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与亚图军舰对话,这不是首领给你的指令吗?”
“正如我所言”,谢尔盯着c控面板,顿了一会儿后又道,“一旦首领监测到我们进入亚图军舰,他将会立即启动您手上的大范围攻击武器”。
慕卿看着手腕上取不下来的手环,心中骇然,谢尔又开口道:“而非商蚩将军势力的军舰想必不会有与我们交谈的耐心,而是会直接除去您这个威胁”。
慕卿望着窗外陷入混战的两方势力,“谢尔,你找不到商蚩的军舰的”,慕卿摇摇头,“失去了定位和通讯系统,我们也无法与首领的军舰取得联系”,慕卿沉思着,“首领大概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说话间,一艘安纳尔军舰已经朝着他们的飞行舰开了火,谢尔急急避开,然而飞行舰只是堪堪掠过,下一秒飞行舰内警报大作,昭示着飞行舰受到的损伤。
谢尔看着慕卿,“慕小姐,请您自行注s药剂,我们需要用最高速度来逃逸”。
慕卿点头,解开安全带,拿出贮藏室的药剂,朝着自己的手臂扎了上去。
慕卿有些眩晕,然而不等她恢复,谢尔立刻将飞行舰启动至最高逃逸速度。安纳尔方的军舰立刻派出飞行舰进行追击,又是猛烈地一阵交火,安纳尔飞行舰终究是跟不上亚瑟飞行舱的速度。亚瑟的飞行舱很快就逃离出了主战场,朝着浩瀚的太空深处驶去。
慕卿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但飞行舰依旧在继续行驶。舰桥内陷入了一片黑暗,慕卿望着前方传来微弱的光亮,小心翼翼地开口:“谢尔?”
“慕小姐”,微弱的光亮稍微强了些许,但仅仅保持在勉强可见的亮度。谢尔从贮藏室拿来一管新的药剂,他将药剂注shej1n慕卿t内,“您醒的b我预想的要迟一些”。
心脏的不适感减轻了些许,慕卿解开安全带,“我们现在在哪儿了?”
“不知道”,谢尔说,“c控系统和定位系统已经完全损毁了”。
“损毁了?”慕卿讶异,“但是飞行舰还在继续驶进呀”。
“是的”,谢尔看着慕卿道,仿生眼里似乎有情绪流转,“但我们无法再控制飞行舰了”。
慕卿静默了一会儿,“我们逃离主战场时是朝哪个方向驶进的?”
谢尔转过头,似乎是在懊恼,“碎石带”。
舰桥内陷入了沉默,只有c控面板上闪动着微弱的光。
慕卿0着手腕上的攻击武器,他们逃逸出了主战场,按照首领的计划,没有在一定时间内到达商蚩方的军舰,首领应该会通过这个攻击武器给他们发来警告,或者是直接给谢尔传达新的指令。
“谢尔,我们逃离主战场有多久了?”
谢尔歪了歪头,“八小时整”。
“这么久”慕卿叹了口气,亚瑟的军舰上不会有维持生命t征的食物存在,也不需要食物合成器这种东西,如果他们继续往荒凉的碎石带驶进的话
“慕小姐”,谢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我没有接到首领的新指令”。
慕卿皱了皱眉,半晌小心开口道:“战争结束了吗?”
“我们无法知道”,谢尔说,“但首领不会任由我们逃逸这么久不采取行动的”。
慕卿一时不知作何心情,这大概意味着,亚瑟方没有占据优势,才会让首领自顾不暇。但如果亚瑟方都没有派遣飞行舰前来支援他们,那么他们很有可能被遗忘在太空深处,身为碳基生命t的慕卿很快就会因为得不到能量补充而si去。
谢尔看着慕卿,仿生眼里是亘古不变的平静,“慕小姐,如果您就此陨落在太空深处,那么我为了避开安纳尔军舰而选择逃逸的指令将会是我做出过最糟糕的决定”。
慕卿心中微微一动,谢尔选择逃逸原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全她的生命吗的确,在无法与首领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即使是赌上她的生命,谢尔也本该选择直接对话任意一艘亚图军舰。
“谢尔”,慕卿开口,情绪有些低落了起来,“如果机械人能够融入人类社会,或许机械文明不会是个没有温度的文明”。
慕卿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距离他们逃逸出主战场已经过去了一天半。而这一天半之内,慕卿没有任何补充能量的行为。饥饿和疲惫席卷了她,她努力从副驾驶上起身,找寻着谢尔的身影。
“谢尔?”,慕卿颤巍巍地开口,声音中满是虚弱的无力。
无人回应,慕卿沿着舰桥缓缓向外走,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起来消耗t力的,但她一个人实在是太恐惧了,仿佛被流放到了无人之境,只有群星与她作伴。
“谢尔?”慕卿小声地喊着,扶着光滑的舱壁,走得艰难。
“慕小姐?”,谢尔看到慕卿,立即走上去扶住了她,将她缓缓带到舰桥的驾驶座上,“您不该做这种无意义的能量消耗,保持仅存的能量直到我们被人发现,这很重要”,谢尔严肃的训斥。
“我知道了”,慕卿小声地回话,“你去哪里了?”
“贮藏室”,谢尔展示出他身后的一大堆零件,“我尝试着给您改造一台食物合成器”。
“真的吗?”慕卿虚弱地微笑,“你好厉害”。
“您这样说还为时太早”,谢尔严肃地回答道,“我无法确定改造是否能成功”。
“你可以的”,慕卿说,“谢尔,我相信充满智慧的亚瑟人”。
“是的,充满智慧的亚瑟人”,谢尔将零件拖到自己身前,开始动手c作了起来。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久到慕卿觉得自己要再一次跌入昏睡之中了。她感觉到一阵晃动,随后,是谢尔宽阔的仿生身躯,挡住了即将掉落下去的她。
晃动还没有停止,慕卿费力起身,却被谢尔摁在驾驶座上,慕卿不安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们撞上碎石了吗?”
“显然不是”,谢尔摇摇头,“似乎有什么在强制我们停下,我们正在被拖拽”。
“拖拽?”慕卿有些激动,“有人发现我们了吗?”
“无法确定,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谢尔替慕卿扣上安全带,便起身也在驾驶座上坐好,眼下两人对这艘飞行舰毫无掌控能力,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静地等待。
晃动渐渐停了下来,慕卿也没有感受到飞行舰行动时微微的颤动,显然飞行舰已经被强制停止了驶进。
巨大的y影笼罩下来,视线所及内,是一个巨大的亚图军舰的标志。
慕卿几乎要欣喜地叫出来,然而谢尔已然起身,拿起了从贮藏室内拿出来的小型攻击武器,仿生手内也延展出了攻击武器,直直对着舱门。
慕卿也很快冷静下来,如果这艘飞行舰不是属于商蚩的势力,那么他们同样有可能受到伤害。
“嘭”,飞行舰舱门被强制开启,小支亚图高级军队从舱门踏入,领头的将领豁然是商楚年。
慕卿几乎要落下泪来,“商楚年?”
商楚年在见到慕卿的那一刻,无法掩饰住巨大的喜悦与思念,他快步奔向前,将慕卿从驾驶座上抱起来,凌乱的头发埋进她的脖颈间,商楚年不住低喊着:“慕卿慕卿卿儿我的卿儿”。
慕卿的心突然安定下来,这一刻,她忘了他的凶残,他的霸道,他的狠厉和所有占有yu。慕卿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商楚年的背,轻轻回应道:“阿年”。
商楚年显然受到了震动,他的身躯一僵,然后用力把慕卿抱得更紧,“卿儿”。
谢尔早已默默的收回了攻击武器,他看向不远处暗自移开视线的小支亚图高级军队,微微歪了歪头,对着商楚年道,“亚图人,你这样野蛮的力道会令两天未进食的脆弱人类窒息而si”。
商楚年松开慕卿,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随后举起军枪对准了谢尔,“该si的亚瑟人,竟敢将慕卿作为人质”。
谢尔后退一步,延展出攻击武器,“卑鄙的亚图人,竟然能找寻到我们的踪迹”。
慕卿见状,连忙上前按下商楚年的手臂,“楚年,你不能伤害谢尔”。
商楚年冷哼一声,收起了军枪,谢尔也再度收回了攻击武器。商楚年虚搂着慕卿,扭头狠厉道,“亚瑟已然战败,身为战败的劣等文明,应该好好思考向战胜方交谈的态度”。
谢尔看向慕卿,神se带些嘲讽地对慕卿道,“慕小姐,正如我所言,这就是低等碳基文明的劣根x”。
“好了”慕卿小心安抚,她突然意识到谢尔的反应太过平静了,于是开口询问道:“谢尔,你早就知道亚瑟战败了吗”。
“是的,否则不该是亚瑟人寻找到我们,而您手上的攻击武器也不会毫无反应”,谢尔抬手0向自己的控制中枢,“首领已经陨落,我们仍对他怀有最尊崇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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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部分写的很草率,与我最初的设定相去甚远。结局部分很多地方都偏离我最初的想法了,还有营救慕卿的高光时刻原本想交给商将军,想了想大战之后商将军突然消失不太合理==于是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落到了商楚年的头上
“老婆”拍了拍“我并温柔地叫了我一声”
飞行舰行驶的不算快,商楚年顾虑到慕卿的身t情况,连一半的光速都没达到。他将慕卿抱上飞行舰时,慕卿已经因为饥饿和缺水虚弱的快要昏过去,好在商楚年早有考虑,提前准备了食物和药剂,并带上了服务于商蚩的亚图军医。
谢尔也被一并带上了飞行舰,同时拖拽着他们逃逸时的亚瑟飞行舰,作为日后研究亚瑟科技的对象。
慕卿在商楚年的飞行舱上转醒,还有一丝迷茫,眼前站着的医生眼熟得很,看起来像是从前在商府里见过的。
面容严肃的nv军医见慕卿醒了过来,给她做了一些指标检查,看到她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后,终于放下心来,她走出休憩室,将商楚年唤了进来。
“醒了?”商楚年走到小小的休憩床前,掐了掐慕卿还有些苍白的脸,留下一抹绯se的指印。
没醒的话你是在梦里跟我讲话吗,慕卿腹诽一会,还是老实应道:“嗯”。
话一说完,休憩室就陷入了沉默当中,慕卿许久不见商楚年,最初重逢的淡淡喜悦过去以后,现下心情依旧是复杂且带着些许沉重的,她有许多话想问,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抬起头,商楚年直直盯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慕卿被看得有些害怕,清了清嗓子率先问道:“谢尔呢?”
“关起来了”,商楚年转身,从桌上接过一杯水,“等带回亚图就将他交到军队那边”。
“这样吗”,慕卿幽幽应道,“其实谢尔对我很好的”。
商楚年拉过一把椅子放在床前,他将手里的水递给慕卿,淡淡开口道:“他是个亚瑟人,战后需要清点亚瑟俘虏”。
“嗯”,慕卿小小啜了口水,受不住商楚年太过炙热的眼神,又怯怯开口道:“你带了这么多军士来,没关系的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支高级军队是隶属商蚩的,而商楚年虽说常与将军府有往来,但即使是对商蚩大部分亲信军队,他也是没有暴露过身份的。眼下正是战后清扫的繁忙时刻,商楚年独自带着商蚩的高级军队与飞行舰前来找寻她,未免太过招摇。
“没关系”,商楚年将视线挪到她手里的水杯上,微微皱了皱眉,“战前已经有不少大哥的亲信知道我的身份,过些日子我将会正式以商家次子的身份晋升中将”。
“这这么快?”慕卿有些讶然,按照她之前的猜测,商家隐瞒下商楚年的身份原本也应该是为了更好的部署势力,不同派别之间都有商家的话语权才是最稳妥的。
商楚年起身,将慕卿横抱起放在自己怀里,他垂下头抵着她的额头,“问这么多做什么,身t还这么虚就开始胡思乱想”,商楚年顿了顿,在她有些失了血se的唇上印上一吻,“卿儿想我没有嗯?”
商楚年吻在她的脖颈间,热气吐在她的脖子上,带来一丝旖旎,“你离开的这些日子,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卿儿你现在终于又真真切切地躺在我怀里了”,他张开嘴,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我好想你”。
慕卿心微微一颤,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但如果是回到他们身边,她还是更愿意待在亚瑟。
慕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怯怯地将商楚年推开,“我你亲的我有点疼”。
商楚年闻言气笑了,他伸手在慕卿脸上重重掐了一把,“你就这么气我?一点软话也不肯和我说?”
慕卿紧闭着嘴一言不发,破坏气氛这件事她做得多了,眼下她还没完全恢复jg神,商楚年这样又亲又啃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起了兴致,照他这副变态的x子接下来将她直接在这里办了也大有可能。她心里装着许多事,虽不至于像被抓走前那样恨他恼他,却也是半点不想与他亲近的。
商楚年冷哼一声,又在她唇上咬了咬,“等我们回了亚图,我就直接搬进商府里,天天这样亲你”。
慕卿心下又是一抖,她蹙着眉,半晌才艰难开口道:“你要正式向外界公布身份了吗?”
“嗯”,商楚年搂着她,心中虚空已久的地方终于被一点一点填满,“佐伊将军负伤,许多势力需要重新部署分配,我如果需要晋升军衔,摆出商家的身份才能更快地争取时间”。
“佐伊将军负伤了?”慕卿诧异抬头,复而焦急道:“乔呢?他不是跟在佐伊将军身边的吗?”
商楚年神se冷了下来,眼神中也带着寒冰般的冷意,“慕卿”,他的声音昭示着他的不悦,“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慕卿怔了怔,是啊,她怎么就忘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别的男人都是他们不可触碰的逆鳞,她要摆出一副对别人上心的样子,他们就多得是手段让她更加痛心。
慕卿垂头皱着眉,心下就有些委屈,她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在亚瑟时思念他们,这两个强迫她羞辱她囚禁她的变态怎么就没被亚瑟灭了呢,她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胆战心惊又压抑痛苦的日子。
商楚年见慕卿抿着唇的委屈样,又有些后悔太过强y,原本不是打定主意这次带她回来以后要耐心温柔些么,叫她难过一次也不知要哄多少天才能让她卸下一点心防。
“乔没事”,商楚年冷声道,他见慕卿抬眸有些诧异又yu开口的样子,便继续道:“好了,你不许再问了”。
商楚年将她放回床上,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放软语气道:“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他在她颈窝蹭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回亚图,回商府”。
慕卿仰起头,呼x1微微一窒,她拉住正yu起身的商楚年,对上他的眼睛,开口道:“你们还会再囚禁我吗?”
商楚年顿住了身形,笑意凝在脸上,好一会儿,他才伸手0了0慕卿的头,“囚禁?卿儿,我们不是囚禁你,那时候”
“是”,慕卿冷冷地开口,“你们知道的”。
“卿儿”,商楚年努力保持着情绪,笑着拉起她的手亲了亲,“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好不好,我保证,回到亚图以后,不会再关着你好不好?”
慕卿坐起身,ch0u回了手,“商蚩呢?”
“卿儿”,商楚年似乎是无奈,“你听话些,大哥很疼你的”。
“我怎么样叫做听话呢?”,慕卿恨恨地掐了掐手心,“你们依旧是这样,如果我不能顺着你们的心意,只要在你们身边!”,慕卿情绪有些激动,音量也提高了一些,“只要在你们身边,我依旧是受到限制的不是吗?”
商楚年敛起笑意,“卿儿,你最好好好休息一会儿”,他起身向外走去,“等你稍微回复一点儿了,我再和你谈话”。
无力感再次席卷了慕卿。
慕卿陷入了昏睡。
中途似乎是意识清醒了一点,但她能感受到军医给她打了一针药剂,她听见商楚年和军医的声音,还没能分辨出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商楚年把慕卿唤醒时,飞行舰已驶入亚图管辖区。
“卿儿,我们要到家了”,商楚年在她耳边小声道,“醒醒,卿儿”。
慕卿恍惚的睁开眼,家?
银灰se的飞行舰内壁映入眼帘,慕卿渐渐回过神,原来还在这个星系。
“到亚图了吗?”,慕卿0了0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费力询问道。
商楚年扶起她,替她r0u了r0u后脑勺,“我们进入亚图领域范围内了,很快就能与大哥会面了”。
“商蚩?”慕卿心里一颤。
“嗯”,商楚年笑着亲了亲她,“大哥很想你”。
飞行舰缓缓落在亚图卫星上,这里有着亚图最大的军事基地。
慕卿一行人从飞行舰走出,进入巨大的亚图军舰。慕卿感觉腿肚都打着颤,商蚩,那个给予了她许多噩梦,也给予了她许多宠ai的男人。
他带领着几个高级军官等待在起飞舱处,身着利落制服,长靴过膝,眉目间满是军人将领的英气与威严。
“商将军”,商楚年行礼,“我们将慕卿平安带回,同时俘获一个带走慕卿的亚瑟人”。
“好”,商蚩颔首,“带下去察看”。他瞥了一眼慕卿,转身对众人道,“诸位辛苦了,请务必严格清点亚瑟战俘”。
“是,将军”,几位军官带领着商楚年的小队与谢尔领命而去。
商蚩转身离去,慕卿在原地愣愣站了一会儿,商楚年便拉着慕卿向前走去,“愣着做什么,跟上大哥”。
依旧是熟悉的书房,慕卿想起第一次来到商蚩书房战战兢兢的样子,自己眼下似乎与从前差别不大。
商蚩坐在书房的巨大椅子上,威严无限,“阿年,你去看看那个带回来的亚瑟俘虏”。
“是”,商楚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卿,“大哥,我们找到卿儿的时候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现在估计还虚着”。
商蚩皱起眉,“你下去吧”。
商楚年离开书房,留下满室寂静。
慕卿紧张兮兮地站在原地,低垂着头,连抬头看商蚩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良久,她听见商蚩叹了口气,再抬头时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商蚩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里,“怎么还是这样”。
“嗯”,慕卿哼着声,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商蚩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亦父亦兄,亦师亦友,不触怒他时他是一个合格的引导者,她深知他的权势地位,自然知道他对自己是特别的,甚至称得上是宠ai的。
商蚩ai她吗?
商蚩低下头,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他们过去似乎常常这样。彼时慕卿对他又怕又恨。
“不许哭了”,商蚩给她擦去眼泪,“乖”。
“以后不会了”,商蚩在她头顶沉声开口,“不会有人再能掳走你”。
商蚩0向她的手腕,慕卿后知后觉地发现,亚瑟首领给她戴上的攻击武器已经被除去了,大概是在她睡过去的时候,现在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慕卿揽着商蚩的脖子,哭得ch0uch0u搭搭的。商蚩亲在她的脸上,长长的叹气道:“卿儿”。
她渐渐停下来,商蚩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给她擦去眼泪。慕卿突然抬起头,嗓音还带着哭后的鼻音,“将军,能把谢尔留在我身边吗,他是个不一样的亚瑟人”。
“好”,商蚩应道。
“将军,我想去看看乔”,慕卿小心地抬头,倚在商蚩x前,“我只是看看”。
“好”。
“将军,你别关着我了,我不会再跟谁跑出去的”。
“好,不会”。
“将军”
“嗯”,商蚩抵上她的额头,“嗯?”
“将军我还有好多人想去见见”。
“好”。
慕卿抬起头,商蚩的眼里流转着情绪,其实从她被亚瑟捉走前,他就常常这样看着她,只是她那时候太恨了,什么也看不见。
慕卿这样看着商蚩,他刀削斧劈般的五官面对她时总是会柔和下来。
商蚩ai她。
她这样想。
亚瑟战败后,剩余军事力量撤回亚瑟星球。安纳尔想要乘胜追击,但经此一战,亚图与安纳尔亦是元气大伤,亚图阻止了安纳尔的追击进攻行为,科技差异依旧存在,无意义的进攻只会使亚图与安纳尔损耗所剩不多的军力。
飞行舰从亚图卫星驶回亚图,突破大气层时,慕卿能够看到亚图几个巨大的城市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她望向一旁处理军务的商蚩,给他换过了一杯水,默默地推到商蚩面前。
商蚩从显示屏中抬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对着慕卿挑了挑眉,随后向慕卿招了招手。
慕卿抿着嘴浅笑,刚临近商蚩就被他带入怀里。
“将军,特纳的剩余军事力量也全部退回特纳星了吗?”
“嗯,特纳原本就是作为后防防守阵地,主要军事力量又是从战场后方侵入,撤退会容易许多”,商蚩顿了顿,“特纳太过遥远,追击他们显然不利于我们”。
“噢”慕卿应声,她抬起头,商蚩又将视线转到了终端投屏上。
慕卿大着胆子,点了点商蚩的下巴。
商蚩巍然不动。
慕卿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拍拍商蚩的手臂,“我想下去”。
商蚩低头看着她。
半晌,商蚩冷哼一声,“海斯作为战场后方入侵势力的主要力量,在强相互武器溃败时就带领皇室军队撤回了特纳”。
慕卿愣住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道:“真真的?”
“是”,商蚩重重掐了掐她的脸,“你不用再想方设法地拐弯抹角从我嘴里套话了”。
“商蚩”,慕卿倚在商蚩x前,g住了他的脖颈,“海斯是我来这以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不许再提了”,商蚩咬在她的唇上,“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包容”。
慕卿闭上眼,商蚩sh润的唇游移在她脸上,却始终没有往下。
商蚩其实为她改变了很多。
谢尔从政府安全处来到商府时,慕卿已回到亚图半月有余。
正如商蚩所答应的,她去见了所有她在意的人,马修依然是一惊一乍的样子,见到她就涕泗齐下地哭诉他的思念与担忧,直到井秋忍无可忍给了他一掌,马修才乖乖闭嘴,又是一副哼哼唧唧的模样。
在他们会面的尾声,乔方才出现。
慕卿很高兴乔平安无事,同时被获准进入军校继续完成学业。由于父亲的负伤,乔憔悴许多,只是看着她时依旧保持着少年的意气。
慕卿还去见了阿然,她清瘦的样子不似先前那朵热烈张扬的玫瑰,笑起来时也透着几分病美人的哀伤。
月白当初利用阿然的感情获取了多少情报,商蚩固然没有降责于她,阿然却满怀着内疚与悲伤,一天天将自己封闭起来。慕卿纵然心疼又焦急,却是毫无办法。月白在这场战争中不知所踪,连商蚩的军队都没有找到他的去向。
商楚年在听闻乔与慕卿的会面后,怒气冲天。慕卿深知商楚年的x子,她担心商楚年暗中给乔使绊子,对商楚年可谓是软话说尽,乖巧柔顺全然不似从前,这才叫商楚年堪堪放下对乔的恶意。
慕卿觉得回到亚图后的生活自由的不太真实,眼下谢尔的回归更是令她震惊不已。
她对商蚩所提的留下谢尔,不过是希望商蚩不要伤害谢尔,谢尔的身份何其敏感,她从未想过将谢尔留在商府。
但商蚩真的为了她将谢尔留了下来。
慕卿怀着这样复杂的感情,见到了谢尔。
“慕小姐,很荣幸与您再次会面,这真是令我感到意外”,谢尔的外观经过改造,不是她从前制定的那副高大英俊的仿生外观,而是改成了亚瑟常见的类人型机械人外观。
“我也挺意外”,慕卿摆摆手走向露台,面目纠结道:“谢尔,你被安全处强制改变了外形吗?”
“哦是的”,谢尔0了0自己的机械脑袋,“我十分满意”。
慕卿哼了一声,静默了一会儿后,慕卿开口道,“谢尔,以后叫我慕卿就好了”。
“是的,慕卿小姐”
“”
“商蚩将军将于明晚出席与首领的谈判会议”,谢尔道,“商蚩将军选择在此时将我带回商府,正如个tg039号所言,商蚩将军对您有着强烈的感情”。
慕卿却将重点放在了前半句上,“谈判会议”,慕卿疑惑道,“你不是说你们首领陨落了吗?”
“慕卿小姐”,谢尔眼里似有不解,“陨落显然不仅仅是指躯t的消亡,那是碳基生命才会有的缺陷”。
“谢尔,能不能在谈话的时候掩饰一下你的嘲讽语气”,熟悉的暴走感袭来,慕卿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和商蚩提议将谢尔留在身边,“还有,以后叫慕卿就好了”。
慕卿窝在商蚩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商蚩的问话。商蚩在会议过后便匆匆赶回了商府,对她不可谓是不上心。
“亚瑟首领与我们签订了新的和平协议,并向亚图交出了一部分军事力量。特纳在失去了亚瑟的科技支持之后也再难形成威胁了”,商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正是慕卿眼下最关心的事情。
“是形成了新的和平局面吗?”,慕卿问道,“我以为亚瑟会回去稍作休整,继续与亚图保持冷战”。
“他们不敢”,商蚩缓缓道,“他们对我们的科技制裁不再处于强势地位了”。
“嗯?”,慕卿抬头不解地看着商蚩。
“你知道他们的强相互武器是怎么失效的吗?”商蚩低头看着慕卿,月se在他脸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
“我我当时和首领一起看过失效前的光影录像”,慕卿对此事也十分好奇,“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商蚩抬头看向外面,“我们研究出了不稳定态的四维空间,从更高的维度上将他们的武器摧毁了”。
“真的吗?”慕卿震撼不已,她在地球时从里见过相关设定,万万没想到这个设定在文明更加先进的星系是可以真实实现的,“可是谢尔曾经和我说过,他们对高维空间的研究是先进与亚图的,如果亚图已经能够有能力从高维空间摧毁他们的武器,他们应该事先知道并且有所应对才是”。
“的确是这样”,商蚩眼神飘忽起来,周身仿佛蒙上了一层y翳,“正是由于他们的研究走在我们前列,他们知道不稳定态的四维空间有多危险,所以他们断定我们不会使用这种成功几率极低的方式去与他们对抗”。
慕卿猜想到些什么,她配合的高级实验研究极多,大抵也是知道不稳定态空间有多么危险的,“将军”
“慕卿”,商蚩叹出一口气,声音沉了下来,“我的亚图军士,整整256艘飞行舰,1346名亚图军士,全部葬身于不稳定态四维空间,永远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慕卿被惊到说不出话,难怪亚瑟不会计算到这个结果,文明空前发达带来的结果,是人权的至上。用这么多伟大的亚图军士的生命去赌一个成功几率极小的可能对原本就处于劣势的亚图来说,损失这么多高级军士将会带来不可逆转的败局。
好在,他们赌赢了。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了那些英勇的亚图军士。
慕卿看着眉眼蒙上悲伤的商蚩,他是一位天生的领导者,亦是一位使人尊重的亚图将军。慕卿有点心疼,她g上商蚩的脖子,抬头道:“他们是真正的勇士”。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于是她直起身,在商蚩耳边道:“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慕卿抚上商蚩的眼睛,“我相信,有温度的文明,才能在漫长的岁月中砥砺前行”。
商蚩显然受到震动,他收紧手臂,将头埋在慕卿脖颈间。
慕卿环住了商蚩宽阔结实的后背,心中却渐渐生出别的念头来。
如果已经能够造出不稳定态的高维空间,那是否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她也能够通过不稳定态的高维空间,回到地球去?
她或许还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但商蚩告知她的消息,让她在这么久的等待中,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慕卿回到亚图后,全盘接受了商蚩与商楚年的好意和感情,并始终以柔顺乖巧的姿态面对他们,一副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的样子。这其中固然有她渐渐对他们萌生出的一丝感情所在,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她最终需要返回地球,没有商蚩与商楚年的帮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与亚瑟特纳等星球陆续签订完合约之后,星系终于迎来的新的和平局面。
这份和平会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恰如亚瑟所言,星系资源无法满足三个碳基文明的发展需求。
几个星球之间需要加大对高jg科技的研究与发展。
战后清理工作渐渐完成后,忙的团团转的商楚年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尽管还有晋升军衔一事需要c心,但他眼下却顾不上那么多了。
尤其是在发现商蚩与慕卿的感情逐渐明朗起来之后。
商楚年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战过后,商蚩常常将自己手上的任务以锻炼未来中将为由,一gu脑地全推给他。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商楚年气的牙痒痒,合着他这累si累活的全是为了那两人恋ai自由么。
于是在军务不算多但也算不上少的一天,商楚年直接推了军务,从主城驾驶飞行舰到亚图南部的一个小城。没多久,就有小城居民眼见着一艘艘小巧的飞行舱整齐地飞进飞行舱内,再整齐地陆续驶出。
终于在南部小城日落之后,这艘巨大的亚图军用飞行舰离开了小城上空。
————————————
哈哈哈哈,好中二啊
慕卿在看见眼前数不胜数的花之后,震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对此有一丝丝感动,但情绪中更多的是无语和好笑。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骄傲如商楚年,讨好nv人的方式竟也是送花。
何况还是这种产自特纳,名贵有余,养眼不足的花。
暗红、紫红、紫黑,这些浓郁得扎眼的颜se,让她怀疑自己是否误入了哥特电影的场景之中。慕卿十分疑惑,明明海斯从前带她去特纳巨大的花海,那些品种的花看起来都名贵而高雅。特纳人也会种植这么品种奇特的花么。
但面对眼前笑得一脸得意和讨好的商楚年,慕卿还是忍下了心里的吐槽,笑着对商楚年道:“蛮好看的,不过我不是特别喜欢花”。
商楚年闻言脸se沉了下来,慕卿叹了口气背过身去,“阿年,你不会是要将这些花种植在商府花园里吧?”
“卿儿不喜欢种在这儿吗?”,商楚年缓和了黑沉沉的脸se,温和着语气问道。
慕卿郁猝得要吐血,这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吗,这些颜se奇异的花种在商府,商蚩一定第一个下令把它们连根铲了。
“”
二人正相顾无言时,完成了每日艺术情c陶冶的谢尔走进花园,谢尔眼见着商楚年从飞行舰弄下来的数量巨大的名贵花种亦是十分吃惊,他顿了顿,歪着机械脑袋道:
“正如那些特纳人所言,你们这些其余碳基文明的审美有时候的确令人难以理解”。
商楚年送花并打算移植进商府花园的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商蚩决不允许有这种颜se和造型都十分奇异的花种植在自己的花园。慕卿自然是万分庆幸,连带着看谢尔都顺眼了起来。
夜间,慕卿在和谢尔的游戏模拟以惨败告终后,打算去和商蚩借用一个伪装仪。她站在商蚩的房门前,思忖着该用什么借口从商蚩那借过来。
犹豫间,商蚩的房门突然打开。商蚩正拿着帕子,随意地擦了擦头发上滴落的水珠。下身随意裹着浴巾,显然是刚刚沐浴出来。
“在门口愣着做什么?”,商蚩放下手里的帕子,沉声问道。
慕卿一眼看见商蚩ch11u0着的上身,结实而宽大的背部肌r0u隆起,头发上滴落的水珠顺着古铜se的肌肤一路蜿蜒到紧致平坦的腹部,再往下,男人卷曲的浓黑森林从浴袍遮掩住的腿间延伸到小腹。
慕卿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她默默转过身,假装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打扰将军了,没什么事”。说罢就抬腿走开。
“站住”,商蚩叫住她,慕卿果真就乖乖站着不动了。
商蚩把她带回房里,合上房门。慕卿就慌张起来,她抬眼看向商蚩,商蚩嘴角挂着一丝笑,也看着她。
“将军”慕卿发现自己声线有点抖。
“卿儿知道的吧?”商蚩上前拥着她,火热的yuwang抵上去,“嗯?卿儿回来这么久了,一点都没考虑过我?还这么晚跑来撩拨我?”
慕卿推了推商蚩,并未撼动他半分,她垂下眼,“我不是我为了别的事来的”。
“什么事?”商蚩在她脖颈处吹一口气。
慕卿果然吓得颤起来,商蚩见状笑意更深。慕卿皱着眉,却是怎么也不好说出借模拟器这个事来了。怪她一时昏了头,竟在大半夜的不管不顾跑去敲男人的门。
商蚩捏着她的肩,唇在她脸上游走,他亲在她紧闭的唇上,见她没有要张嘴迎合的样子,也不急,接着往下亲在她的锁骨上,他的呼x1粗重起来,x1shun着她的肌肤,带着浓重的q1ngyu味道。
慕卿陡然一惊,她一手托住商蚩的脸,“商蚩,不要”。
商蚩俯着身子,平视她,ch11u0的上身隔着微小的距离透出热气,慕卿瞄到他将浴袍高高撑起的yuwang,从前那些画面突然涌现在她脑海里。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商蚩却是固定住了她的头,“卿儿,你在想什么?”
“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商蚩看着她,面se无波无澜,“你又在怕我了是不是?”
慕卿怔了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商蚩的表情瞬息万变,他有些恼怒地将慕卿带在床上,慕卿坐起身,望着商蚩浮起怒意的脸,咬了咬唇,“商蚩,我不想,你别强迫我好不好”。
商蚩阖了阖眼,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g起嘴角,自嘲般笑了笑,“我从前强迫你强迫得多么”。
慕卿又点点头,她望着商蚩脸上又聚积起怒意,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商蚩,你知道我这阵子以来很努力的。可是我忘不掉,商蚩,我忘不掉”。
“我对你怎样,你现在还不清楚么”,商蚩心ch0u疼起来,他索x转过身,不再面对着慕卿的脸。
“我知道,商蚩”,慕卿犹豫道,“我在试着接受了”
商蚩心中一喜,她竟亲口承认了,她对他果然也不是全无感情的。但随后,他的脸se又淡下来,他默了片刻,“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接受成这样?”他看她一眼,“你从前有多恨我”
慕卿也沉默了一会儿,复才开口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商蚩不说话了,很久之后,他突然开口道,“一点时间是多久?”他b近,半跪在床上,“卿儿,要多久,你才能放下我从前做的那些事,彻彻底底地接受我?”
“我不知道”,慕卿老老实实地摇头,又说:“可是我们在渐渐好起来不是吗?”
“好起来?”商蚩重复道,“慕卿,你不会放下的,你会恨我多久?”
商蚩呢喃着,拥上她的肩背,“我要等你多久卿儿”
他开始亲吻她,自然遭到了她的反抗。商蚩便随手一扯,将她的家居服扯了个g净,他抬手撕去她的内衣k,她就这样ch11u00地出现在他眼前。
商蚩太久太久不曾碰她,此刻竟是脑袋一片空白,怔怔看着她的身t愣神。
慕卿难堪地捂着眼,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商蚩,你别这样,你今天强了我,我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我们不会”,商蚩说。
他g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温柔打着转。慕卿睁着眼,伸手挡住了商蚩的脸。
“商蚩”,慕卿软声开口,“你现在不冷静,你想想之前答应我的”,她看向商蚩充满yu火的眼睛,“我们缓一缓好不好?慢慢来”
“慢慢来?”商蚩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yuwang上探去。他强迫她抓住自己的硕大,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卿儿感觉到了吗?它等不了了怎么办?”
慕卿别过头,她缩了缩手,丝毫未动。商蚩就咬上她的耳垂,哑着嗓子道:“卿儿你不可怜可怜我吗?”
慕卿愤恨地闭上眼,和他shang,可怜的只会是她。她摇摇头,“商蚩,你松开我”。
商蚩不再抓着她的手,而是直接握着她的腰。sh润的吻落在她的x间,她惊呼一声。下一刻,软腻的rufang被hanzhu,男人有力的唇舌在她rujiang上打着旋,带来一阵su麻的快意。
“商蚩啊不要”她推了推他的头,央求的声音落在男人耳里却带着yu拒还迎的意味。商蚩的吻沿着她的腰腹渐渐往下,来到了她光洁的腿间。
“商蚩”慕卿红着眼,委委屈屈地求他。商蚩扬起嘴角,看着她哄道:“乖,会让你很舒服的,好不好卿儿?”
慕卿瞬间红了脸,然而不等她恼怒,商蚩便低下头,hanzhu了她的下身。
滚热的舌头从她还未绽放的花核t1an弄到柔软的花瓣。花瓣因为紧张和害怕微微翕动着,露出一线桃红软r0u。商蚩看红了眼,舌尖挤开那一线桃红,深入到ch0u搐着的huaj1n里。商蚩狠戳着她软neng的花x,喷出的气息冲击着她敏感的花核,让花核在一片热意中渐渐绽开。
“商啊”慕卿双手揪着黑se的床单,腰腹受不住地弓起。“不不要停下”她脸颊渐渐泛起红se,嘴唇微微张着,娇yanyu滴。慕卿只觉腿软得不似自己的,甬道深处漫开空虚,有丝丝花ye从最深处渗出,又被商蚩尽数卷入口中。
商蚩低笑一声,将她的腿掰开,再度探入她的huaj1n中,双唇包裹着她的花瓣尽力x1shun,惹得她轻颤不已。商蚩t1an过她的花缝,微微吹了口气,又游移到花核上,用舌尖触了触。
慕卿闷哼一声,脑袋中一片空白,商蚩便含上她的花核,用舌尖一个劲地戳弄打旋。直弄得她huaj1n深处渗出越来越多的iye,商蚩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慕卿双眼迷茫地看向商蚩,努力想要聚起神思。迷蒙中她只见商蚩离她愈发靠近,随后,花核被他的两指捏住,开始了新一轮的亵弄。
商蚩吻上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声堵在嘴里。他的唇间还带着她情动的气味,但慕卿早已被他手下的动作带走了全部神志。脑海中有白光闪现,慕卿难耐地扭动着腰,快感层层叠加,陌生的感觉吞噬着她的理智,在一阵强烈的su麻感涌现后,她哀哀叫一声,随后无力地停止了颤动。
商蚩看着手上大gu的iye,她的下身还在继续不断地涌出。他轻笑出声,一掌打在她光洁的t0ngbu,“卿儿,可以开始了”
她还未回过神,商蚩已然手握着滚烫的yuwang,另一手钳制住她纤细的腰,对着她泥泞一片的花缝,奋力往里一顶。
巨大的yuwang势如破竹,一瞬间便撑开了她许久未曾容纳异物的甬道。huaj1n疯狂收缩推挤着yuwang,滑腻的触感给商蚩带来无上的快感。
“啊”,商蚩满足地喟叹一声,尾椎骨传来一阵su麻感。慕卿失神地尖叫一声,纤neng的十指掐入商蚩的手臂中。下身因撕裂的痛意与难以忍受的饱胀感奋力推挤着。然而在这痛苦之中,又含着先前的空虚被填满的充实感。
商蚩伏在她身上,感受着她huaj1n紧致挟裹的快感。火热的yuwang进入大半,乍然挺入的绝妙快感便足以令他好好品味。
那快感渐渐减弱,商蚩低头看向慕卿蹙起的眉,鼻头带着惑人的浅红。她渐渐接受他的进入,神志被一缕缕拉回。慕卿缓缓睁开眼,闷着声道:“你你骗我,还是疼si了”。
“你怎么这么娇气”,商蚩俯下身吻她,“我今天还不温柔,还要我怎么轻点”。
“我讨厌你”,慕卿瓮声道。商蚩却听得笑起来,她肯这样说,必然是因为她渐渐接受了他,否则以她的x子,又怎会在床第间说出这种类似赌气的话来。
“你别笑了”,慕卿又皱起眉,他一笑,身下的yuwang便扯动着她的下身,带来新的痛苦感。
商蚩正se道:“好,不笑”,下一秒,却是握着她的大腿根缓慢地动起来。
她又开始掐他,商蚩却愈发动情。他在她的腰腹轻轻划动,惹得她轻颤不已。商蚩的手游移着往上,握住她对他而言过于娇小的浑圆小rr0un1e着。商蚩扯着她的rujiang,渐渐拉长,直到她疼得重重喘息,才松开她的rujiang,用手指搓弄着。
慕卿想冷下脸说话,便瞪他一眼。脸上却挂着挥之不去的q1ngyu气息,端的是媚意横生。商蚩像是被长索缚心,脑海中都是她听话的妖媚样。
商蚩握住了她的腰开始大力挺动。他在她的后颈和肩膀出留下澧红的印记,另一手则有些失了轻重地在她t上r0un1e。
“不不要”,慕卿仰起头,脸上的表情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被彻底贯穿的力道让她忍不住向后退缩,商蚩固定住她的t,往上托着迎合自己的yuwang。
“啊!”又是一记狠厉的贯穿,慕卿终于受不住商蚩越来越沉重的力道。他像是失去了理智般,双眼染上q1ngyu的红se。她被迫承受着,毫无反抗之力。
又是一guiye从她身t最深处涌出,浇在他硕大的yuwang头部,带来灭顶的酣畅快意。
后脑像是被闷棍一击,商蚩低吼一声,双手钳制住少nv柔软的腰肢,腰t猛然挺动,疾风骤雨般地耸动起来。
快感与疼痛齐飞,慕卿渐渐失了声。只余喉间含糊几个气声。俄顷,男人最后一缕理智也消失殆尽。他不顾她的痉挛与哀求,次次用尽全力,朝着少nv下身最深处戳弄。
男人健硕的躯t与少nv软neng的身t交叠,哀求与低吼声交织着。y糜的画面似乎永无定格。
慕卿是在极度疲惫中醒过来的,彼时商蚩正替她清理完身t。他吹g她的头发,抱着她的神情仿佛捧着稀世珍宝,眸子里的深情浓郁得能溢出来。
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松松垮垮地系着宽大的浴袍。慕卿困倦非常,却一时无法入睡,脑子里似乎绷着一根弦,让她游移在沉睡与清醒之间。
她半睁着眼看向商蚩,商蚩轻轻拍拍她的小脸,含笑道:“快睡”。
她无意识地哼声,随后被商蚩搂入怀中。
慕卿双手搭在商蚩x前,同疲累对抗了一会儿。直到身边渐渐寂静下来,慕卿突然开口道,“商蚩,我好想家”。
商蚩轻拍她背的动作顿住。
“商蚩,我想回家了”,慕卿觉得身t都不受支配了,却还是努力抬起手,g上商蚩的脖颈,“你答应我求你了这一次也答应我好不好”。
商蚩吻上她的额头,收紧了手臂。
“你乖,快点睡”。他这样哄道。
慕卿却不依不饶,“商蚩商蚩海斯哥哥曾经说过,他会带我回家的”,她又想落泪,但jg力和眼泪已在那场漫长的xa中耗尽,“现在没有人会带我回家了,商蚩我求求你你拘着我一辈子我会疯的我一定会疯掉的”,她开始浑浑噩噩地呢喃。
商蚩并未应声,他抱着她,脑子里混乱一片。失去她的可能想一想便叫他心痛如刀绞。他叹气,在她额上吻着,复又叹气。
再低头看去时,怀里的小姑娘已抵不过困意,沉沉地陷入昏睡。
慕卿醒的很早,外面天se还昏暗着。她稍稍动了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慕卿悄悄抬起头,商蚩还在睡着,睡梦中他的额头拧的深深的,带着一gu不怒而威的气势。
慕卿闭上眼,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发现这次xa以后,她对商蚩竟是没有恨意的,尽管他又强迫了她。
她或许真的开始接受他们了。这个想法令她十分恐慌。那些耻辱的记忆依旧根植在她的脑海里,可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和她都在渐渐地改变着。理智告诉她不能陷入他们的情ai之中,情感上,她却渐渐偏向他们霸道而又强势的感情。
她自来到这个星系以后常常心力疲惫。商蚩在逃避她的要求,她一直都知道,可她毫无办法,没有商蚩的应允,她绝无可能回到地球。
这也是她渐渐软化态度的原因,可商蚩会纵容她到何种程度呢。
慕卿想一想便心生绝望。
几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商蚩与商楚年发现了她的不悦与忧郁。他们千方百计地献媚与讨好,慕卿却如从前般,不冷不热地回应着。却又客套得挑不出错来。
他们自然是知道为哪般,可要彻彻底底地放她走,他们绝无可能答应。
慕卿只余叹气,她亦是不想这样互相折磨,也做不到像从前般冷落厌恶他们。但他们的ai太过深沉与自私,她没有欺骗商蚩,如果能有回家的机会却被他们生生掐灭,她一定会疯掉的。
谢尔时常看着商蚩与商楚年向她献媚,语气温柔得与他们的形象太不相符,却只得到慕卿疏离而浅显的回应。谢尔觉得很有趣,于是在某一天晚上商蚩受了闷气后上前道:“商将军,慕卿曾教过我一句地球的诗,‘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g0u渠’,用在您身上真是贴切无b”。
谢尔的机械眼在两人之间转动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啊,还有‘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商蚩皱起眉,“什么意思?”
谢尔便用通俗语言向商蚩解释了一番。
商蚩的脸se立即沉了下来。
慕卿忍不住扬起嘴角。
商蚩正yu惩处谢尔,余光瞥见慕卿表情松动了下来。他心里一喜,随即缓和了脸se对谢尔道:“地球的诗?”
“是的,那是来自慕小姐的家乡的古诗”,谢尔顿了顿,补充道:“意境很美,人类在艺术文化方面的造诣的确十分动人”。
慕卿起身,放下手里的餐具,“我回房了”。
商蚩看着慕卿远去的身影,思考了一会儿,扭头看着谢尔。
谢尔后退一步,“我随慕小姐回房了”。
“站住”,商蚩坐下来,看着谢尔慢条斯理道:“我还有些话想问你”。
商蚩开启慕卿的卧室门,她光着脚盘坐在露台的长椅上,神情安宁而低落。
商蚩动了动唇,又转身拿起床上的薄被上前将她裹起,“卿儿?”
慕卿垂下眼,捂嘴打了个呵欠道:“商蚩,我要睡了”。
商蚩叹口气,坐在露台的长椅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卿儿,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要说什么?”
商蚩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卿儿和我说说你的家乡?”
“商蚩”,慕卿无奈地推开他的脸,“没什么好说的,对我来说,那是永远回不去的故乡”。
商蚩僵了僵身形,随后缓和语气道:“卿儿怎么知道回不去了?”
慕卿抬眼,似是不可置信。她心里一动,想直截了当地询问商蚩。可她又害怕这只是商蚩为了哄她随意说说的。慕卿沉默了好一会儿,思来想去,还是缓缓地开口。
慕卿确实很想回去,她平时会和谢尔说一些在地球时的事,只是为了稍解思乡之情。但眼下主动和商蚩说起,像是为了倾诉她压抑了许久的感情,慕卿说了许多事情。她说起在地球与亚图截然不同的政治制度,说起地球与亚图的相似之处。说起她的国家,说起她的生活,说起她是怎样因外出游玩而欢喜着却被意外带到这个地方。
而这些都是商蚩从未知道的。
慕卿说了许久许久,久到夜se深重得寒气也有些重了。商蚩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慕卿一时忘了对他的不满和怨怼。
慕卿打了个呵欠,商蚩替她裹好薄被。慕卿抓着被子的边缘,小声道:“商蚩,我真的想睡了”。
商蚩抱起她往房内走去。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
慕卿探出个头,“你还不走吗?”
商蚩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将她压倒在床上。
“商蚩!”慕卿恼怒地推着他,“你不准这样!我要睡了!”
商蚩固定住她的头,额头抵着她的,“慕卿,对不起”。
慕卿愣住了。
“为我和阿年对你做的所有事,对不起”,商蚩看着她的眼睛,“慕卿,我ai你”。
“所以,我会放你走的”
“如果你想回家,我会尽我所能去帮你实现”
慕卿几乎震惊得无法言语。
再度开口时带上了不可抑制的颤音:“你说的是真的?”
“是”,商蚩应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
“你要回来”,商蚩顿了顿,“你回去的时间不会太久或许是一周,或许是一个月,但不管怎样,你必须要再回来”,商蚩在她颈边叹气,“慕卿,这是我的底线”。
慕卿别过头,她大概是知道的,商蚩就算会放她离开,也决不会容许她彻底离开他身边。“这这不公平,商蚩”
“那是我的家啊”,她说。
商蚩抱着她亲了亲,“我保证,这项技术成熟以后,你还会有回家的机会”
慕卿思考了许久,商蚩也不催她,就伏在她身上静静等着她回话。
但慕卿知道,他料定她会答应的,因她没有别的出路。在她因孤独和思乡而崩溃之前,他给她这个机会,她就一定会抓住。
“好,我答应你”
她终于还是答应道。
当商蚩介入政府的研究项目后,这件事办起来就格外地快。
亚图的研究团队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引入了一批新的顶尖科研人员。
商楚年听闻此事后自然是怒不可遏,但慕卿再三保证对商蚩允下的承诺,在他们规定的时间回到亚图,他这才算勉强答应。
但商楚年依然抱着试验无法成功的心态,甚至是期盼着试验失败的。要知道即使是在战争中,五维空间的应用也仅仅是令战士们能够进入高维空间,并且永远失去了回来的机会。
而商蚩此举更是引起了政府方不满,好在商蚩介入实验的理由正当,他们也无权g涉他。
新的一轮实验开展,令人沮丧的是,伴之而来的是一次次的失败。慕卿在漫长的等待与实验当中几乎有些丧气。
然而此时,商蚩带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远在特纳的单氏家族在听闻了亚图将在整个星系范围内引入项目研究人员的消息后,从特纳献上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并且这份礼物是完全无偿的,他们名义上称,这仅仅出于单氏家族对这项实验的支持。
慕卿疑惑不已,她对单氏家族略有耳闻,单氏家族在雅玛星系几乎是有着垄断x的资源开采提炼技术,以单氏家族无往不利的作风实在很难叫人相信他们纯粹是出于好心。
但,事实果真如此,单氏家族派人献上了一份机密研究报告与数量巨大的设备后,只是留下一个团队做技术指导,便离开了亚图。
而商蚩与特纳方惊诧于单氏家族的研究技术之先进,尽管研究设备看起来像是大航海时代的产物,但就其研究水平而言,单氏家族献上的研究成果绝对是领先于他们的。
商蚩只觉匪夷所思,单氏家族能在大战后献上这份成果看起来不像是政治或者军事上的考量。如果他们在大航海时代就有了这种水平超前的研究,为什么一直尘封不用,甚至眼睁睁看着特纳方在战争中落于下风呢?
单氏家族派遣来的人没有留下与其动机相关的只言片语。且他们退回特纳以后确实没有进一步动作,商蚩便迅速将他们的研究成果直接用于实验当中。
两个月后,研究处终于传来实验成功的消息。
彼时慕卿与商蚩正在花园,商蚩听完莫助理的报告后,只是淡淡应声道:“知道了”
慕卿的手被他紧紧牵着,她察觉到商蚩有些颤意的手。
慕卿从长椅上起身,微微俯着身看向商蚩道:“商蚩,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商蚩只是抬眼看了看她,“嗯”
慕卿便双手扶着商蚩的脸,重重的吻上他。
商蚩惊愕不已,还未缓过神,慕卿已然放开了他。慕卿微赫,像是受不住他的眼神般避开了视线,“商蚩,在我离开的时间里你要好好反思自己”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还有商楚年”
她咬了咬唇,瓮声继续道:“我可是很记仇的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我会记恨一辈子的”
商蚩将她带入怀里,慕卿倚在他x前,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你你们得改正一下行不行呀?不然我很难说服自己喜欢上你们”
商蚩再听不清她说些什么,脑海中是一片轰然的白光。喜悦从x腔中溢出,令他整颗心都是充实而饱满的胀痛。
商蚩收紧手臂,颤着声开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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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许会有一篇新文,关于单氏家族在大航海时代的光荣史_
商蚩拿着小巧jg致的银se剪刀,修剪着多余的花ba0。
莫助理那边传来消息,商楚年损毁了研究处的一台分析仪。商蚩头疼不已,商楚年晋升军衔还没多久,眼下商楚年频频g扰研究处的工作,政府那边已经明里暗里敲打他许多次了。
但商楚年依旧脾x不改,哪怕是老商将军亲自将他带回去耳提面命,商楚年依旧是我行我素,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阿然在上周递交了请辞军衔的请求,她认为自己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当一名军人了,底下的人向他汇报时,商蚩默了片刻,告诉他们可以保留阿然的军人身份,只除去她的军衔。
那个叫马修的孩子依然时不时地让他的父亲伊恩理事询问那次实验的后续事宜,但商蚩猜测他询问得这么频繁定然是有乔的指使,因此商蚩也不愿和伊恩理事多谈,只含糊敷衍几句了事。
商蚩觉得与慕卿有关的点滴似乎正从商府逝去,但每当他有这种念头时谢尔便很合时宜地提起他与慕卿的相处过往,但他结束时总要补上一句“您知道的,作为硅基生命,你们称之为记忆的信息会永久储存在我们的中枢芯片当中,因此我绝不会向您一样淡忘与慕卿小姐相处的过往”。
商蚩几乎想将谢尔拆成零件,但他还是忍住了,有谢尔这么时不时地念叨他总算可以多些想念的渠道。
谢尔b起从前来话多了不少,除开脑子不好使说话不中听以外,商蚩觉得与谢尔交谈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他说起慕卿教他一些令人困惑的人类艺术和文学,他说起慕卿教他不要像个机械脑袋一样思考,但他觉得很荒谬,因为他就是个机械脑袋,慕卿这样说是在违背客观真理。
“客观真理”也是慕卿教他的,慕卿告诉他这个词汇来自一门神秘而伟大的哲学。
商蚩想,卿儿有这样活泼的一面,竟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
商蚩将剪下的花ba0随手丢在篮子里,慕卿喜欢这些清冷而优雅的白花。她偶然发现他的花园里有这样的两株,甚至在走之前还细心打理了一番。
她告诉他,你可得好好照顾着这两株花呀。
商蚩就问她这是什么花。
慕卿抿着嘴笑,她说我才不要和你说,不然你一定把它连根拔了。
商蚩于是认真地照顾起她的宝贝花,终于在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以后,她还没有回来。
商蚩就想再等一等,随行的几个研究人员兴许出了什么差错。
又过去了几周,商蚩在一次接见特纳使团时偶然知道了这种产自特纳的珍贵白花,他几乎是立即就猜到了她喜ai它的原因。
商蚩果然把它连根铲了,这样还不解气,商蚩把它们埋在土下,作为其余花种的养料。
可她还是没有回来,商蚩焦虑而恼怒地扩大了研究处的规模,然而研究再无进展,即使是有了来自单氏家族的设备,他们也无法迅速进展到能够定位并带回慕卿与研究人员的阶段。
商楚年更是暴跳如雷,他甚至提出要亚图的研究处达成与单氏家族的合作,商蚩自然是不许。
商蚩就这样种满了几乎半个花园的白花,还是没有等到她。
商蚩直起身,军靴上沾了些土。正午时yan光直直照s在这些白花上,空气安静而燥热。
商蚩忽然闻到白花清浅而幽冷的香气,他皱皱眉,转过身去,小径旁的一株白花轻轻晃了晃。
商蚩眯了眯眼,下一刻商楚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大哥你又在摆弄这些破花啊”
商蚩看向商楚年,皱起眉头,“你来这做什么?新联盟的事宜处理好了?”
商楚年却是不答,“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给那个小白眼狼种这么多”
商蚩冷哼一声,“你以后少在政府那边惹是生非,再有下次,我会请示父亲亲自去给你处分”
“惹什么事?不过是几个”
“阿年!”商蚩打断他,“既然在亚图的工作环境让你这么暴躁,你先去处理安纳尔那边的军务吧”
商楚年低头片刻,忽而笑起来,“也是,省得成天想那个小白眼狼想的心烦”
两人便都沉默下来,良久,商楚年开口道:“如果如果是实验出现了问题”
“阿年”,商蚩拍拍商楚年,“别再想了”。
特纳的使团接连来访,商蚩一次次增加着谈判筹码,星系新联盟的条约无疑是现下制约几个星球力量的最优解。
商蚩在处理完几份文件后关闭了终端,他捏了捏眉心,忽然想到要是慕卿还在,知道他这样打压海斯会不会又要难过的。
商蚩心中烦闷,父亲一向骄傲于商家在军队的威望,眼下商楚年晋升军衔没多久便频频遭人敲打,这次从安纳尔回来后定然少不了一顿教训。
夜间吹起风,花园的白花气味便浮动起来,透着清冷的香气。
商蚩站起身,环视一圈开的正好的白花,胡乱想着特纳的名贵品种大约价值不菲,要是这么一大片都铲了估计会叫那边几个高节清风的老将军数落一番。
他起身向屋内走去,忍不住笑了笑,何必拿这些花撒气。
商蚩沿着小径缓缓走着,夜风带起的花香染在他的军服上。
商蚩突然定住脚步。
清浅的香味骤然深了些许。
商蚩看到上次那株晃动的小白花。
他双手几乎是有些颤抖的,商蚩缓缓转过身,她果然就笑意盈盈地站在小径上。
“咦,还想吓你一跳,你这么快就发现啦”
她笑起来,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商蚩觉得这是一场梦,像是从前无数次梦见她时,他伸手触到她,她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不说话呀?”
商蚩看她,清浅的白花香气令他有些眩晕。
“是不是高兴傻了呀?”慕卿站在他身前,他还是一动不动,只sisi地盯着她。
慕卿伸手揪了揪他的制服,察觉到他猛烈地颤动一下。
“你蹲下来点呀,我够不着你”
商蚩便僵y地俯下身。
慕卿抬手覆上他的眼睛,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商蚩,我回来了”
下一刻,她被sisi地抱住,温热的水滴在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