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家不算大,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是她靠自己赚到的钱买的,对一个独居的nv孩来说还是足够的。
周绮一进门,大大咧咧的就把鞋一甩,外套随手放到沙发上,指了指沙发说:“坐吧。”
颜笙看着那七歪八倒的沙发垫,心里有点别扭。她在何启青身边这么些年,原本没有洁癖现在也多多少少有点了。好在周绮家就是乱点,倒也不脏,颜笙想着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嫌东嫌西,也就顺从的坐下了,还顺手把沙发套给摆正了。
周绮看她那极其自然的动作,不由觉得好笑。
其实她早就听说过颜笙。说起来,颜笙在这片儿还有些名气,基本人人都知道何启青身边有个盘靓条顺不粘人的小老婆,有人开玩笑,给颜笙起了个外号,叫模范妻子。虽没什么恶意,但不知为什么何启青听不得这种话,有人说就翻脸,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提了。
圈里人薄情,昨天好着今天掰了的事也是常有,像这种能维持十年的关系才叫少见。何启青脾气不算好,颜笙能忍他这么久,都快成段佳话了。还有无聊的好事者开盘下注他们两个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不过赔率极高,赌他们能成的不过了了。
周绮倚在贵妃榻上,拿出电脑,继续琢磨那个烦人论文,翻了半天资料还是没头绪,喝了一晚上咖啡又没什么睡意,肚子倒是有些饿了,一歪头看见颜笙还在那拘谨的坐着才想起来她在,于是指了指书房,对颜笙说:“那个房间有张折叠床,就在书架旁边,你可以睡在那里。”
颜笙点点头,自己过去把床铺好,心事重重的睡去了。
颜笙算是在周绮这住下了。
同住了一段时间颜笙才发现,周绮没有她想的那么难相处。相反,周绮其实活得很随x,从不遮掩自己的喜恶,真实又洒脱,和颜笙正好互补。
只是颜笙住在这里,衣食开销皆是周绮承担。她心里过意不去,想着尽量帮周绮做的什么。周绮平时学业忙,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她就在征求过周绮同意后,帮周绮打扫打扫房间做做饭,也算是变相抵偿房租了。
其实颜笙不好意思一直在她家里白吃白住,第三天的时候就提出过要离开,不过周绮吃惯了颜笙做的饭,竟不肯放她了。颜笙只好又多留了几天,盘算着等回家拿到钱再来找周绮,不管周绮收不收,自己都要给,也算表示自己的心意。
眨眼间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颜笙终于耗不住,跟周绮郑重道过谢后,准备回去了。
她跟周绮借了点车费,打了个车。一路上颜笙都在考虑何启青的事,既担心他还在那,又觉得他不至于这么无聊。
在就在吧,颜笙叹了口气,何启青在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把自己吃了,这么多天何启青总能冷静下来了,大不了跟他好好谈谈,谈开了和和气气的分开,何启青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必要抓着自己不放。
不知道杨以临最近有没有找她,这么多天联系不上自己,他应该着急了吧,回去之后先跟他打个电话。颜笙边想着,边加快了步伐。
她走的匆忙,没带钥匙,但她从小就习惯将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到门外的花盆下面,虽不怎么安全,但有时也能救救急。
颜笙从电梯出来,径直走向那个花盆,弯腰想把它搬起来,一抬眸竟看到对门出来了个人。
她对门一直没人住,自己不过走了一周就搬来人了吗?
颜笙隐约觉得不对,正要起身,那人突然一步迈到颜笙身后,没等颜笙反应过来就被按住了肩膀。他动作并不粗鲁,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谨慎,但颜笙却一动都动不了。
事发突然,没有时间让颜笙理清情况。她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着和对方说话:“你要做什么?”
“颜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希望您能跟我们去个地方。”她身后传了一个冰冷的男声。
他认识自己!颜笙脑海中划过什么千丝万缕的念头,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那人就将她一扭,控制在自己x膛前,一只胳膊架着颜笙肩膀,看上去就像两个过分亲密的情侣正在搂搂抱抱。
两人就维持着这样奇怪的姿势下了楼,很快有另一个人过来,把颜笙“请”上了一辆黑se的车。
他们似乎并不防备颜笙,既没有给她带眼罩,也没有把她绑起来,反倒一路客客气气的,似乎很担心颜笙会有不适。
颜笙知道自己在这些人身边逃不掉,索x也就不往那方面想了。她几乎已经确信了到底是谁指使的他们,心里的不安缓解了些,但还是隐隐有些紧张。
不知开了多久,车才缓慢的停了下来。副驾驶上的男人率先下了车,走到颜笙旁边的车门帮她打开,恭敬的低下头:“颜小姐,到了。”
颜笙深x1一口气,迈了出去。她抬眸,毫不意外,眼前正是何启青的那栋别墅。
男人带着她进了别墅,拿出手机似乎跟什么人确认了一下,然后说:“何先生请您在这先等一下,他一会就到。”
颜笙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环顾着这熟悉的客厅。不过十几天没来这里而已,却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悄悄打量着大门和窗户,准备为自己找条后路。
她猜到何启青或许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没想到会出格至此。也罢,既来之则安之,看看何启青究竟要做什么吧。
不知过了多久,何启青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心里翻涌起激悦。
他觉得他疯了。他从未这样疯狂的想见一个人过,从那天颜笙逃走后他就在害怕,怕颜笙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在那间空荡的屋子里想了很多,越想越乱,却确认了一点,他不能没有颜笙。
他在颜笙家等了几天,一直等不来她,本想继续等下去,可公司不能离人,于是他租下颜笙对面的房子,叫来公司几个人替他守着。
他真的受够了没有颜笙的日子,受够了一个人在深夜漫无边际的等待,所以即使是用这种手段,也要把颜笙带到他身边。
“颜笙……”何启青声音发涩,“吓到你了吧。”
颜笙起身,说不出再见他到底是什么感受,甚至有一丝厌烦。她尽量平淡的说:“何先生,您这么大费周折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启青慢慢走向她,眼神里带着些哀切:“咱们好好谈谈。”
颜笙下意识拉远了和他的距离,不去看他:“该说的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我和您没什么好谈的了。”
何启青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的疏远,心情低到极点:“颜笙,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真的。”
颜笙倦怠的摇了摇头:“何先生,您到底为什么一定不肯放过我呢?”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何启青真切的向前一步,想要握住颜笙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颜笙叹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缓和下来:“何先生,您这样,不是因为您放不下我,也不是因为您不能没有我,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我在您身边您习惯了,我突然走了您不适应而已。”
“不是!”何启青皱起眉,焦躁的反驳道。
他也曾这样认为过。十年,任凭是什么人在骤然离开自己身边自己都会不适应,等过段时间,重新找一个,也就好了。可渐渐的他才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罢了。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颜笙从不是什么人可以替代的。可这太晚了。
颜笙已不yu跟他多说,绕过他身边,向大门走去:“既然已经谈完了,那我先走。”
“等等!”何启青见她要走,忙拽住她的胳膊,“你别走!”
“放开!”颜笙脾气再好此时也有些恼了,想要用力甩开他,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颜笙吃痛,抬起头看见何启青眼神透着gu狠厉,下一秒,就被他横抱起来。
“你g什么!”颜笙心惊,奋力挣扎着,可她越反抗何启青脸se越沉。
她的一次又一次拒绝已经将何启青耐心消磨殆尽,他已不想再跟颜笙理论那么多,长腿迈着几步上了楼,将颜笙扔到了床上。
颜笙慌了,这种近似癫狂的状态让她害怕,她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向后挪着,尝试着让何启青镇定下来:“……我不走了,您先冷静一下。”
何启青已听不进她说的话,只是y沉的看着她。
他向前一步,欺身压倒了颜笙身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前方有令人难受的r0u????e???】
【想再跟大家聊一聊关于换男主和be的事。我本身想写的就是一个很单纯的追妻火葬场,主线就是围绕着颜笙和何启青,所以不太可能换男主了。我原本有安排小颜和小杨有一段不成功的h戏,但经过考虑之后决定成功,所以他们会有r0u的?】
【另:小何:别骂了别骂了,再骂就傻了q】
【好吧我是个墙头草q,我太在意大家的意见了,我反思q我看评论现在有点动摇要不要给小杨和小颜安排船戏了,毕竟小杨和小颜是不会有结果的q】
【所以老铁们!把你们的想法扣到公屏上!要他们的船戏的请扣1!不要请扣2!我会很认真的考虑听取你们的建议的!谢谢辽!】
何启青如同久旱重逢甘霖般急切的入侵着颜笙的口腔,他那微凉的舌尖在里面肆意掳掠着,他嗅着颜笙身上那gu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恍惚间有如获新生那样酣畅。
啊。早就应该这样了。他想。
颜笙不见的这七天里,何启青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怕她出事,又怕她去找杨以临,更怕她一走了之。他早就应该这样,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能离开,让她只有自己,永远和自己在一起。
颜笙拼命挣扎着,可那力量在何启青面前仿佛只是yu拒还迎般微弱。她用力别开脸来,又被他重新扳正,把她困在怀里继续那狂热的吻。
不知过了过久,颜笙几乎窒息,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稍停。何启青松开她,微微离身,将外套脱去。颜笙总算有了一丝空隙,想也不想,抡起手掌狠狠甩在了何启青的脸上,从耳骨擦过嘴角,几乎用尽她的力气。
“啪!”
她那只手还抖着,sisi盯着何启青,声音都沙哑了:“何先生,别b我恨你。”
何启青脸被耳光打得偏侧过来,颧骨处渐渐浮现出红印,连嘴角都被打破了,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金属味道,他却恍若无事的转过来,低低的道:“我宁愿你恨我。”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恨我。哪怕你的心早已飘往别处,我也要你的身t留下。
他缓缓解下自己的领带,半跪着一下一下靠近颜笙,眼里蒙着颜笙从未见过的颜se。颜笙惊恐的后退着,企图说些什么让他冷静下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两只胳膊并在一起,拿那条领带十字横竖绕了几圈,绑住了。
“……你要做什么?!”颜笙两腕被领带捆的紧紧扣在一起,一点缝隙都没有。她迅速将手臂蜷缩在x前,努力控制着呼x1,警告他,“何先生,别做让你后悔的事。”
后悔?
何启青轻笑了一下,手指顺着她的唇角滑到x前,将她手拿开,温柔的把她的衬衫扣子解开,露出里面浅se的内衣。他将内衣推到shangru上面,娇neng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里,即使此刻屋内不是很冷,颜笙还是打了个冷颤。她已经明白自己即将遭遇什么,此时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求饶都话都说不出。
他的手游离在颜笙的x前,那样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个jg致易碎的陶瓷,挑逗着两颗微立的r0u珠,然后叼住一个,用舌尖围着打转,凸起的犬牙有意无意的划过rujiang,右手握住另一个,时重时轻的按r0u着。
颜笙浑身僵y,眼神空洞又黯然,她不让自己动情,可x前传来的su麻却根本不受控制。她sisi的攥紧拳头,微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r0u里,强制将自己从q1ngyu中ch0u离出来,却并不十分奏效。
他太过熟悉她的身t,甚至无需去挑弄最敏感的地方就能引起她的反应。
他的鼻息喷洒在颜笙的r侧,shsh热热的,仿佛是最柔和的羽毛,挠的颜笙半边身子都麻了。她的嗓子发痒,sheny1n就在最浅薄的地方卡住,几乎要叫出来,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你疯了。”她带着颤音,低声说。
何启青动作一顿,随即仰起头,深深的看着颜笙:“对,我疯了,颜笙,我已经疯了,只有你能救我。”
颜笙扭过头去,闭上眼,眼泪失控似的涌了出来。
何启青看着她的泪,心脏想被攥紧了那样痛,他低头一一吻去颜笙脸上的泪水,将嘴唇贴近她的脸颊,留下绵密的印。
他的手顺着颜笙ch11u0的x膛垂到她腰身处,轻轻一错解开了扣子,温柔的把整条k子褪下,连同内k一起,被扔在了地毯上。
颜笙羞耻的夹紧双腿,但很快就被何启青毫不费力的掰开。他跪在颜笙两腿间,直面着颜笙的yhu,虔诚的拨开闭合的唇瓣,盯着里面发红的y蒂。
他伸出手托住颜笙的t,用拇指一下一下抚过那一点凸起。xia0x口逐渐溢出些晶莹的水痕,但却依然生涩的很。他并不着急,拇指沿着一侧抿到洞x入口,在附近有规律的打着转,脑袋突然俯身迈入她两腿间,用舌尖g了一下小蒂。
“……唔!”
他sh滑的舌尖贴上颜笙sichu的那一刻,颜笙如同灵魂出窍般,脑内嗡的一声,紧接着变得一片空白。
何启青从不做这种事,他的洁癖也不允许他做这种事,他觉得脏,连带着都不让别人为他k0uj。他从未想象过自己有天会做这种事,可此刻他是心甘情愿的跪下为颜笙t1an,只为了让她舒服。
他低着头,笨拙的沿着r0u缝从下一直t1an到y蒂,颜笙敏感到甚至能感受到他粗粝的舌头上的点点凸起。这种刺激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仅仅是这样微小的动作就已经让她颤栗不已,蒂头传来的快感如同danyan的水波般溢满全身,身下猛的吐出一大口汁ye,被何启青尽数吞下。
“……别……不要……”颜笙情不自禁的并拢大腿,夹着何启青的脑袋无法松开。她紧咬着下唇,被绑起的双手举到头顶攥住床头的小柱,寻找一个施力点。
何启青hanzhu一边的r0u瓣,用牙尖刮舐着,yshui失去包裹,一gu脑的涌了出来,和他的津ye混合在一起流了下来。
何启青快速的吮x1着nengr0u,手指慢慢凑上来,中指抵住潺潺流水的洞口,搅开一个小缝隙,慢慢递了进去。
他的舌头滑到蓓蕾处,绕着那一点四周打转,牙齿一边磨着软r0u,手指一边不断往深处探去,向上g动挑逗着去寻找那个神秘的位置,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指尖,几乎要把他推出去。
“……哼啊!”
颜笙猛的颤了一下,嗓子深处压抑不住的jiao溢出声,她的呼x1越来越沉重,身子随着何启青的速度加快抖的越发厉害,身t上的愉悦大大超越了她的羞耻感,快感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极限,弓着腰想要往后躲,却被何启青b得动不了。
ga0cha0的瞬间颜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sisi夹住何启青的脑袋,小腹里面仿佛拧在一起,喷洒出的蜜汁沾到了何启青的脸上,他却没有停下动作,将手指加到两根,继续耕耘着。
颜笙眼角溢满了生理的泪水,用松散的拳无力捶打着何启青:“……不要了……我不要了……”
何启青最后吻了吻那已经肿起的小r0u珠,将手指退出来,仰起头,解开了腰带。
坚y的roubang胀得通红,周身环绕的青筋狰狞的凸起,顶端已经开始吐出些透明的yet,但他并不着急,用手迅速撸动了几下才弯下腰将那根东西对准了x口。
圆硕的guit0u沿着xia0x的形状上下碾压着,又sh又neng,刚要进入又滑了出来,他只好用手扶住,慢慢的将头部挤了进去。
即使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可狭窄的xia0x还是让何启青闷哼了一声,仅仅进去这一点都被夹得胀痛。他再次覆上红肿的y蒂,耐心的搓r0u着,直到那些缠裹的内r0u稍微松开了些,才一点一点推入。
粗壮的yjg慢慢顶到深处,有意无意的碾过那凸起的地方,碾的颜笙一阵酸麻,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xia0x夹得更紧。她皱起眉,脸上混杂着介乎于舒服和难受之间的神se,努力抿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可压抑的呜咽还是不受控的跑了出来。
那刻意抑遏的声音在何启青耳朵里无疑成了最强烈的兴奋剂,他几乎失了神,挺直腰就狠狠的撞了进去。他用手扣住颜笙的细腰,一边向前c着一边往下压,发了狠似的猛烈撞击着,相交的sichu因碰撞而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她x前的两团丰盈正随着身t的频率跳动着,yan红的rt0u镶在洁neng的白r0u上,仿佛雪天里的梅花,最纯洁又最妩媚,一下一下都在引诱着何启青的心。他看得眼睛都泛红了,伸出手抓住一只肆意r0u弄。
那roubang如同钝刃似的进出着颜笙的最深处,她被g的几乎恍惚了,勉强将手挪到嘴边咬住,用力到牙印都泛了白。
她身下的nengxue被塞的满满当当,r0u边都变了颜se,被roubang堵住的水儿在里面蓄得越来越满,涨得她想哭,但最深处传来的酸软却无法忽略。她想停下,可何启青还是一味的往里冲着,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何启青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每一次都能准确的抵达最深处的花蕊。颜笙的双目失神,身子不自然的蜷缩着,轻微的j1a0heng从嘴里出来,最后猛的一抖,xia0x用力咬了数十下,渐渐缓下去,连带着身t都软了下去。
她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抱歉晚了一点!刚刚怎么都登不上去q晚点还有一更】
是夜,何启青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仍在睡梦中的颜笙。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在为什么伤神。
何启青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温暖又柔软。
当她闭上疲倦的双眼后,颜笙和从前,真的一点都没变。
何启青第一次见到颜笙的时候,他刚刚接触公司管理。年轻,没有经验,时常被各种大事小事闹得焦头烂额,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做,何旭东向来实行的是放养式教育,他只能一步一步0索,做错了还要收到何旭东严厉的批评。
他有野心,也有能力,可他毕竟才20岁,纵使是初生牛犊也有累的时候。
那段时间,因为他一个错误的投资决策,导致公司亏了将近五百万。他跟合作团队连续熬了四个晚上才找出弥补的方案,可他没有丝毫的喜悦,反倒感到一丝迷茫。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为继承公司服务的,每个人都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告诉他他是何家独子,他应该撑起这个担子。
他疲倦不堪,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做这个。
那天是那年的初雪,雪花纷纷洒洒的飘落着,路上的行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准备,车异常的多。何启青坐在车里,百无聊赖的等着红灯,随意往外一望,忽然从人群中注意到一个nv孩。
时至今日何启青依然能描绘出颜笙那天的样子。她穿着一件洗到掉se的羽绒服,鞋子两边的鞋带都有se差,浑身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窘迫,抱着一个文件夹,站在公司大楼的门口,仰头看着天,眼底是抹不开的愁。
一瞬间他突然就很想过去安慰一下这个脸上带着稚气的nv孩。他不清楚她经历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是莫名的共鸣,又或许只是一时冲动便让司机停下,从一阵焦躁的鸣笛间穿了过去。
他匆忙赶过去,离她只一步之遥,近到甚至都能看清她双睫上沾着的雪花。他想要叫住她,却被追上来的司机喊住,再回头时,她已走了。
从那之后,他突然开始能静下心来。他逐渐适应了公司的节奏,经营也开始步入正轨。他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运筹帷幄。他甚至以为自己都忘记了那双满含哀愁的眼睛,但当他再遇见她时,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身边nv人无数,却第一次有了一个想要留在身边的人。他想要照顾她,想宽解她的忧愁,想让她快乐,可话到嘴边又固执的不肯说出来,别别扭扭的变成了包养。
刚到他身边的颜笙,怯弱,单纯,不争不抢,什么心思都藏不住,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他本以为自己会倦,可渐渐的,眼睛忍不住望向她,她不在身边会不自在,想到她是嘴角不自觉的g起。当她提出要做点什么事时,他几乎毫不犹豫的将她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时候。
当他迟钝的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他隐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蔓延出恐慌,却故意不去想,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企图将心里那错乱的情愫抹去。
于是,何启青频繁流连于其他nv人之间。他想用这种方式麻醉自己,证明自己对颜笙的感情没有改变。
当颜笙看的他无意间露出的别人留在他身上的吻痕时,眼底那丝黯然骤然刺痛了他的心。可紧接着,一种扭曲的畅快席卷过来。
颜笙在意他。他窃喜。
他开始故意冷落颜笙,醉醺醺的去见她,嘴里叫着别的nv人的名字。他欣赏着她的难过,甚至乐在其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颜笙心里有他。
他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将那种情感归属于对圈养宠物的占有yu,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有了个由头。
他眼睁睁的看着颜笙眼底的失落建起一层高墙,她变得冰冷,公式化,她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像个瓷娃娃般jg致又假面。
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这种幼稚的实验变了味,成了暗中的较劲。
他0索着颜笙的底线,试图将她的盔甲磨出一道缝隙,想要窥探到她柔软的内里。他想要看到颜笙的情绪波动,为每一次的“成功”沾沾自喜。
没人教他应该怎么去ai一个人。他就像个幼稚的小学生,把惹哭喜欢的nv生当做荣耀,却忘记了估计她的感受。
直到颜笙要离开,他才后悔了。
他顿悟的太晚。但他想挽回。他只希望,这次不会太晚。
何启青进屋时,颜笙正半倚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樱花。
他院子里栽着两棵樱花树,这个季节开的最好,起风的时候打开窗户,会有花瓣飘进来,仔细感受,能品到那种樱花独有的恬淡香味。
他走到颜笙身边,跟她一起望着那浅粉se的花团,牵起她纤弱的手,问:“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颜笙垂下眼眸,望着手腕上残留的淡淡痕迹,没有回答。
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三天,或者说被困在这里更准确。
这三天里何启青一直在家陪着她,对她可谓是无微不至,除了不肯让她离开外几乎百依百顺。他似乎有意向很多年以前的自己靠拢,那时的他儒雅又t贴,对颜笙那样好,甚至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她都忍不住回想起他的温柔。