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一次告白(4)(2/2)

方才拥抱的余温彷佛犹存,他开始有点後悔,自己为何要阻止少nv,其实可以再更贪心一点吧。

男人摇了摇头,明白再继续下去,只会更舍不得离开……

所谓的「喜欢」,应该就是如此。

今天是上到下午五点才放学,以通勤尖峰时段来算,徐怡宁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回到家里不到十二个小时,隔天又要为了早八而早起。说实话,礼拜五排早八的课程极为折腾,刚好又是徐怡宁特别弱科的英文,就更不甘愿了。

打开家门,家里的母亲早已等候她多时,每个礼拜二与四都是自家父亲固定在公司加班的日子,所以这两天都会是徐怡宁与沈凌婷母nv相依为命。

「你回来了,吃过了吗?」

「回来前有塞一颗饭团。」

「家里还剩一点饭跟汤,自己装哦。」

「好!」

用餐的期间,徐怡宁和母亲大概分享一下今天在学校做了什麽、发生什麽,当然……和莫祤辰的事情都会与沈凌婷如实秉报。

这或许是徐怡宁能够得到喘息的一点空间,回来总是只能与手机里的联络朋友们聊谈恋ai的事情,父亲在家的情况下,徐怡宁也不好与沈凌婷讨论这些话题。

现在只剩他们两母nv,可以放心去说这些属於nv孩子们的小秘密。

将所有锅碗瓢盆给清洗完毕後,徐怡宁冲了个澡、换上乾净的衣服,今天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晚上有点闷热,她从冰箱里拿出自己最ai的葡萄汁,啜饮几口的徐怡宁大呼过瘾,这才慢慢走回客厅的沙发上,而母亲而坐在另外一个单人沙发椅。

「好了。」见nv儿收拾得差不多後,沈凌婷开始询问:「你想和我谈些什麽,亲ai的。」

「……妈妈。」徐怡宁深x1一口气後,缓缓的说道:「我想……我准备好了,准备和助教确认关系。」

沈凌婷只是静静的听,没有cha话。

「在、在这两个多月的相处里,发现了学长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也发现很多、很多……令我特别喜欢的地方……」

徐怡宁捏了捏手中的果汁瓶,紧张的说着:「最轻微的肢t接触、然後是学长突然牵着我的手、最後是……微微的……拥抱吧……他很照顾我、也很尊重我的想法,怎麽说呢……学长很包容我。」

「所、所以……妈。」这时的徐怡宁望向自家母亲,眼里是满满的恳求与期望,语气诚恳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我想……我已经可以正视我的感情,告诉学长我的答案了。」

听完自家nv儿的宣言,沈凌婷点了点头,表情没有甚麽太大的变化,这让徐怡宁感到特别紧张,通常这种时候不是拒绝她、就是准备骂她了。

谁知道,沈凌婷的下一句是:「你跟我说这麽多做甚麽?」

「……咦?」

「我的意思是……谈恋ai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决定好就可以了。」沈凌婷无奈的笑着,摆了摆手:「难道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喜欢人家吗?怎麽可能,所以你根本不用跟我说这些事情。」

「妈咪……」

「怡宁,这是你的自由、你的权利,我只需要知道这个男孩子喜不喜欢你、有没有好好对待你,这样就好了。剩下是你自己要负责的,人是你选择的,当然都是以你为主。」

「……我以为你会说别的。我是说,妈咪你也太异类了……」

「什麽意思,没礼貌。」

「就……不知道,感觉其他人的父母听到,都会去阻止,但你没有。」

「没办法,谁叫我是你的妈妈?谁叫我就是和其他母亲的教育方式不同呢?」

沈凌婷摊了摊手,随後用半威胁的口气告诉自家nv儿:「毕竟你妈还年轻,身处的年代对於恋ai也是很开放的,但你不要跟我一样,在读大学的时候怀有身孕,不然我一定会把你赶出去。」

这句话确实蛮有威力的,徐怡宁害怕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应该是不会,毕竟我跟你爸已经是典型的负面教材了。」说到这儿,沈凌婷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麽,急忙改口:「没事,当我没说。」

闻言的徐怡宁沉默了一会儿,随後耸了下肩膀,语气微略带点无奈:「妈,我也不小了,现在讲这些也没有什麽差别,反正小时候我也看多了。」

徐怡宁常常认为自己的家庭很特别,其中一点,无疑是自己的父母亲,他们对於同年龄阶层的孩子家长群来说,的确是「非常年轻」。

沈凌婷的年纪只b徐怡宁大了二十岁,父亲也差不多,所以教育孩子的很多观念及管教上,他们不同於其他父母。

没有让孩子上过任何补习班、没有b迫孩子一定需要成绩优异、也没有b迫徐怡宁去做任何她不想要的事情……她的父母给予自己最好的照顾,也得到很多来自家人的ai。

最令徐怡宁困扰的,或许就是父母过於年少轻狂,从儿时有记忆以来就是他们常常吵架,这成了少nv最为恐惧的恶梦之一,也使得她在成长环境中,不喜欢与人争执、还是跟他人起不必要的冲突。

曾经的徐怡宁不想要谈恋ai,一部分是中学时期受到的创伤、另外一部分就是来自於她的父母。

孩子一出生,所有事物都是在家庭先学习的,她看着父母如此,怎麽可能不受其影响?

尽管徐怡宁不说,沈凌婷也明白自家nv儿话中想要表达的含意,她也无从反驳起,只能默默垂下头。

「总之,你就是要好好保护你自己,知道吗?」沈凌婷换了一个话题,还是回到徐怡宁身上,「那……你爸那边,你要自己找机会跟他说、还是等你们稳定了,我再告诉他?」

「……你帮我说好了。」徐怡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後者,「我说的话可能……跟他吵架了。」

「好。」听到这句,沈凌婷忍不住笑了,「看你多了解你妈跟你爸,开始会思考什麽事情说给谁听b较好。」

为了缓和气氛,徐怡宁嘻笑道:「哎呀……也不想想我是谁生的~」

老实说,徐怡宁也不是真的了解自己的父母,只是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她给自己一句提醒:对父母不能有任何偏心,以免失去整个家庭的平衡。

有时候会讽刺自己过於懂事,不该承担的痛苦突然变成她要去思考的;宁可把所有难过、遗憾的事物忍下来,也不愿意让其在这个家发生第二次。

这是徐怡宁,从未向他人说出口的秘密。

「那……加油哦。」

「嗯,谢谢妈妈。」

这时,徐怡宁刚好收到其他朋友的讯息,见沈凌婷起身回房後,她才放心地点开聊天视窗。

「悦隆:恭喜啊,希望你和学长可以幸福b心符号」

是的,徐怡宁准备确认关系这件事,也要告诉持续关注他们恋情的好友们,最先得知消息的是每天待在身旁的林綉玉、再来是尹悦隆和孟芸昕、最後是高中闺蜜与尤莉葳他们。

看见尹悦隆的回应,徐怡宁的心里感到些许不舍,默默打下这串文字。

「怡宁:嘿……这是不是代表,我跟你们那群,以後就要疏远了呢?」

毕竟尹悦隆那群朋友都是异x,今天和莫祤辰吃饭的时候,也得知对方会在意的肯定答覆,这也代表徐怡宁不能再和以前那样,常常与认识八年以上的闺蜜联络了。

见讯息被已读,徐怡宁有点紧张,随之而来的是对方的来电。

她回到房间接起友人的电话,想不到第一句就是来自尹悦隆的抗议:「喂,你把我当什麽人看了?」

「不是啦……就是……」徐怡宁垂下眼眸,小小声的说着:「能和学长在一起,我一定很开心。但……我害怕跟你们疏远了,我们会不会就不是朋友了……」

「你傻了吗……拜托,讲疏远过分了,就是减少联络而已。」

「……。」

「我的天……兔子,你听好了。」

尹悦隆的语气和以往一样是很有冲劲的,但这一次似乎多了几分温和,坚定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也一样是男孩子,所以我懂学长的心情。正因为如此,我之前才会跟你说,你和学长正式在一起的那一刻,和你减少联络是必然的,但绝对不是断交,你给我ga0清楚。」

「你能够拥有喜欢的对象,我很替你感到开心……所以为了你的恋情,我和我的兄弟们理所当然必须全力配合,这才是当朋友的意义啊!」

「交往是要懂得避嫌的,我们不会因为你谈恋ai而完全和你断绝关系,这不是要求、这是t谅与尊重,所以你完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们任何事。」

在枯燥乏味的求学经历里,徐怡宁意外认识了与自己x格完全相反的尹悦隆,起初的他们都不认为可以与对方成为朋友,绝对是合不来的那种。

谁知道,读不同所国中的期间,尹悦隆将他确定出柜的秘密告诉了交情不深的徐怡宁。

当时的他,有点走投无路了,没有可以诉苦的对象、也没有能够听他说话的人,闷在x口的那种无力都刺痛着男孩的全身。所以,决定告诉徐怡宁的那一刻,尹悦隆早已做好被骂、被耻笑的准备。

他想要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只是一但说完了,国中时期的尹悦隆要背负听者与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驰,甚至因此失去一个朋友……

谁知道,当时徐怡宁的一串话,成为他撑下去的理由。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麽ygsi的事情,独自面对这样的事……你一定感到很无力、甚至困扰已久吧?其实你很勇敢,你做了很多其他人不一定办得到的事情,就是坦然面对、并且接受全新的自己。」

那一次的谈话,造就并深化他们之间的革命情感。

尹悦隆成为徐怡宁无话不谈的闺蜜之一,在她被班上同学伤害时,他永远是最好的听众,甚至会替对方打抱不平。

就连高中生涯选择升学出路时,尹悦隆也是建议她走社工系的重要推手之一,他认为徐怡宁的特质能够胜任这份职位。

「嘿,没事!你放心吧,不论发生什麽,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正因为尹悦隆是相当有正义感、又特别重情重义,才让从前面对任何人都戒备心十足的徐怡宁对他放松了警惕,甚至对他敞开心房。

所以现在,才会如此舍不得尹悦隆为了成全她而做出这一切。

「……我真的欠了你好多啊。」少nv脱口说出这句话,却有一种破涕而笑的坦然感,「我大概永远无法还给你了。」

「你欠我的那些,早在我坦承出柜的那一刻就一笔g销了,记得吗?」

「就说了,我真的承担不起啦!」

「所以我才推荐你念这科系啊,这是报恩。」

「哼,讲得这麽好听。」

即使过了两年、五年、甚至十年……他们的友谊或许都能够继续长存,只要对方需要,随时都能成为双方的支柱、成为彼此的最佳良药。

ai情与友情无法划上等号,却应该同时存在。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对了,有机会介绍学长给我们认识吧。」

「那当然,今天……谢谢你啦,阿隆。」

「哪里,身为闺蜜应该做到的。」

结束通话後,徐怡宁整个人躺在床铺上,让自己做一个深呼x1来平稳情绪,并调整心态。

能够走到这一步,除了家人的支持、也有好友们的祝福。要是没有他们,徐怡宁大概也不敢尝试这份恋ai,继续迷失自我的梦里寻找存在的意义。

徐怡宁很幸运,自己拥有开明的父母、知己知彼的朋友兼闺蜜、以及……理想中的另一半。

她,已经准备好告诉莫祤辰,她的答案了。

三月初。

早晨的莫祤辰会因为固定的生理时钟而自然醒,他走到厨房去拿触手可及的食材,准备弄些早点来吃。

简单用现成的面包、新鲜的生菜、以及前几天弄好的马铃薯沙拉,明明是自己吃的东西,他却弄得十分jg致,好似外头咖啡厅会有的食物样品图,令观看的人食指大动。

今天不太想喝拿铁,所以只倒了一杯纯牛n搭配,即使没有多弄其他小菜,这顿早餐就已经满足一名成年男子一日所需的热量及饱足感。

莫祤辰的日常生活算得上jg致,这就是他喜欢的风格。

吃了几口後,他才终於拿起手机,萤幕显示快九点,滑动手机翻看看有什麽工作上的消息与事情,想不到讯息置顶的头像,就是大约七点来问候的徐怡宁。

「怡宁:学长早安!」

「怡宁:我好笨……出门才发现忘记带铅笔盒……」

「怡宁:哭泣的兔兔贴图」

明明做事方面特别机灵,但生活能力却是有待加强的水平,看见讯息的莫祤辰忍不住笑出声,慢慢打字回应对方。

「祤辰:怎麽会忘记带呢?那现在怎麽办?」

「祤辰:下次要记得,小笨蛋。」

知道少nv目前是上课时间,所以对方没有立即读讯息很正常,这也代表徐怡宁有遵守与他的约定:好好当一名学生,做好学生的本份。

其实,就算没有莫祤辰特别强调,徐怡宁也不是那种因为恋ai而忽略学业的人,从平常上课的样子就能看见,什麽时间该做什麽事情,她很清楚。

总感觉在徐怡宁的身上,慢慢看见自己以前的影子,莫祤辰想起他在读大学时,就算谈了恋ai,也不会让其影响了课业表现。

不过,也因此被身边的人调侃过,认为他对恋ai并不上心,这倒是让莫祤辰有些无言,他只是想要同时兼具这两样事物罢了。

有了过往的经验,现在的莫祤辰会去留意、关心徐怡宁的状况,两人多少会有年龄与世代上的差距及代g0u,需要的是多g0u通与多聆听,才能明白彼此的想法为何。

徐怡宁较为慢熟、x格内敛,很多时候不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及主见,而是不敢明说,知会的莫祤辰总是刻意利用言语来引导对方,让少nv可以有勇气说出口。

啊……一不小心,又想到那孩子的事情了。

莫祤辰无奈一笑,现在的他只要想到什麽事情,都会联想起那名少nv,不论有关、还是无关,总会将其放在同一块地方作思考。

刚好,莫祤辰用餐完毕,收拾完桌面并清理一番後,他默默将工作用的笔电搬至客厅,开始了自己接下来一整天的行程。

这一次的案子是有关视力障碍者的相关开发软t,本来就有在研究这一方面专业的莫祤辰显得格外专注於工作上,与已往相b,可能是目前写得最顺手的程式了。

工作期间,多少会接到来自同事的电话,很快便接到一通常常与自己联络的来电显示。

「喂?」

「祤辰,你在弄这个月的案子了吗?」

「嗯,正在弄,这份案子一定是你转给我的吧。」

「哈哈!那当然,你不是最近在这领域发光发热吗?」

「这倒是有点夸张了……。」

与莫祤辰交好的同事,名叫夏玟豪。

他和莫祤辰同一年进入公司,但b对方大了两岁,前几年已经晋升为人夫,育有一子。两人算是兴趣相投而熟识,疫情前时常一同行动,也会相互协助彼此工作方面的问题。

夏玟豪是本科系出来的学生,因此他很佩服莫祤辰的自学能力与天赋,还会将自己以前所学的知识与方法传授给对方,而莫祤辰虚心接受指导的态度,也让他非常喜欢这个人。

虽然现在改成居家办公模式,夏玟豪时不时还会打电话来sao扰……应该说,和莫祤辰稍微聊聊天解闷,以免白天都没有说话的对象。

「近期和夫人还好吗?」莫祤辰率先提出话题关心对方,谁知道电话对面传来淡淡的叹气声。

「唉,我们最近还在为孩子要去读哪个幼儿园吵架呢,她现在还在跟我赌气。」夏玟豪不断摇头,「真是,明明孩子离上学还要很久……」

「是这样吗,孩子不都长得挺快?」

「兄弟,不要这麽快把我打回现实……」

「有什麽办法?这可是你的责任,玟豪。」

「所以我也不好说什麽……欸,都只顾着说我,别以为我忘记了!」

夏玟豪这时候把话题拉回莫祤辰身上,好奇的发出一个问题:「你最近是不是有交往对象了?感觉你出门的次数好像变多了。」

「嗯,没错。」莫祤辰没有否认,反而很爽快的回应,「但,还没有正式交往就是了。」

「蛤?我想一下,上一次联络你什麽时候……也过快两个月了吧?」夏玟豪不解,「怎麽还在暧昧,是学生在谈恋ai吗?」

「每个人需要的时间不同,又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与夫人一样。」闻言的莫祤辰挑眉,还顺便调侃对方:「暧昧三天、交往三个月、不到半年就闪电结婚、现在抱了一个孩子,明年都要有第二个了……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们一样的。」

「好你个小子,都敢顶撞我了。」

「是你先挑战我的。」

面对出言不逊、反应极快的莫祤辰,夏玟豪根本拿友人没有办法,只好敷衍回应几句,表示自己投降。

「算了,不跟你争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你现在的对象,可以跟我说说吗?」

基於大家同事一场,夏玟豪当然会很关心莫祤辰的感情状况,他知道对方曾经拥有一段不怎麽开心的回忆,所以面对现在有所改变的友人,好奇心实在难以藏匿。

莫祤辰挑了挑眉间,没有犹豫太多,直接向对方坦白:「我喜欢的对象是一名小nv生,就跟你刚刚说得一样,学生谈恋ai。」

「……什麽?」另外一头的声音明显有愣住,原本莫祤辰以为对方听到後,可能会开始想要反对他,对於这些回应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谁知道……

「g,你居然吃neng草?你怎麽把魔爪伸向懵懂的孩子去了?莫祤辰,你还有良心吗?」

「……。」

这倒是莫祤辰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重新思考自己能够怎麽回答这个问题,莫祤辰无奈的说道:「你可真是越说越过份了。」

「拜托,你跟学生交往我才想不到。」夏玟豪吐槽道,毫不留情地又多补了几枪:「虽然我不反对,但怎麽会有小nv生喜欢你来着?你这麽古板、x格又冷,不认识之前还特别无趣。」

「夏玟豪。」

「好、好!我不说了!别生气啊你。」

感觉再说下去,他就要惹毛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了,夏玟豪赶紧闭上自己特别欠的嘴,重新将话题拉了回来。

「那……对方是学生,跟你差多少?」

「大概十岁,蛮多的。」

「哇……那这孩子也是很厉害,不论是她喜欢你、还是你喜欢她。」

「会这麽说的人,你大概是第一位。」

「谈恋ai就是这样,靠的是一种感觉。」

脑回路别於他人的夏玟豪点着头,顺道将手机换到另外一边接听,手边依然在打着客户所需的案子,说道:「学生的话……是你在担任个人助理时认识的孩子吗?」

「嗯,她是我负责的案主班上的学生。」莫祤辰淡淡的说,「平时很乖巧、学习态度也不错,对念的科系也颇有热忱。」

「嗯……真像是你会锺意的类型,恭喜你找到下一个春天了,兄弟。」

「真听不出是褒还是贬。」

「喂!我是真心的好吗?我本来还以为祤辰你不再谈恋ai了,很担心好吗。」

夏玟豪会这麽说很正常,在莫祤辰失恋的那段时间里,身为好友的他也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与不对劲,当年的打击对男人来说,的确影响之大,花了好几年才总算走出那份伤痛。

即使如此,夏玟豪也依然担忧对方,从那件事以後,隐约感觉到莫祤辰有点变了,彷佛b以前更为冷漠,话也不再像以前这麽多,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莫祤辰的心思细腻,那份情伤是他一辈子的痛,这就可能造成男人无法再谈下一段恋ai的理由,只因为不想要再经历一次那种伤心yu绝的痛苦。

「……。」闻言的莫祤辰赫然停止敲键盘的动作,眼神顿时闪过一丝忧愁与苦涩,但很快就从中振作,轻声说着:「是啊,我也以为。」

「但……不晓得为什麽,遇到那孩子以後,想法不同了;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只记得当下,有一个想法浮现於脑海中。」

男人开始回忆起去年,第一次见到徐怡宁的时候,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两个陌生人的双眼彼此交会,那一刹那的擦肩而过,彷佛为他们牵起一条命运的红线。

曾经听过这麽一段话:喜欢一个人时,那双眼睛炯炯有神,b夜晚的星空还要交界明媚,充斥着仰慕、敬仰、与深深的ai恋……

当莫祤辰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名少nv从很久以前,就默默关注着自己。

直到现在,那对直视过他的双眸,依然闪烁着光芒。

「……如果对象是她,我愿意再相信一次ai情。」

说完,似乎能够听见莫祤辰轻微的哼笑声,好似与过去的自己正式和解,不再让从前束缚着他,并再度重拾恋ai能够拥有的美好。

「……。」夏玟豪没有多说什麽,了解友人的他,很明白莫祤辰说出这番话时,是带着什麽样的心情、多少决心的。

是的,莫祤辰已经准备好了,准备迎接新的未来。

「那太好了,有机会的话,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夏玟豪笑了笑。

「嗯,可以。」

「时间差不多,我等等要出门帮nv儿买n粉,先这样了。」

「知道了,下次再联络。」

「好,掰掰。」

结束通话後,莫祤辰继续他的工作,时间也来到了整点时段,原本转无声震动的手机收到讯息而跳通知。

看样子是徐怡宁下课了,表示自己下次会记得带铅笔盒,还附上一张可ai的兔子贴图,很有少nv给人的感觉。

随後,她又传来几则讯息。

「怡宁:学长,我有事情需要亲口和您说」

「怡宁:您什麽时间有空呢?」

莫祤辰皱了下眉头,什麽样的事情需要当面说吗?他想不明白,稍微看了下今日的工作进度,或许可以空出一点时间出来。

「祤辰:今天三点过後都可以。」

「怡宁:真的吗?学长您工作方便吗?其他天也是可以的啦……」

「祤辰:没关系,我的案子目前没有这麽急。」

「怡宁:那……在忠孝复兴那里会合,您方便吗?」

「祤辰:好,你快下课再来通知我。」

「祤辰:那下午见罗。」

「怡宁:好的,下午见′?`!」

正好,他今天也要去那里的百货公司买一些材料,可以和少nv见上一面。

记得徐怡宁大约下午四点才下课,还有好一段时间才需要去赴约,莫祤辰打算将案子写到一个段落後再出门。

她要说什麽事呢……?莫祤辰对於徐怡宁要说的事情感到十分在意,他不去多作猜测,埋头继续专注於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