,上次她手臂受伤住院的时候可是做过全身检查的呀,明明什麽事情都没有的呀?怎麽会这样?怎麽短短的几天她就得了肿瘤?

怎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宁觉得疲倦,甚至有些累赘感。

他不想将那些不好的想法赋予实际,强y地想要将那些想像驱逐在脑海之外。

香烟燃尽,在烟灰缸里按熄了烟头,夏宁转身回去了病房。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病房的门,穿过过道,他的鼻尖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铁锈味,浓厚的铁锈味。

不!不对!那是血腥味!

「小舞!」

夏宁将灯打开,看到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惨白的病房内,钟舞就那麽直愣愣地站在床头,她的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就摆在床头柜上,她的面se沉静,仿佛对待着不是自己的手臂似得,用水果刀缓缓地,用力地,确实地切割进入了自己手臂。水果刀已经切过了她手臂的一半!

那赤红的鲜血染得同样雪白的床头柜一片嫣红!

「小舞!你g什麽!小舞!」

……

「夏宁你怎麽不好好看着小舞呀!她!她怎麽会做出这种、这种事情呀!」

「对不起,伯母。」

「好了,好了,老婆子你少说两句,那水果刀还不是你走的时候落下的?」

「我落下的?我怎麽可能落下!我明明知道舞舞那种状态,怎麽可能把那种东西留下来?」

「那你说!那水果刀是哪里来的?」

「我明明记得收起来的,啊!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不是去了一趟洗手间吗?就是那时候……」

「你什麽意思?你是说是舞舞自己偷了水果刀,就为了……」

「我、我不知道。不会的!小舞不会这麽做的!小舞她是个好孩子,怎麽会那样!」

「好了,伯父伯母,现在先不要说这些了。现在我们还是老实等着小舞的手术结果吧。」

「啊,嗯,是啊。先别说这些了,先等小舞的手术结果吧,先等小舞的手术结果吧。」

几yu快要演变成争吵的议论平息了下去,因为那个可能存在的可怕事实。

夏宁也得以喘息,他疲倦地靠在了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他感到了毛骨悚然,他还清楚地记得,就在刚才,他赶回病房,按亮了电灯的那一瞬间看见的小舞。

她用着并不算称手的水果刀,那样稳定,那样用力地切割着自己的手臂。

她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明,夏宁甚至还看见那时候她嘴角牵起的一抹微笑。

那样的,那样的钟舞就好像完全另一个人一样,。

夏宁真的感到了恐惧,对於钟舞的恐惧。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钟舞的家人吗?」

这时候一个陌生的,带着些许怯意的nv声cha了过来,打断了夏甯的思绪。

夏宁抬头望去,不知何时,他们的前面站着了两个nv人。

说话的那个nv人还很年轻,举止也有些生涩,好像是大学生?只能说是漂亮,身上并没有太多印象深刻的地方。

可是那个nv人背後站着的那个异常惹眼的nvx却让夏宁的判断有些拿捏不准。

那是一个高大的年轻nvx,身高在一米八往上,穿着一身黑西装,一头披肩的长发随意的搭在脑後。长相很是漂亮,却面无表情的有些让人不知所措,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样一个有些不搭调的组合出现在这里,让夏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才是。

钟舞的父亲在这时候反应了过来。

「你们是舞舞的同事?」

「我们并不是钟舞小姐的同事,但是,我们是能够解决钟舞小姐身上麻烦的人。」

「你们是医生?」

「不是的,伯母。我们是……啊,对了,对了,名片,给,这是我们的名片。」

钟舞父亲接过了那个大学生模样的nv孩子递来的名片,夏宁也凑过了脑袋看了一下。

「黑猫灵异事务所?」

「你们没开玩笑?还是说,这是什麽恶作剧什麽的?」

「两位小姐,如果没有别的什麽事情的话,请你们现在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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