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立刻被训练有素的官兵按住,他还不服,还很冤枉似得喊:“大人这是为何,我李宗明也是朝廷命官,你这样拿我可有道理?”
见他叫屈,容霄又拿出一本账册,在李瑞明的眼皮底下晃了晃,他问道:“此物大人可还认得?”
一见那账册,李瑞明直接成了蔫了的紫茄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上面还有他专门做的标记,他绝不会认错。
他再想喊冤,容霄便直接照着账本上的记录一笔笔念给他听。
李瑞明终于一句话都不敢再说,眼看着官兵从他的院子里搬出一箱箱的浸y财宝,那几箱金子上面还是shill的,是刚从人工湖里捞出来的。
容霄此时才从容不迫的问:“李宗明,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认不认罪?”
此情此景,哪容得他狡辩半句?容霄拿着的尚方宝剑,可以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李宗明跪在地上,面如si灰:“认、下官认罪。”
可他si活想不明白,那账本自己前一晚还在翻看,怎么过了一夜就到了巡抚的手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见到昨晚那个来报案的秦楚大摇大摆的走进府衙,而容霄则恭敬的迎了上去。
“秦公子,多亏了你送来的证据,如今罪臣李宗明已经伏法,带我禀报皇上定会好好嘉奖您的。”
秦楚煜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脸震惊的李宗明,开口说道:“容大人有礼,我秦某前来是想取回落在这里的一样东西。”
容霄那张方正不阿的脸上露出疑惑,“秦公子在这落了东西?”
他笑着点头,环视了一周,搜出的赃物全摆在这里,装着金银的箱子都挨着放在一起,所有箱子都被李宗明狡猾的藏到水底,只有一个特殊极了,gg净净的放在那,显得格格不入。
秦楚煜走过去,手点了点箱子,“就是它了。”
可这里都是赃物,秦楚煜怎会扯上关系?
在容霄惊疑的目光中,秦楚煜一剑斩断上面的铁锁,剑尖一转,箱盖被挑开。
李宗明不敢相信,分明是一箱金子,怎么就变成了灰扑扑的石头!
他失控的大叫,“这不可能!里面明明就是金子!”
容霄瞪他一眼,连忙命人塞住了他的嘴巴。
“秦公子落在这一箱石头?”他也困惑不解。
秦楚煜笑容可掬,对容霄说道:“这箱石头我也用不着了,就麻烦容大人帮忙命人处理了吧,多谢大人了。”
容霄哪敢受他的谢,连忙说道:“这是我分内之事,秦公子言重了。”
此时他才发现,秦楚煜身后一直跟着一个容貌秀美的蓝衣nv子。
“这位是”
“我新认下的义妹,龙葵。”秦楚煜迟了一刻才答道。
龙葵上前施礼,道:“民nv龙葵,见过容大人。”
这nv子颦蹙间颇有些古风,礼数也很周全,容霄心生好感,不禁说道:“龙姑娘堪b国se,容大人好福气。您的义妹就是圣上的义妹,皇上知道了也定会高兴的。”
秦楚煜的眼神蓦地沉下,“容大人有事要忙,秦某就先告辞了。”
“秦公子留步。”
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冷淡的问道:“何事?”
容霄说道:“皇上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秦公子您的安危,您可有什么话要传给皇上?”
他没有犹豫的否决道:“皇上c劳国事已经很忙了,就不要用这些小事打扰他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秦某就先告辞了。”
说完眼风扫过龙葵,后者连忙跟上,一起消失在府衙里。
容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秦公子和皇上的心结还是没解开,太可惜了。”
秦楚煜腿长步子大,没一会就把龙葵甩在后面。
她一路小跑在后面追着,直到实在追不上了,才停下喊道:“哥哥,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你了。”
他像是才想起来身边有个人似得,一回头,脸上像结了冰碴似得,冰冷的眼神忘了收起,吓了龙葵一跳。
龙葵一边走向他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从那位容大人提起皇上这两个字开始,哥哥的脸就没有放晴过。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没有。”
“分明就有。”龙葵走到他前面,他偏过头,她又走过去,他还是这样,就是不拿正脸对着龙葵。
“哥哥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就跟龙葵说吧。”
秦楚煜停住,不耐的说道:“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你这样一直说话不烦吗?”
龙葵倏地噤了声,灵秀的眸子看了他一会,默默的回到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始终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个人互不交流,就这么安静地走着,没一会儿就回到住处,龙葵反常的没有粘着秦楚煜,只是默默搬了张凳子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渐渐暗了,秦楚煜才拿着一盒糕点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问:“饿不饿?”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然,龙葵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无声的低下头去,小小的脑袋左右轻微的晃动一下,无声的抗拒着。
他见这法子不成,又蹲下身子,眼睛平视着她,声音低低的,带了些小心:“你打算一直都不理我了?”
龙葵听了,立马看向他,委屈的控诉道:“是哥哥先不理龙葵的,还嫌我烦……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对龙葵发火,你说过对家人撒气是最无能的表现。”
秦楚煜本来就肠子都要悔青了,现在让她一说更是羞愧难当。
他本就不喜龙葵老是提起那什么王兄,更别说放在一起b较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发火,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他从未这么忐忑过,就连从前被师父ch0u查武功,也没这样紧张过。
要是让连旌见了,说不定要惊掉下巴。
他将姿态摆的极低,声音柔和极了,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也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伏低做小。
但是相b起龙葵长久的沉默,其他的又不值一提了,反正这一整天,从令他无b后悔的那句话出口后,秦楚煜的心就一直悬着,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就是坐立难安。
好在龙葵虽然委屈,但并不是得理不饶人,她见到哥哥眼中的刻意讨好,心就软了一大半。
她温柔纯善,但本质上就是个普通的nv子。
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她缓缓道:“哥哥以前惹了我生气,都要学动物叫来哄我开心。”
秦楚煜身子一僵,头皮开始发麻,但看见她眼中那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只好y着头皮问:“好,你想让哥哥学什么?”
龙葵眼珠一转,说道:“就学……山羊吧。”然后她立刻抿住嘴巴,忍住笑意。
他嘴角ch0u搐一下,想告诉她不需要忍,想笑的心一惊很明显了。
五官有点扭曲,妄想继续挣扎:“能不能换一个?”
龙葵的嘴角立马沉下去,他只好y着头皮裂开嘴:“咩~”别说,学的还挺像的。
她再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然后捂着嘴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有那么好笑吗?”他幽怨的问。
龙葵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主要是他的神情太好玩了,整张脸僵得不行,嘴巴裂开就像是雕刻成的木偶一样,加上宛如视si如归的壮烈眼神,这一切加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秦楚煜实在无奈,但心里却轻松了不少,嘴角跟着她清g净欢快的笑声上翘,这一天的郁结一扫而光。
“不生气了?”他低笑着问。
龙葵连忙摇了摇头,美丽的眼眸中充满笑意,亲密的靠上他的肩膀,“不气了,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变脸倒快,一个巴掌一块糖,哄得某人受用极了。
暧昧昏h的烛光下,她低眉浅笑,不经意的抬眸看他一眼,就将人x1进她潋滟的眉眼中,她笑的时候,嘴角会出现小小的梨涡,这是与她清丽面容截然不同的甜美。
她本是一朵洁白纯美的梨花,一笑起来就像是花儿开了,另有一种别样的美,令人心动。
秦楚煜灼热的盯着她的笑脸,眼珠一刻都不错开,直到将她看得羞怯了,不好意思的问:“我脸上有东西吗,哥哥怎么一直看着人家?”
他如何作答,无非y心渐起,想要染指这朵纯洁的小白花而已。
喉头g涩的说,“是这里。”手指按住她美玉般的脸颊,不轻不重的蹭了蹭,然后却没有离去,顺着脖子0到jg致的锁骨上,在此地流连不去,反复的摩挲着。
“连这儿也生的这么美。”眼底的灼热几乎接近迷恋,轻轻吻住那处,先是t1an然后开始贪婪的啃咬。
龙葵的身t战栗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他的脖子。
“哥哥……”
男人得寸进尺,犹嫌不够,大手一揽将她抱入怀中,两人的位置掉了个,坐着的人变成他,jiaot贴着他的大腿侧坐着,suxi0ng紧贴他的x膛。
这方寸之间瞬间便着起了火,秦楚煜大手钻进她的衣襟,找到心ai的j1a0ru放在手里r0un1e。
这一切全是靠着本能,龙葵身上的衣服眨眼间就被剥的g净。
秦楚煜把着她的手,呼x1粗重的在她耳边说着:“帮我宽衣。”
龙葵的耳垂红的要滴出血来,任由自己的手被放在他的腰带上,她轻轻一扯,黑se的腰带落在地上,前襟跟着敞开露出一片jg壮的x膛。
上衣被他随手一脱扔在地上,现在两人的x器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虽说如此,却更让龙葵面红耳赤,花x紧抵在那儿,连大小形状都能感觉的到。
秦楚煜0到她的私密处,两指一拨捉到r0u缝上方的小r0u珠,刚一碰到,龙葵的身子软成一汪水。
“哥哥、别碰那儿。”
大掌罩住整个花x,指尖稍微一动,掌心便触到一小gu温热的yet。
他暧昧的看着她,“小葵说的是哪里,是这吗?”指尖坏心眼的快速r0ucu0着花粒,她难耐的挺起身子,suxi0ng更加贴近他的x膛,头往后仰,眼睛里充斥着她自己从没见过的q1ngyu。
秦楚煜始终没有停下动作,一边挑弄r0u珠,一边玩弄已经挺立的rujiang,而眼睛始终不离开她的脸,盯着她从清醒到堕入q1ngyu,。
y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她突然尖叫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他红着眼睛,分开龙葵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腿间,将巨物抵在她的x口,就着丰沛的汁水将自己送了进去。
yshui浇了满手,他故意抹在她的x前,“这是哪来的水,怎么这么多?”
这次姿势入得又重又深,龙葵的身子被顶的起伏,shangru也跟着上下颤动。
“龙葵不知道,哥哥别问。”她娇声的y哦着,
秦楚煜看红了眼,一边含一边r0u,她全然沉溺于x1ngsh1中去,终于开始主动迎合他的ch0uchaa,双眼迷离的抱紧着他的肩膀。
不轻不重的在rr0u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痛呼一声,他又说:“怎么不能问。小葵不喜欢这样吗?”
秦楚煜掐住她的纤腰,高高抬起身子,直到yanju快要整根离开xia0x,再重重的将她按下来,如此往返几次,她的脚趾都爽快的蜷缩起来。
她sheny1n着:“太深了……”
长腿缠上他的腰,xr0u紧紧的缠绕上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气息又急又烫,“回答我,喜欢吗?”
龙葵克制的哼y着,禁不住他的厮磨,“喜、喜欢的……龙葵永远喜欢哥哥……”
清楚的感觉到t内的yanju突然暴涨,红唇被秦楚煜重重的咬住。
没错,是咬。
那一句话仿佛激起了他t内的凶x,牙齿重重的磨着她的双唇,大力的x1咬她的唇舌,那力道几乎要将龙葵吞吃入腹。
秦楚煜是一匹狼,龙葵则是在他嘴边散发着香气的猎物,捕食者痛快的大快朵颐,而弱小的猎物只能伏在他的身下无助的承受着一切的狂风暴雨。
等到雨歇云散,猎物已经奄奄一息。
秦楚煜餍足的拥住她的身t,轻吻她泪眼汪汪的眼角,低声哄道:“这次我孟浪了,以后我轻点。”
龙葵软弱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身t又酸又软还添了一层黏黏的汗水。
不适的扭了扭身子,没想到身t里那位刚刚偃旗息鼓的小兄弟受了刺激,既然又摇起战旗开始叫嚣。
他尴尬的:“这不怪我,我也拿它没办法。”
话是这么说的,那根作孽的roubang又开始到处撒欢,龙葵用力想推开他的身t,但秦楚煜文思。
小白花变成了小h花,崩溃的控诉:“你刚刚还说不这样的!”
秦楚煜含糊的应了一声,想不出什么话,所幸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来。
这回换成她在下面,所有t力活全由他来做。
秦楚煜一边快速的耸动着,一边纠缠着她柔软的小舌,含混的道:“最后一次,我保证。”
龙葵yu哭无泪,只好放纵自己沉溺于情cha0,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声。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夜gxia0,秦楚煜吃饱了,龙葵则是吃撑了。
事后,她趴在秦楚煜的耳边,恨不得将禁yu这两个字刻在他的脑门上。
秦楚煜自己倒是很无辜的模样,十分无耻的说道:“小葵都不照镜子吗,你赤条条的站在我面前,我怎么能忍得住?”
龙葵一愣,乍一听还以为他是在夸奖自己,可细琢磨下来又觉得不对。
她生气的说:“一开始人家的衣服明明穿的好好的。”
他无辜的0了0鼻子,道:“这……情难自禁。”
龙葵气得拿腿蹬他,一把被他从身后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刚刚冒出的胡茬蹭过她光0的皮肤,引来她轻微的颤抖。
秦楚煜闷笑了一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冲着她的唇轻啄一口,由衷地说着:“我现在有点感谢沧澜教的那群蠢货了。”
她没听清,转头问:“嗯?”
“没什么。”他说。
龙葵缩回脑袋,继续依靠在背后温暖的x膛上,然后闭上眼睛假寐。
隐隐的感觉到事情的走向好像有点奇怪。
她和哥哥现在的关系似乎跨越了兄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他们要b普通兄妹更亲密。
龙葵似懂非懂,可心里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反而越是亲密,她就越安心,心底有一块见不得人的y影就可以被遮盖过去,她渴望永远占有兄长,从一千年前到现在,这种心思已经从一颗小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在秦楚煜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时,答案其实几乎要脱口而出,是她竭力忍住才不至于暴露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当她的秘密是以迫不得已的状态说出口时,就没有人可以指责她:
瞧,你看她,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恋慕自己的王兄。
秦楚煜不知她内心想法,只专心的挑起她的一缕黑发摆弄起来。
直到龙葵从假寐到沉沉睡去,他都一直没有合上眼睛。
夜深人静时,他开始回忆一些往事,盯着黑洞洞的床顶,某些场景仿佛在眼前回放,寂静无声的室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然后连呼x1声都淡的听不见,那声长叹像是梦中的幻觉,醒来就被忘得一g二净,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些。
“这是一位叫做钱芬的姑娘留下来的遗物,请大人帮忙交给她的家人,她的尸骨在东南角的大树下埋着,也一并交还了吧。”
“你……”容霄觉得这龙姑娘身上疑点重重,虽说梳理下来这一切确实跟她没什么关系,但偏偏还有些细小模糊的牵连。
不过在某位秦姓男子的聚jg会神的注视下,所有疑问全化为一个“好”字。
李府是当地富户,李卓没有亲眷,财产是祖上留下的基业,容霄再三思索之下,决定将李府财产划出五千两白银平分给受害者亲眷,剩下的财务全部充公。
至此,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
有一件事龙葵还是放心不下,“那三个解救出来的姑娘呢,他们怎么样了?”
秦楚煜犹豫了片刻,才斟酌的对她说:“容霄给了她们家人很多银子,可保她们日后生活无忧。”
“可是——”
“你不会想见她们的,容霄安排的很周全,你不用担心。”
龙葵终究还是没能见到那三个姑娘,但她从那群窃窃私语的官兵处听说,那三个姑娘好像疯了,恐怕今后都要人照顾才能生活。
她的心情差极了,连着几天秦楚煜都没再看她笑过,任他怎么哄,她也只是扯扯嘴角,强颜欢笑。
直到这一天,秦楚煜一大早就出门了,龙葵照例撑着伞蹲在院子里,给自己亲自种下小菜苗浇水。
她盯着那株小芽菜,就想看看它是怎么长大的,结果看了半天没有变化,腰酸背痛的站起身,捶了捶后背。
突然身后像是刮过了一阵疾风,下一刻她撞进一个怀抱里。
然后就听见秦楚煜极其兴奋的说道:“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能帮你的高人吗,容霄说有他的下落了。”
“真的吗?”
龙葵微微张大了眼睛,多日平静如si水的面容终于鲜活起来,握伞的手稍稍收紧。
“嗯。”秦楚煜轻声应着,然后松开手,走到他面前,眼里有难言的喜悦。
他说道:“我说的高人就是玄镜道长,他早年隐居山野,这些年很多人都在到处打听他的下落。”
“他有办法帮我吗?”龙葵忽然有点紧张,又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不然希望破灭的时候又会格外难过。
秦楚煜看出她的矛盾,0了0她的发顶,温声道:“不要想太多,有办法固然好,但是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别的,总有一条路是对的。放心,我会一直陪你。”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带上的淡笑,对龙葵来说就像是晨曦初起的霞光,不声不响的一点点驱散黑夜残留下来的y霾,然后才有鲜花与朝露,和其他的美好。
她隐秘的失了神,然后马上清醒过来,本能的贴近秦楚煜,扯着他的袖子紧紧攥住,“哥哥要说话算话。”
秦楚煜失笑点了点她的脑门,别有郑重的应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龙葵看着他不说话,心里委屈的嘀咕,分明就有。
“小葵,等我回来。”
一句话,就骗她等了一千年。
巧合的是利yan山距离宝河县并不算远,听当地的百姓说约莫有一百多里的路程,徒步要走上两天。
二人都是孑然一身,没什么东西要带,一身衣裳,一把纸伞足矣。
离开的消息传到容霄的耳朵里,他特意下官服来到城门相。
临别时他yu言又止,塞给秦楚煜一个信封,0着很厚实,秦楚煜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容霄摇了摇头,深沉的说道:“待出城之后,秦公子亲自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还有公事在身,恕我不能远送了。”他抱拳行礼,秦楚煜看了看他,终是没有拒绝。
将厚重的信封收起,还礼说道:“秦某就此告辞,容大人,我们有缘再会。”
说完,带着龙葵架马车驶出城门,车架和马蹄声在来往的人流中渐渐隐去,容霄对属下吩咐道:“去封书信给皇上,就说东西已经交到秦公子手里,让他放心。”
马车是秦楚煜去街上亲自购置,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加上路上颠簸,龙葵坐在里面并不是很舒服。
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秦楚煜出城以来一直不发一言,龙葵觑着他的脸se,没去过问,知道临近正午她听见一声腹鸣。
龙葵往前眺望,指着前面说道:“哥哥,前面有间茶棚,咱们在那儿歇一歇吧。”
秦楚煜不答,但在经过那里时勒住缰绳停下马车,龙葵松了口气,忙取来纸伞掀开车帘对茶棚老板道:“大哥,天气热,给我们来两碗凉茶吧。”
老板是个长相憨厚的男人,乐呵呵的应了一声。
秦楚煜沉默的取出g粮,同时不忘给了龙葵一份,凉茶上的很快,他端起大碗喝了一口。
龙葵这时才说道:“哥哥,你每次见到容大人心情都很差,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
他大方的承认道:“没错,我有个老朋友,我看到跟他有关的人就心烦。”
是朋友,又心烦?
见她面露不解之se,秦楚煜从怀里掏出容霄交给他的信封递给龙葵。
“打开,帮我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样。”他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睛却冷冷的。
她有点犹豫:“这是容大人给哥哥的,真的要我打开吗?”
秦楚煜弯起手指用关节敲了下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到现在还分得这么清楚,白喂你了。”
龙葵委屈的小声说道,“人家根本不用吃东西的……”
见他又瞪起眼睛,她才连忙拆开信封,没有立刻拿出来,先是拿起瞄了一眼。
“这……”她惊讶的ch0u出里面的东西,厚厚一沓银票,面额以千两记。
秦楚煜见了,冷笑一声,讥诮的道:“又来这套,也对,世上也就他钱多的花不完。”
拿着银票的的手重重一拍,桌子跟着巨颤,瓷碗被震的弹起不慎掉在地上。
茶棚的老板见状还是一张笑脸,“没关系,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他想了想,g起唇角,站起身来走到茶棚老板面前,“实在对不起,打碎了店里的碗,这些银票就当是赔礼吧。”
老板一看,瞠目结舌的拒绝:“这、这可不行,这太多了,我不能要。”
秦楚煜坚持往他怀里一塞,道:“您就当这是今天的茶水钱吧。”
天降横财,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
万一这是个什么圈套,自己全部身家岂不是都要赔进去?
茶棚老板想着,更不敢接,跟秦楚煜推拒起来,一来二往有那么几张银票就散落在地上。
幸亏这里地处空旷,现在没什么人喝茶,不然这场景被人看到,可能要起些冲突。
龙葵眼力过人,发现地上有一张银票和其他的长得不太一样,纸张更白更厚一些。
她好奇的走过去捡起,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封书信,应该是放在了银票的下面,所以一开始没能发现。
“自林溪一别,经年未见,故友可还安好?我与碧寒都十分想念你,当年愧对于你,若你愿意可来京城,我愿当面赔罪。无论如何我都当你为至交好友,你行走江湖还需钱财傍身,这些银票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书信没有署名,想来是觉得秦楚煜一看就能明白这信是出于何人之笔。
龙葵猜测,大概就是容大人说的那位皇上吧。
另一边秦楚煜好不容易劝说老板手下钱财,茶棚老板还是一副神游梦中的模样,银票被强行塞进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一团,狠狠的ch0u下自己的脸。
疼,不是做梦。
龙葵扯了扯秦楚煜的衣角,他问:“怎么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纸,道:“这里面好像藏了一封你的信。”
秦楚煜挑了挑眉,接过信,却看也不看的回身向老板问道:“请问您在何处煮茶?”
老板呆呆的答道:“后边,有个小炉。”
他点了点头,“借用一下。”然后大步绕过去,找到燃着炭火的炉子,大手一松信纸落在碳上,火焰嗖的一声窜的老大,洁白的纸一眨眼的功夫就化为灰烬。
龙葵惊住,“哥哥都不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吗?”
“这种信这几年没有十封也有八封,无趣的很。不如烧了,乐得清静。”他噙着笑说道,眼中神se漫不经心,浑然不把这些钱放在心上。
“好了,走吧,咱们继续赶路。”
秦楚煜提剑起身,刚走两步,一直枯瘦如柴满是褶皱的手拦在他的身前。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道士打扮身形瘦弱的老人站在面前,他身后的算命幡上写着一个‘相’字,自己留着白花花的胡子,胡子卷而翘,杂乱的排在一起。一张脸平平无奇,唯有那双眼睛,jg神矍铄十分有神。
老道盯着秦楚煜的眼睛,神秘莫测的说了句:“公子可要看相?贫道游历刚好花光了盘缠,缺钱用,现在一卦只收你一千两。”
“道长来晚了,我的钱都送了人,现在是一文也没有了。”秦楚煜摊了摊手,无奈答道。
那道士听了,又转过来看向龙葵,“那这位小姑娘可想算上一卦?我算姻缘可是很准的哦。”他捋了捋翘起的胡子,得意的说道。
龙葵为难的看向秦楚煜,见他微微摇头,她只好说道:“对不起道长,我们真的没有银子了。”
老道坐下一拍大腿长吁短叹道:“看来今天要饿上一晚上喽,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说完,还不忘擦了擦眼角,虽然那里一滴眼泪也没有。
不过龙葵对可怜的老人家完全没有抵抗力,她心一软,从怀里掏出今早秦楚煜给她的碎银子,递到老道面前。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这些应该够您吃上几顿饭了。”她小声的说道。
秦楚煜眼中露出无奈之se,却并无阻拦。
道士一把接过银子,表情立马晴朗起来。
“还是漂亮的小姑娘心肠好,不不像有的人,y心肠,对我这老头子都见si不救。”他斜了秦楚煜一眼,然后接着道:“这些银子够我去城里客栈开间上房住几夜了,多谢你了小姑娘,我青云子欠你一个人情,待下次见面我可以免费帮你看相。”
龙葵柔柔的笑着,不忘为秦楚煜辩解:“哥哥人也很好的,只不过他不喜欢说出来。”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他看了眼秦楚煜,小声嘀咕道。
秦楚煜不yu与他过多纠缠,拉住龙葵的手,道:“钱也给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然后扯着她回到马车上,驾车离开了。
龙葵这次没坐回车里,而是在他身边挨着。
她回头看了看,青云子的身影变得极小,才道:“青云道长应该不是坏人,哥哥怎么对他好像很有敌意似得。”他身上的气息yan刚纯正,不是心术不正之人能有的。
“没什么。”秦楚煜握着缰绳,眼中似有凉意,“只是单纯的讨厌道士而已。”
日夜兼程,第二天临近傍晚二人就已经到了利yan山的山脚下。
太yan已经失去了白日里的耀眼,变成一轮红se的圆盘,这个时辰进山显然不太合适。
秦楚煜对龙葵道:“咱们先在那边的村庄借宿一夜吧,现在上山恐怕要打扰道长休息,也容易迷路。”
他说的村庄就在不远处,一眼可以望见,龙葵当然没有意见,他们驾着马车缓缓驶进村庄,但是有些奇怪的是,天se尚未黑透,村里子却连一个闲聊的人都没有。
宽敞的土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各家各户的门前却g净整洁,并不是无人居住的样子。
“这里好生奇怪,天还没黑就大门紧闭。”秦楚煜打量四周,疑惑的说。
龙葵却是到了这村子里就觉得奇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萦绕在周围。
“这里y气好重。”
“y气?你说这里有鬼?”
她摇了摇头,道:“y气重不一定是有鬼,跟风水也有关系,但这里离利yan山很近,按理说该灵气充裕,一般的鬼怪到了这都会被压制,所以才说这里这么重的y气很反常。”
秦楚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不安的龙葵,安慰道:“那算了,再往前走一走,我们换个地方住。”
道路蜿蜒且平坦,马车驶过一栋栋土屋,天se渐暗,但是没有一个人家点起灯火,到处黑漆漆的,冷风过境颇为y森。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秦楚煜突然皱起眉头,“不对,我们这个地方我们来过。”
话音未落,方才还寂静无声的空气突然传来树叶吹动的簌簌声,可这四周都是人家,一棵树都没有,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秦楚煜手中的火把明灭不定,龙葵坐在车里,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哥哥小心!”
魔剑突然光芒大盛,蓝se的光将火把都衬得暗淡,龙葵冲了出来,对着空气厉声喝道。
“大胆恶鬼,竟然行凶伤人!”
广袖一挥,传来一声nv人尖细的怪叫。
秦楚煜茫然了,“鬼在哪?”
龙葵一愣,想起他还是凡t,小声对他说道:“就在前面,马蹄子底下,哥哥你握着魔剑就能看见了。”
他不自然了咳嗽了一声,默默拿起魔剑,果然地上一个衣衫褴褛的nv鬼正捂着x口来回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