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猎独角兽(亚历斯回合)2(1/2)

「不会,又看不到。」他果断道。

那回可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独角兽是一种仁兽,也是一种祥瑞之兽,只要能看到独角兽,就能证明你b伊丽莎更强,更有继承王位的资格。」亚历斯说。

这是无形的诱惑与洗脑。

「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我房间来,我们一起准备,再次狩猎独角兽。」

赛米尔真的去了他的房间,却发现,这次没有准备一名闺nv。

亚历斯准备了双倍的饵,也就是更多更好吃的糖果饼乾,但是没有闺nv,让赛米尔心生怀疑,不懂这样该怎麽开始抓独角兽?

「心地善良,身t纯洁的人,一定会x1引独角兽的前来。」

亚历斯让赛米尔坐在他的梳妆台前,站在他的後方,解开他的发带,让金发垂散开来。两位nv仆从更衣间拿来nv用的内衣、洋装、丝袜与鞋子。

「你会看起来b伊丽莎更好,因为你b伊丽莎更纯洁。」

赛米尔站着,一名nv仆替赛米尔打粉,描眉,描眼线,上口红,另一名nv仆则是替赛米尔穿上马甲,内衣,洋装,丝袜,高跟鞋。

「你走路必须小步,说话时尽量以扇子遮脸,等一下出城,不要和任何人搭话,也不要与他们对看,否则他们会对你动邪念。」

「我们不用带武器吗?」赛米尔问道。

「不用,就算要带回来,也是让牠自己跟着回来,没有伤牠的必要,杀害仁兽是不吉利且不洁的一件事,对国家的未来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亚历斯递给赛米尔一只花扇,「你现在已经是nv人了,不可以独自骑马,你与我同骑,并坐在我的前面吧,我掌绳。」

赛米尔一路上全程遵照亚历斯的指示,他不正眼看人,每当有人投s以y邪或炽热的视线,亚历斯总是会回瞪过去,或者快马通过这些人多的地方。

他全然不让赛米尔有机会看别人。

那种占有慾是多麽地高炽。

「亚历斯的新情妇」──那天城堡里传遍了这样的传闻。

到了那座曾经让人无功而返的森林,赛米尔拿了饵,拍拍裙子,席地坐在独角兽可能途经的路途上。

亚历斯还是躲在树丛後方。他们又开始一场漫长的等待。

赛米尔忍不住问:「抓这个有什麽意义?每天都在等。」

「人生中有什麽事并非如此?」

「而且,我感觉很好。我享受着这样的等待。」他说:

「我们不常一起消耗这麽久的时间。我很高兴今天你是我的情妇。你的任何一举一动、只要你在我身边,都使我感觉到无穷尽的快乐,我只想把你留住,就像我想留住我永远的青春一样。」

独角兽来了。

珍珠贝一样的角,蓝se而忧郁深邃的眼窝,银se的马蹄与鬃毛,雪白柔软的身t,伴随着踩地时带来的光风。

亚历斯在树丛後观察,而赛米尔怔怔望着那只仁兽。

独角兽在迟疑,不敢上前。

赛米尔打开一包饵,对独角兽招手,用糖果引诱独角兽过来。

独角兽来了,他把头枕到赛米尔的膝盖上,开始吃起零食,饼乾碎片都撒在裙子上,但赛米尔不在乎,因为这不是他的衣服。

「你好漂亮,你值得所有的人来ai你。」赛米尔诚挚地对那只独角兽说。

赛米尔用数不尽的饵喂养那只独角兽,用一种沉醉而ai怜的目光珍惜着牠。

亚历斯从树丛後面出来了。他也拿出饵,独角兽同时要吃两个人的饵,显得很忙碌。亚历斯趁着这个机会,帮独角兽套上马绳。赛米尔不解亚历斯的用意。

独角兽吃饱了垃圾食物,发出心满意足的吁声,开始把头枕在赛米尔的腿上睡觉。

亚历斯蹲下来,抚0独角兽的身t。滑顺的皮毛,他是野生的独角兽,但全身上下乾净整洁,毫无尘沙,蹄子上也没有泥土,就像是有人在照顾牠,替牠梳毛一样。

那是一只又银又白的蓝se独角兽,就像是从图画或童书中走出来的生物。

赛米尔抱紧了牠,好像怕牠会消失一样。

亚历斯也0了0独角兽的头。「我知道你喜欢牠,但我们迟早会与牠分离。不可以把牠带回家,会惹祸上身的。这一生中见过一次,就足够了。」

「我想证明我的能力,我想大家知道我做到了。」赛米尔说。

亚历斯仍然摇头,「牠回到城堡以後,一定会被人弄si,或是憔悴而si。独角兽是否健康,和国家与庄园的和谐息息相关,独角兽存活之处,平安没有战争,si亡的味道会驱逐独角兽,使牠们狂乱而si,哪怕是城堡里,也是相同的,每天那麽多的y谋,只会令独角兽不安。」

亚历斯略拉了下马绳,独角兽醒来後,单膝而立,对着赛米尔虔诚低头。

「你骑骑看,然後我们就回王都,好吗?」

「好。」赛米尔难得接受亚历斯的提议,并为此心动。

亚历斯搀扶赛米尔上马。独角兽柔若无骨,相当难骑,骑士容易滑倒,但是一般的马鞍太y,完全不能安放在独角兽的背上,独角兽载人时,gui缩不前,赛米尔也舍不得踢他的肚子,更不愿意拉马绳。

独角兽根本不是一种驮兽,也不能被人掌控,这是两人得到的共识。难怪童话中往往只有仙子能骑牠。

最後,赛米尔不愿意再骑独角兽,也舍不得这麽对待独角兽。

赛米尔从独角兽身上下来,用脸磨蹭独角兽白白毛毛的小脸,「也许以後不会再有机会看到你,我很想要你跟我回去,但我知道这对你不好,希望你可以一直在这里,自由快乐地活着上百年,不要再被任何人抓到;也希望这个国家的独角兽越来越多,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战火的发生。」

亚历斯轻轻地替那只可ai的小东西解下马绳。他难得如此怜惜一只动物,彷佛独角兽能让所有见过牠的人都ai上牠似的,他忍不住00牠柔软滑顺的身t。

夕yan西下,独角兽看了看归去的方向,对赛米尔伸足行礼。赛米尔单脚跪地,握住那只毫不染尘的银蹄,双方握了握。

独角兽看了赛米尔很多眼,赛米尔抚0牠的鬃毛,过了一会儿,那只白se的独角兽,总算是离情依依地走了,牠还带了些名产回去,驼走今天所有的饵食。

「天变冷了,我们也回去吧。」

亚历斯将不习惯穿裙子的赛米尔一把抱上马,并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而後他也上马,贴着赛米尔的後背,执起马绳,悠悠骑回城堡。

路上能看见彩霞与星星相伴,或许还能赶上吃晚饭的时间。

亚历斯一边看路,一边低头对怀中的赛米尔说:「我真心希望每天都能像今天一样,你终於看到你想看的独角兽,而我看到我想看的独角兽。但愿今天能不断重复,当我今晚睡下,明日睁开眼,你仍是我的秘密情人,我甜蜜的赛米尔。」

而赛米尔正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些感情,又无法帮父母报仇、杀掉亚历斯,才会弃国潜逃,来到圣马利安。

梦到这里,他浑身是汗地惊醒了。

时值半夜,华利斯则是依然熟睡着。

一杀人

漆黑的房里,一个身着黑斗篷的身影,静静地自角落出现。

他踏近垂放着纱帘的床,轻轻地拨开了纱帘,自斗篷下伸出一柄匕首。

自窗户透进房里的月光照s之下,刀缘流淌着微微的银光。

刺客高举着匕首,青筋浮在他持刀的薄薄皮肤上。

他将匕首对准了心脏的位置,狠狠地刺下。刀刃刺穿皮肤,也贯穿了正在跳动的心脏,鲜血顿时濡sh了床单。

刺客伸手去探那人的鼻息,在确定那人已经si亡後,便没入黑暗中。

在确定那名刺客已经离去以後,一名金发男子才慢悠悠地进到房间里。

他站在床畔,静静地凝视着床上人凄惨的si状,心想:王子,虽然你下得了狠手,若论智谋,还是略逊我一筹。

门外人恭敬地问道:「公爵,请问要追捕王储吗?只要能将他杀si,或是抓进大牢内,这个王国将成为您的囊中之物。」

闻言,金发男子微微挑起眉来,只说了句:「退下。」那人朝着公爵行礼完,便悄悄离开。

谁说我要的只是这个国家而已了?无聊。公爵心想道。

我真正要的是……

午夜时分,王城内警钟大作。

向来守卫森严的卡俄斯g0ng中,竟然有贵族遭到刺杀,这使得g0ng中卫士倾巢而出,提灯往城墙外四处搜索。

方自g0ng中逃出的刺客骑在马背上,脚踩马镫,小腿朝马腹用力一夹,以随时可能摔落马背的急速,往森林里奔驰而去,目的是穿越国境。

迎面而来的风吹落他的兜帽,皎洁的月光下,灿金的发丝从帽子里流淌而出。王储肌肤白若初雪,蔚蓝的双眼有如海水,五官细致,竟不似凡间之人,如同天神下凡般。

直到远离国境,来到一处溪畔,他才下马,让坐骑喝水吃草。

王储疲累地坐在溪边,低垂着眼睑。月光点缀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清澈的溪水映照着他恍惚的神情。

亚历斯还没si。刚才杀的那个人,只是一个长得很像他的替身而已。金发碧眼的少年思忖道。

但是不这麽做,我便无法离开这个国家,更无法展示我这辈子一定要杀了他的决心。下次再见面……

王储0了0腰侧的佩剑,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斩杀他,让世人看到,亚历斯这个逆贼,是我亲手斩除的。

他拿出地图与指南针,确认自己的所在地,地图上被红墨水圈选出来的地名写着「波纳法伊兹」。

「善意吗?居然会有侯爵领取这样的名字。只是,像我这样的杀人犯,有资格领受他们的波纳法伊兹吗?」

想起凯撒琳王后口吐鲜血,si在榻上的模样,王储心道:母亲遗命,不敢不从。只愿侯爵能助我一臂之力,剿灭亚历斯这逆贼。

清晨,身着一袭丝质睡袍的亚历斯公爵,揣着一张薄薄的羊皮纸,纸上的花t字极为工整,内容写道:

圣徒的手只供抚0

凡人的唇念诵祷词

圣徒,请让我以口碰触你的手背

来涤尽我的罪

王g0ng苑囿内,亚历斯蹲下,将那张纸装进小瓶内,用软木塞封口,将瓶中信放入流淌的涓涓细流中。

那瓶信顺着水流,流淌出水闸,流过一个弯,出了g0ng墙以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旁服侍的童仆起了好奇心,轻声问道:「公爵大人,您要将这瓶中信送到哪里去?」

亚历斯转头看那童仆。

yan光将亚历斯的头发照s得宛如金子般耀眼。当他眯起眼微笑时,左眼下的泪痣特别突出,然而他并不常哭,或许在他的这一生中,唯有出生的那次哭过。

他向那仆童微笑道:「波纳法伊兹。」

二ncholia

「华利斯,今天是你的十四岁生日,这对一名男孩而言,意义重大。你已经是一名合法的侍童了,你可以跟随一名伟大的骑士,一同上沙场争战。」

就在维特侯爵正在为他的儿子华利斯庆生时,一名仆人急匆匆赶来,向他报告道:「有客人来了!」

「我正在为华利斯庆生呢。不能晚一点再跟我提这一件事吗?」

「那个人是……来自德尔斐的……」

维特侯爵闻言,脸se一变,「快将贵客请至礼宾厅。」他转头向儿子说道:「华利斯,你也跟我来。」

那位来自德尔斐的贵客,全身异常地肮脏,斗篷上还沾有血迹。

当维特侯爵与华利斯来到礼宾厅时,客人傲视着他们,他的态度高高在上,与肮脏的外表丝毫不相衬。

那是人血,还是兽血?我无法分辨。只知道在前往这里的路途上,这人没少受折磨。难为他独自一人远道而来。打量着来人时,华利斯心想。

「贵安,鄙人是维特.卢门。」

维特侯爵非但不在意那人的样态,还与肮脏的客人行了贴面礼。

「我是赛米尔.亚拉尔。」客人也礼貌x地自报了家门。

「果不其然,你是……」就在侯爵即将道出他的身份时,赛米尔摇了头。

侯爵随即噤了声,另外起了个话头,说道:「这是小犬,华利斯。」侯爵对着华利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招呼客人是你应有的美德。」华利斯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上前。

赛米尔知道自己目前的模样,按理而言,任何人都不会想与他行贴面礼,於是他自然地从斗篷中,伸出一只素白的手,那只手的手指修长,蛋形的指甲闪烁着有如贝壳般的光彩。

华利斯怔怔地看着那只手,本来只想低头轻轻碰过,以表敬意,无意间却将嘴唇贴在那只手的手背上。

赛米尔一乍,缩了手,斥责道:「无礼之人。」

华利斯也惊觉了自己的作为,忙道了歉:「失礼了。」

分明来人的样貌如斯肮脏,何以自己方才竟吻了对方的手背?

翌日,侯爵夫人亲自为赛米尔梳妆打扮,清洗了全身。

赛米尔有一头金灿灿的长发,绑成马尾,垂在左肩上。他的双眼湛蓝,皮肤白皙胜雪。当他轻瞥向华利斯时,华利斯看怔了,全然不敢相信他是昨日见到的那位黑袍客。

对此,侯爵赞叹道:「洗得很乾净,堪b孩子方受过浸礼之时。尽管消耗了不少的水,但是跟你容光焕发的模样一b,便不值一提。」侯爵还亲自为他抹上rux1ang、没药与龙涎香制成的香膏。

「神国的王子,愿你永蒙神只的祝福。」

作为见面礼,维特侯爵将一把刀送给了赛米尔,刀鞘上还镶嵌着红宝石。

华利斯可从来没有自父亲那里得到如此贵重的礼物。

赛米尔自刀鞘中拔出刀来,仔细地审视着刀身的花纹,「这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大马士革刀。侯爵,今日你待我不薄,日後我将回报给你更多。」

华利斯见状,心想:这家伙看起来与我的年纪相去不远,父亲却如此厚待他,看来他的来头不小。可我不明白,他是哪里的王公贵族?

赛米尔将刀俐落地收入鞘中,走向华利斯,主动伸出了手,「少庄主,看来我得在这里耽搁一些时日了,日後也请你多多担待。」

华利斯也伸出手来,握住赛米尔的手。

隔着一层薄绢手套,他能感觉得到赛米尔的手掌很小,手指纤细,与方才收刀的俐落动作相b,赛米尔实在不像是惯於使用武器之人。

华利斯捏着,甚至是搓r0u着他的手心,这让赛米尔面露怪异,忙松开了手。

「少庄主,握手忌用力。还是说,你对我的手,特别地感兴趣呢?」

「……」不论是并没有,还是失礼了,华利斯都说不出口,只是默然。

「赛米尔大人真了不起。」

「您击剑的英姿太帅了!」

庄园中,许多仆童都围绕着赛米尔,观看他练剑的英姿。

另一头,华利斯正独自在s箭场的一隅打靶。

他用手背拭去额际沁出的汗,放下弓与箭袋,转头望去,见到赛米尔被众人环绕,便觉有些寂寥。

「华利斯少爷,您累了吧?还请休息一下。」一名前来递毛巾的nv仆说道。

华利斯走到树荫下席地而坐,那名nv仆便跟了上去,拿起乾毛巾,擦拭他的额头。华利斯听着声音,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名nv仆,并非是其他的nv仆。

「碧翠丝?你不是已经被父亲大人指派为赛米尔的贴身侍nv了吗?」

这件事尤其是华利斯的心头恨。

从小华利斯就一直幻想着长大之後,碧翠丝能成为自己的陪房。尽管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与碧翠丝结婚,然而碧翠丝确实是全公爵领最美的nv子;至於庄园里最俊美的男子,从前可能是他,如今却毫无疑问地是赛米尔。

赛米尔的到来,不但抢走了父亲对他的关注,也抢走了他心仪已久的nv子。

忆此,华利斯便推开了碧翠丝温柔擦拭着他肌肤的手。

这让碧翠丝不解地问道:「少爷,怎麽了?是我的动作太过粗鲁,弄得您不舒服吗?」

华利斯只是恨恨地说道:「你喜欢他的话就过去,别待在这里。那个人真是碍眼!」

在碧翠丝与华利斯的谈话结束过後没多久,侯爵便私下询问赛米尔道:「小犬是否有哪里开罪了你?如果有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会好好地教导他作为贵族应有的礼仪。」

闻言,赛米尔用湛蓝而晶亮的双眼望着侯爵,浅浅地微笑道:「怎麽会?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毕竟是同龄人,我们怎麽可能会处得不好?」

晚宴厅里,维特侯爵只与自己的家人用膳。

然而,赛米尔却每天都跟他们一起用膳,三餐皆然。

华利斯开始猜想道:赛米尔是不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子?

每日看着赛米尔使用餐具,以及在餐桌上的礼仪,华利斯却渐渐推翻了这样的念头。

他……或许是某个封地的贵族?

赛米尔到来的那一天,全身上下都是泥泞,身上还沾满了血──他是逃出来的,他在被人追杀。他是因为犯了罪,才被迫逃亡吗?

他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又是被谁追杀呢?为什麽会选择来到父亲的封邑、我们的庄园呢?

尽管华利斯有满腔疑惑,却未能得到解答。

猜想着赛米尔身世,那天夜晚,华利斯夜不成眠。

他独坐在房间里,对着书桌,左手边摆着《圣经》,右手边摆着一张羊皮纸。

华利斯用鹅毛笔沾了墨汁,一边看着〈雅歌〉,一边将其内容誊录到空白的羊皮纸上。

当他看到「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ai情b酒更美」一句时,他停下了笔。

一开始,他想的对象,是碧翠丝。

而後,赛米尔那金发翩翩、肤白胜雪的面貌,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赛米尔的眉毛、睫毛,都和他的头发一样,是纯金se的,如同真正沉重的、金灿灿的h金一样的颜se,这证明了他天生就具有高贵的血统。

他有一对海蓝se的瞳孔,他的嘴唇颜se淡淡的,像是清晨沾着露水的粉玫瑰的颜se。

华利斯就这样,想着赛米尔的面容一晌,这才发现自己平常虽然不太敢正眼看他太久,可光是这麽想像,他竟连赛米尔小巧的鼻尖,都能透过回想看得一清二楚。

就彷佛这个人的长相,已经被他镂刻在脑纹路里似的。

「──为什麽会这样呢?我对他……是因为他长得太过好看,还是因为他太过神秘?」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做什麽想到他?」

华利斯呆呆的,拿着鹅毛笔的手停留在半空中。

墨汁沿着笔尖滴落,弄脏了珍贵的羊皮纸,这让华利斯倏然自思绪中惊醒。

华利斯不知道该拿那张纸怎麽办,只好先把鹅毛笔放回笔架上。

神思恍惚间,他竟闻到卡斯提尔香皂的气味,随着水蒸气,远远地飘过来。

这个时间,有人在用浴池吗?

华利斯出了房间,离开主堡,走向公共浴池。

他站在门口,看见偌大的浴池里被放了水,只有赛米尔一个人坐在水中。

他没有把长发紮起来,看起来是想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沐浴不是不利於身t健康吗?热水会打开皮肤毛孔,让邪气钻进去,让人生病。华利斯心想。

华利斯站在门口,由於心虚的缘故,躲躲藏藏地看着。

他觉得,赛米尔没穿衣服的时候,b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要瘦得多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平时总穿着衬衫、背心跟外套的缘故。

月光自公共浴池的天穹照s而下,把赛米尔本就苍白的皮肤,映照得更白了,像是妖jg,也像是x1血鬼,看上去反而有些病态。

华利斯低头撩起睡衣的袖子,看着自己已经长了肌r0u的手臂,心想:他这麽瘦弱,是怎麽从原本的封地里逃出来的?」

他看着看着,忽见一人自澡堂深处走出来。

那人是碧翠丝,手里捧着玫瑰花瓣,以及卡斯提尔香皂。

「赛米尔少爷,请让我服务您。」

碧翠丝将玫瑰花瓣,全洒进浴池里以後,拿起香皂,想为赛米尔擦澡。

赛米尔面se一变,沉声说道:「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待着,你先回去休息。」

「是,殿下。」碧翠丝鞠躬,便要走向门口。

华利斯一惊,忙躲进附近的树丛中。

碧翠丝走了,没有发现华利斯。

时刻都绷紧着神经的赛米尔,却听见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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