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有点儿不过瘾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嚷了这么一句。
立马有人接道:“走啊,喝酒去呗!”
“老地方老地方,走起!”
附和声越来越高了。
因为多了ike这个“假洋鬼子”的加入,我们的语言模式也切换成了英语,不过地道与否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ike凑过来,在我耳边悄悄问我:“你朋友说的「oldpce」是什么地方?”
我笑着告诉他,是当中几个朋友一起合租的一个六人间,地方大,位置就在市中心,算是我们这个小团t默认的聚会去处。
周围又有几个损友在起哄,我轻声询问ike要不要去。
他爽朗地应了下来。
bne正处于几将入夏的时节,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里吹来的风都带有温度了,城市里的空气也浮动着令人燥热的因子。
才进门没一会儿,派对的场地就被布置好了——依然是立在各个角落的小音响,依然是躁动的金属音乐,依然是花花绿绿的霓虹光。
酒杯与酒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音,纸牌被抓在手里不一会儿又落回了桌上。
有人在高声地喧哗,狂叫,有人在跟着节奏摇摆身t。
派对氛围渐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又把话题引到了我和ike身上。
有道男声对ike说:“老兄,之前你不是甩了li吗?她可是伤心了好久,一见到我们就抱怨。”
另一道nv声附和:“是啊,ike,怎么回事啊你?”
呵呵……这帮损友……一个个带着看好戏的眼神对着我和ike的方向。
不过我承认,我默许了这种行为,甚至隐隐有些暗爽,就想看看ike的反应。
谁知道这货竟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饶有兴味地问发问的人:“她都抱怨了些什么?”
章雨然一把把话接过去:“不提那些。按照规矩,你是不是应该替li喝酒啊?”
于是一帮人又闹着灌ike酒。
我乐得看他那样,他也倒是来者不拒,大大方方地接了各盏带着戏谑的酒杯。
章雨然凑过来跟我低声耳语:“我跟你说,乔乔。还算他接了这些酒,就是不知道是图个乐呵还是怎么着?”
眼见觥筹交错越来越频繁,ike坐在我旁边,脸又是r0u眼可见的红了,这次甚至连目光都带了点浑浊。
我连忙出声阻止说差不多行了,人群又起哄了几声,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好吧,ike的酒后病又来了。
他靠在我身上,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嘟囔起来。
我伸出手背去碰碰他的脸,有点烫。
他又把我的手拉下来,放在他的手心里把玩,他好像叫我的名字叫上了瘾,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念着“li,li”,然后又神情委顿地说都是他的错。
他的呼出的热气都打在我的耳畔,我已经不去想是霓虹灯还是酒jg的缘故了,总之我被他哄得有点晕头转向,还隐隐的觉得爽快。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金属乐的后劲真大,酒jg拌着风在我头脑里叫嚣,我和ike的步伐都有点不稳。
我被他圈在怀里,他的唇落在我耳边,我的身t起了反应,他也是。我很自然地就带着他回了我的公寓。
从玄关一路进屋子,我们深吻着,像野兽一样撕扯下对方的衣服。
他抱着我,我的pgu刚刚挨到沙发,他就分开我的双腿强y地挤了进来。
我的意识泥泞一片,身下是骤然被闯入的痛感,我蜷缩起脚趾,去掐他的腰,又报复x地用牙齿咬他的肩膀。
我听见他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又低头来寻找我的唇,两只手指伸进我的口腔恶意地搅弄了一会,又不管不顾地沉着身t往里送。
我被ikeb的眼泪都出来了。偏偏他又在我耳边声音沙哑地念着我的名字,我没有防备,他一挺腰就进了深处。
我抑制不住暧昧的音调,他倾身就来堵我的唇,然后又不管不顾地ch0u送起来。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身浮在巨大的漩涡里,入眼的是世界的晃荡,出口的是破碎的不成句。而我和ike就在这漩涡的中心里,我们都发了狂。
ike在沙发上s了一次,他恶意地把jgye涂在了我的xr上,我甜甜地笑着,用双手去抹,眼见着他的yuwang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ike直接抱起我就往床上扔,我的前x沾到床,他滚烫的x膛就附上来,下身猛然挺进。
他火热的唇舌不断t1an吻着我的脖颈和背脊,一边下狠力地ch0uchaa,大掌一边轻拍我的pgu。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雨然正坐在里咬着x1管喝n茶,我们刚刚逛完街。
我滑动了会儿手机,就把手机递过去给她看:“你看,我好像找到了ike的ig,不过他是设置ygsi的,要关注才能看。”
我又低下头去玩着手指,继续说着:“你说他一个大男人设置什么ygsi啊?我好好奇呀,可是我又不想关注他,也懒得问……显得好像我要渗入他的生活似的。”
章雨然滑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现在不就是一副想渗入他生活的样子吗?”
我笑了笑,下意识地否认:“哪有?”
章雨然抬起了头,神情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没有?林乔,你看看你现在一天天的。”
她突然叹了口气:“其实那天,你突然跟我抱怨说ike的tder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是了,是不对劲,那也是我和ike雨然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林乔,你知道的,像ike这种人,你别看他一副坦诚的样子,一看就是玩得开的。你管他玩不玩tder呢?你昨天翻人家脸书主页,今天又看人家ig。”
“还有之前我们逛街,你看见一双鞋,马上就说这鞋是他的风格;刚刚看那衣服,我问你觉得怎么样?你又立马说觉得他穿着好看。”
“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啊,林乔?不会陷进去?还你俩心照不宣?是呐,人是跟你心照不宣了,你呢?被他几句温言暖语就绕进去了?”
她又叹了口气:“别忘了,乔乔,我们都要毕业了。虽然你从来不明说,我也知道你是想回国的。虽然我想你留下来,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这事儿。你敢说你现在没被他影响?这个ike真是个祸害。”
我愣在原地。然然的话仿佛一记惊雷,在我耳边炸了个响。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的确,即便我一直为我的未来做着两手准备,但回国工作从来都是我的首选。
最近我是怎么了?
我的确开始认真思考起了留在澳洲的可能x,虽然这是我极其不愿承认,ike的的确确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影响因素。
可是,真的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放弃国内一个很不错的工作机会,继续留下来吗?
我一直把ike视作一段旅途风光,是我无聊时候的消遣。可是有一天,这段风景突然就被滤镜化了,甚至成为了不容我忽视的存在。
这算不算,我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我争取呢?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几乎是这个想法冒进我脑子里的一瞬间,我就抬起了头,我有些兴奋,兴奋得声音有些许颤抖。
我对章雨然说:“我能不能争取一次?”
“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对他动心了,我承认我动摇了,甚至我已经开始贪心了。所以我现在很乱,我不能马上拿出决定,我必须先知道他的想法才行。”
这段关系中,畏手畏脚的人从来都不只有我。
现在呢?我觉得我是时候拿起一件乐器,去探一探ike心中的五线谱了。
我隐隐地,期待着,它能发出更多的声音来。
这个契机很快就到来了,时间定在周三的下午——我和ike总是在周三见面的,因为这一天我没课,他的课也很少。
我们在woolworths门口见面,ike临时去了一趟他兼职的网球场取东西。
他出现的时候我也刚到没多久,远远就看见一个戴着bang球帽,挎帆布包,穿白se的大t和宽松的运动短k的大男孩朝着我跑过来。这画面很有点美式青春电影的味道。
紧接着这个大男孩就停在我面前,他身上带着我熟悉的柑橘香,对着我笑得露出了一颗尖尖的虎牙。
他说:“hey,li”,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我承认我又无可救药地心跳加速了。
半下午的太yan还是很毒辣,ike问我热不热,完了又自顾自地把他的大bang球帽扣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没拒绝,试着调节了一下,感觉还不错,臭美地翘起嘴角,对他说:“olguy,huh?”
他看了眼,用中文吐了个单词:“丑。”
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t会。
ike说他吃过几次麻辣香锅,后来我们也一起去他吃的那家店吃了一次。
说实话味道真不怎么样,虽然是华人开的,但是为了迎合老外的口味额外加了牛n,甚至里面还有韩式泡菜。我一度在心里吐槽他家厨师肯定不是中国人,破坏了中国传统美食的正宗x,真真是坏到家了。
而无辣不欢的我呢?当然要誓si扞卫“麻辣香锅”的尊严!
我们在woolworths买了一些基础的配菜和r0u类,又去华超买调料,还选了肥牛卷,以及ike说的是他的最ai的:撒尿牛丸,鱼籽包,等等……
回到家,厨房区就热闹了起来,我掌勺,ike打下手。
所幸在国外生活这几年,别的没啥长进,厨艺倒是jg进了不少。还记得网上有人开玩笑说,十个留学生八个厨艺成jg了,这话真不是没道理。
不一会儿,一锅se香味俱全的麻辣香锅就上桌了。
ike早就坐定在了餐桌前,馋得拿起了筷子,我象征x地拍了下他的手,又自己走去冰柜拿了两瓶剩余的酒出来。
我朝ike的方向扬扬瓶身,问他:“喝吗?”
ike抬头瞟了一眼,说:“百利甜?”
我应了一声,直接提了酒放桌子上,又取了两个杯子出来。
ike端过盛好酒ye的杯子,抿了一口,一副假正经的样,说:“这酒像你的风格,li。”
我反问:“我是什么风格?”
他用中文说道:“甜。”
然后又夹起菜吃了一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换了英文说:“hot。”
这流氓胚子,我才懒得理他。
为了照顾ike的口味,我没敢放太多辣椒。结果这“假洋鬼子”还是被辣得直喘气,完了还在一边竖大拇指,一脸谄媚地说伟大的中国美食,伟大的中国nv孩。
我自然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之后,ike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我们俩临时决定出门散步消消食。
正是傍晚的时候,夕yan的余晖散开来,天空被晕成了浅浅的粉se。微风拂过来,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酒味些许被吹散了,有点醉人。
正是这个时候,我头脑发热地开了口:“你知道我快要毕业了吗?”
ike应了一声,顺着我的话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之前我们提到过这个话题,不过当时没有深入聊下去。
“不知道,可能会回国。”一时冲动之后,我又有些紧张起来,头埋得低低的,盯着我的鞋面。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ike的回应。
我又继续说:“事实上,我的家里人已经给我安排好了在国内的工作。”
ike终于开口了,他的语气很平淡:“所以这是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吗?”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不。我想我也有准备继续留在澳洲读研。”
ike又沉默了一阵,突然将身t转了过来,面对着我,他一字一句地说:“听着,li,你的任何一个决定事实上都取决于你自己。”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不应该太有负担,也不用为自己找一个一定要留在澳大利亚的理由。”
“当然,你也可以有这样的理由。”
“只不过,那个理由不应该是我。”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话语近乎残忍:“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前相处得并不错,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们以前相处得并不错,我当然明白ike的意思。
他几乎是在警告我,我正在试图越过一些线,而那很危险。
太yan已经下山了,我们站在路灯的y影里,我一时辨不清ike的表情,只觉得夜里吹来的风突然变凉了,而ike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淡漠。
怎么我从前都没有发现呢?其实ike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啊……理智得……让我觉得有点难过了……
气氛已经不适合再多交谈,我们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回到了我的公寓,我们道了别。
可是这一次少了什么呢?
少了一个道别吻。
ike没有吻我。
我回到家,去浴室冲澡,我原本是想花费沐浴的时间来把这些事情都捋清楚,但是直到我走出浴室,我还是觉得我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怪圈里,并没有前进一步。
ike的话充斥着我的大脑,不断在我耳边循环着。
其实我知道,他说得一点错都没有,甚至他的分析都完全合乎逻辑。
像小丑的那个人是我,ike只是作为观众在席位上看完了我的表演,然而从始至终都没有笑。
我又想起了那天傍晚的夕yan,我们坐在巴士车上。ike问我,我是不是乐于留住美好,我说美好的东西谁不想留住。
事实上呢?美好的东西,又哪有那么容易留住?
我抱着身t坐在沙发上,转头对着城市的车水马龙,突然就想哭了。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我和ike又默契地切断了联系,只是他朋友圈仅有的一条bne转载信息告诉我,他还没有拉黑我的联系方式。
同时,我的手指也有好几次都在删除该好友的页面上反复。当然,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摁下去。
生活依然有条不紊地行进着。我却没想到,再次听到ike这号人的名字,是在几天之后我和我损友们的聚会上了。
地点还是老地方,不过因为fal临近的原因,派对的主题,从娱乐,演变成了——一群商科学子聚在一起大恸自己是如何如何被iors和stakeha0晕了头。
最终每个人都说起了自己的未来规划,有继续深造的,有要移民的,也有回国的。
问起我来,我笑着说:“迷茫啊,不过祖国母亲是需要我这种实c型人才的。”
有人打趣起来,也有不长眼力见的,在这种时候突然问了一句:“对了,林乔,那你那外国小男友呢?”
另有一个人接道:“是啊,是叫ike吧。我昨儿在les碰见他了,人还跟我打招呼呢。”
这个名字在我耳边响起的瞬间,我楞怔了一下,然后一时局促起来,隐隐觉得恼怒。
刚想开口,章雨然就猛地站了起来,她大声呵斥着:“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就是你乔姐随便招着玩的,算个p!”
陈黎也在一旁哈哈打着圆场,大家就都收了声。
我扯了扯章雨然的衣袖,她坐下来看着我yu言又止。
那天无疑又是被酒jg荼毒的一天,章雨然和陈黎送我回去,我们在我的公寓又开了几瓶。
大家都喝高了,章雨然打开了话闸子,在一旁不停地咒骂着,说ike是个无耻无情无义的渣男,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被猪油膏子糊了心。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闷头又猛灌了几口酒。
都说烈酒烧心,这话是真的,因为我对着ike的伤心情绪已经完全被代替了,变成了一种沉在心底的无名火,同时又带了那么点儿不甘心。
但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呢?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时间就像被下了快帧,bne很快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河岸烟火节。
布里斯班河作为蜿蜒穿过整个市区的河流,河岸烟火节也成了bne每年的亮点。
整座城市提前就开始了交通管制,热门观赏地点更是设起了人行专用道,几乎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这一天的到来。
ike的信息就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发来的,仿佛我们从未有过不快,他发来了我们每一次聊天的开场白。
他说:【hey,li:】
手机屏幕亮起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一顿天神交战后,我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没有下文,微信聊天顶上久久停留着:对方正在输入……
他在输入些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起来,都是来自badguy的信息:
【我很抱歉,li】
【我知道我不应该问的…】
【你会去看河岸烟火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如果你有答案了,请发信息告诉我。】
【我会一直等你的信息:】
我故作镇定地读完了他的信息,收起了手机。
我承认我的心跳漏拍了两秒,不过就在雨然说的,被猪油膏子糊了心,我一时冲动?
又或者我本身就是一个相当轴的人?没错,很多时候我都会钻牛角尖,尤其是对于让我心痒痒又牙痒痒的事。
这情况就像是,ike这个令人0不着头脑的混球端来了一盘新鲜n酪放在我的餐桌上,可是他不说话。
不说吃,也不说不让吃。
我像只急的团团转的老鼠,正挠心抓肺,他又递上来了餐刀和叉子。
而我呢?虽然我跟自己也跟他置气,但还是忍不住大快朵颐。
看,这个男人虽然表现得理智又冷漠,现在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了。
傲慢的达西先生已经伸出了他的手,那本伊丽莎白小姐就赏个脸答应他好了。
当然坦白说,我这一系列无厘头的心理活动,其实也就应承了人类的劣根x。一个字:贱!
我提前拒了一帮狐朋狗友的邀约,章雨然问起来,我也以心情不佳和忙于准备回国的事情推辞了。
她信以为真,没再多问,只是逮着我又耳提面命了一番。
很快到了烟花节这天。
才是半下午的光景,横跨两岸的维多利亚大桥附近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我和ike并排着,被人cha0推着往前走。
我的手被他包裹着,掌心已经沁出了汗ye,但我们谁都没有放开彼此的手。
人群在身边拥来挤去,我们都穿着短袖,手臂时不时地挨碰在一起,他身上的热量不断从0露的皮肤传递到我身上,烫得我整个人都有点发颤。
我们在河岸边的草坪找了块空地坐下,他把他身上挎着的帆布包揭开了,瞥了一眼,我才看见那里面都是一些水和吃食。
ike把手递过来,是水和曲奇饼g,我接了过来。
我不想自作多情的,可是那包里装着的零食分明都是之前我和ike逛街的时候我提过的,我越发觉得0不着头脑,也越发感到恼怒。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连表情都恰如其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还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相处的?
“li。”,ike又叫了我一声,我才收回思绪。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问我的话,弯起嘴角:“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言语中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对我的走神毫不在意。
我说:“没什么有趣的事,你知道的,我有点忙。”
我又反问他:“你呢?”
ike说:“我也是,我也很忙。”
顿了顿,他又继续:“不过我导师的妻子怀孕了,最近我除了可以学到专业知识,还能听到一些n爸心得。”
他好看的眼睛弯了起来,唇线裂了条缝隙,又露出了那颗尖尖的虎牙。
yan光在河面上闪烁,微风轻轻柔柔地吻过来,我们惬意地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上帝,请允许我小小的私心,实在是因为这样的时刻太过美好了,不是吗?
没一会儿,伴随着机械发出的巨大的轰鸣声,各式各样的飞机陆陆续续出现在上空,盘旋,翻转,玩转着花样——是飞机表演的时间到了。
ike转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他的声音被鼎沸的人声和飞机的震响盖过了,我凑近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回过头,没管他,继续默不作声地盯着空中的飞机表演看。
其实我听见了,他说的是——li,我只是想你了。
表演结束,天se也暗了下来,ike拉着我站起来,我们先去扔了垃圾,转头就朝着河岸走去。
岸边已经是人头攒动的状态了,有去得早的在前面固定好了桌椅,也有同行的在围栏边上铺了野餐布。之后的人们就一个接一个地站在后面,人群整齐地沿着河岸排成了一列。当然,中间被管制警察特意开辟出了一条供行人走动的巷道。
我和ike就沿着这条巷道一路走着,终于在中部找到了一处好位置,停下来。
夜se渐渐深了,河上的烟花快艇已经就位。广播里开始出现声音,是关于即将出现的年度重头戏的介绍。
不一会儿,这声音就又开了口宣布这场河岸烟火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